蘇清雅真是替夏穎捏了把冷汗,就涼柏藴如今臉上的表情,冷的刺骨,眸底彌漫出的那抹殺意愈來愈濃!
蘇清雅忙護到了夏穎的身前,生怕男人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舉措。
可,等了半響,也沒瞧見男人有所動作。
“你別添亂,這種事涼柏藴會處理。”薄煜銘將蘇清雅拽了回來,瞇著眼望著涼柏藴,終于,在沉寂了許久后,涼柏藴緩緩地傾下腦袋,居高臨下的將夏穎護在懷中。
溫柔膩人的聲音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你懷著身孕辛苦,本來體貼你沒對外公布,看來被人故意散播不實的謠言。”
夏穎回以甜甜的笑容……
就在此時,涼老爺子拄著拐杖緩步走到了臺前,清了清嗓子,拿起話筒對著臺下的眾人開口:“這件事就讓我來解釋吧!柏藴如今和夏小姐是正常交往中,至于大家揣測的那些事兒,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如今夏小姐懷孕了,柏藴自然會負起責任,這幾日我們原就打算對外公布婚訊。至于,記者提出的,夏小姐的確是我家的保姆,不過,我們涼家并不會介意這些!解釋這些,是我認為有必要讓大眾知道,我們涼家不是土匪,更不會做那些枉顧道德底線的事兒!”
涼老爺子出來發話,等于承認了夏穎的身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蘇清雅唇角勾起一抹笑,轉頭對著夏穎揚了揚手。
這是一顆絕對的定心丸,夏穎這一步賭贏了!
這么大的訊息,記者瞬間就蜂擁而上,對著涼老爺子就結婚的事宜提出了許多問題:“請問涼老先生,這位夏小姐是你期許中的兒媳婦嗎?”
涼老先生笑瞇瞇的點頭:“當然!”
“涼老先生婚期是定在什么時候呢?今年還是明年,婚禮會以什么方式舉辦?”
涼老爺子繼續道:“至始至終夏小姐如今懷孕了,婚期自然是愈快愈好,我們涼家還是很傳統的,不會讓孩子出生了,涼太太還沒領證上崗的尷尬事發生。”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涼老爺子都完美的回答了,在涼老爺子應付媒體時,涼柏藴和夏穎等人已經先一步的離開了會堂。
……
夜色正濃,氤氳著淡淡霧氣的月光中,黑色的路虎攬勝車飛馳而過,速度極快……
十幾分鐘后,男人從車里跨步而出,高大挺拔的身姿籠罩在濃濃的月色中,他闊步朝著大門走去,罩在身上的皮衣隨著他跨步的動作劃出一道弧線……
跟在男人身后的是剛才在會堂里提出犀利質疑的記者,先前還言之鑿鑿一臉傲然的記者,像是小雞仔般被涼柏藴的尉官提在手里。
“說!誰讓你干的?”客廳里,涼柏藴擦拭著手中的左輪短槍,槍膛上了子彈,鋼制的槍口泛著冷然的色澤。
記者嚇的臉色慘白,額上冷汗直冒:“涼先生,您饒了我吧,涼太太答應給我五十萬,只要我在會堂對您提出質疑,我真的被逼絕路了,我的妹妹還躺在重癥監護室里,我太需要這筆錢了!”
涼柏藴臉色更陰郁了,他沒想到夏穎會做出這種事,懷孕了……
所以,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那么幫著隱瞞的人……想到此,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沉冷的腳步聲,幾秒鐘后,薄煜銘幾人開門而入。
跟在薄煜銘身后除了蘇清雅外,還有躲躲閃閃不敢露面的夏穎。
“出去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薄煜銘對著被嚇癱軟的記者開口。
記者前腳離開,后腳涼柏藴便提起了手里的短槍,對準了薄煜銘的腦袋:“老薄,你都知道,幫著這兩個女人瞞著我?為了女人連兄弟都沒得做么?”
被人用槍頂著腦袋,薄煜銘絲毫沒有露出半點俱意,他嘴角擒著一抹慵淡的笑容,手指挪開了槍口:“我以為,你再次喜當爹會很高興。”
薄煜銘略帶揶揄的口吻徹底的挑起了涼柏藴的怒氣,說實話就是薄煜銘也沒瞧見過氣惱成這樣的涼柏藴。
下一刻,他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笑容,淡淡地開口道:“是個男人敢做不敢認?還是說,懷上了怕養不起?這倒也不難辦,等夏穎的孩子生出來送我那兒去,認我當爹。”
涼柏藴被氣的不輕,把槍丟到桌子上,聲音大了些:“你做夢!”
“涼老爺子婚期都宣布了,你就等著當新郎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清雅,走吧……”說完,薄煜銘握住了蘇清雅微涼的小手,拉著她朝著門外走去。
蘇清雅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頭:“我們這樣走了,真沒事嗎?萬一……”
“放心吧,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你再操心太多也無濟于事,有那閑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晚上怎么彌補我的損失。”薄煜銘將車門打開,把蘇清雅塞了進去,輕聲開口道。
她回頭,淡淡的眸子泛著讓人沉迷的星光,憋著嘴矯情的開口問:“你有什么損失?”
薄煜銘看著她這副小模樣,湛黑的眸子滿是笑意,嘴角勾起寵溺:“為了你,我和涼柏藴兄弟關系出現了裂痕,這么大的損失你不該彌補?如今我可是戴上了重色輕友的帽子了!”
“強詞奪理你!”蘇清雅說不過他,雖然他這個理由很牽強,可她就是找不到理由回慫他。
一路沉默……
另一邊,相比對蘇清雅與薄煜銘甜的蜜里調油,夏穎這邊簡直是寒冬臘月。不,應該說比寒冬臘月更透著幾分寒冷!
涼柏藴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似乎在調和暴怒的心情,靜默了十幾分鐘后才壓抑著怒火開腔道:“懷孕的事什么時候發現的?”
夏穎一愣,稚嫩可愛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她擰著衣角,小動作透著幾分幼稚:“半個月前,例假一直沒來,所以就去醫院查了。”
涼柏藴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冷冷地眸光掃過她小腹,灌了一大口威士忌,忍住想要揍人的沖動,他道:“打算生下來,所以才策劃今晚這一出?”
夏穎臉色更紅了,白里透紅,緊張糾結的點了點頭,聲音帶著點俱意:“這件事和薄先生他們沒有關系,你別遷怒到他們身上,完全是我自己想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