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被硬生生的掰開,淚水模糊了眸子,依稀瞧見身上的男人淫笑著,可就在兩人按著她欲要行事時,貨車前頭突然一陣光亮從黑暗中射出,車驚如一道洪流般,從黑霧中劈出,狠狠地擦過了停靠在一邊的貨車。
巨大的擦碰聲后,外國佬拎上了褲子,罵罵咧咧還未等他起身出去時,就瞧見從外頭伸出來一雙勁實的拳頭。
一擊重拳后,其中穿著白衣服的外國佬被掀翻在地。
蘇清雅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給駭住了,驚愣了好一會才看清了面前穿著黑色衣服滿臉嗜血戾氣的男人!
她瞧見過無數次薄煜銘生氣時候的模樣,暴怒時候的神情,可像是如今這番駭然的嗜血的陰沉如地獄里爬出來的兇神,她第一回見!
雨幕中,他背影融入在黑暗之內,只有側臉映上了片片黯色的光影。濃重色彩的瞳孔在瞧見蘇清雅這般凌亂狼狽被侮辱的模樣,他捏著的拳頭緊了緊,朝著那個跌在地上的外國佬打了過去。
頓時,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打斗在蘇清雅的眼皮子底下上演。
薄煜銘的身手不用說,對付兩個流氓綽綽有余,半刻功夫,那兩人就被打的渾身是血,蜷縮在地上撕心裂肺求饒。
終于,直到兩人聲兒都低了,只剩半條命時,男人才擦了擦皮鞋上的血跡,轉身。
驚懼過后,蘇清雅才茫然的抬頭,掛著淚的眸子輕顫著,看著眼前彎腰抱她的男人。
“哇……”的一聲,委屈,害怕,所有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蘇清雅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不已,攥著薄煜銘的白色襯衫:“薄先生,我錯了,我聽你的話,你讓我去陪誰都行,以后再也不任性了。都是我的錯,我做什么都是錯,我不該奢求那么多,我錯了,薄先生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違背你了……”
她錯了,不該有私心,不該滿含期望,不該對他心存寄望,不該傲著想和梅英去比個高下。她根本就不配被愛!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已經看不清此刻男人面容上滿含痛苦悔意的表情,更看不見他此刻溫柔的抱著她輕哄的模樣。
“清雅,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別怕,對不起,是我不好。”他的聲音縹緲從霧,輕柔的鉆進她不安彷徨的心。
她聽不出他語氣里的情深動人,此刻她屏蔽了外界所有的感觸,將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了,哭著。
漫天飄下的雨水,雪花,打濕了男人的黑色的發,他輕輕地用外套將女人裹緊著,然后輕悄的抱起,朝著一旁的黑色轎車走去。
公路兩旁的霓虹燈照著婆娑的樹影,將男人冷漠身影拉的欣長,雨線如一道道隔膜阻擋了人所有視線……
重重地關上車門,男人看著瑟瑟發抖,臉上掛著淚痕的女人,他輕輕地俯下身,帶著灼熱溫度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眉眼,鼻尖,最后覆住了她不停顫抖的紅唇。
“蘇清雅,在意被別人碰過?我幫你洗掉!”他貼近她耳邊,繾綣的呢喃。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是受驚過度大腦不受控制了,不然為什么會從男人的臉上看到悔意,身子還有一絲她從未見過的疼惜。
“不許走神,看著我,心里只許想著我。”薄煜銘脫掉了她身上已經濕漉的衣服,然后火熱的貼上她的身子。
……
她這輩子大概是第一次體驗,感悟,彼此融洽的歡愛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彼此沒有了那些不好的心思,只剩下了抵死糾纏。
直到最后,她累的忘記了今晚發生的所有不快樂的事兒,渾身痙攣著,酥麻著,綿軟著,窩在了男人的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回味的余韻。
車開回了五星級酒店,蘇清雅昏昏欲睡的被男人用碩大的外套裹著,走進了房間。
他溫柔的幫她清洗干凈身上臟污的泥濘和歡愛過后的痕跡,溫暖的水流讓她的心從無有過的安逸,淺眠著,任由男人伺候她洗完澡擦干水珠塞進被子。
然后,男人才有空去浴室里收拾干凈自己身上糟蹋,沖了澡,重回被窩時,女人翻身拱著腦袋抱住了他的腰,生氣低柔:“薄煜銘……薄煜銘……”
“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他大掌撫過她的后背,輕輕地摩挲著,感覺她冰涼的體溫和顫抖的身子,他將她抱回了懷中:“以后,置氣還亂不亂跑了,這次吃這么大的虧以后學乖一點!”
蘇清雅沒有說話,悶在被子里,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她不想哭,可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受過了驚懼與恐怖后,她才體會如今安然無恙的活著,是多么的珍貴。
淚珠浸濕了他的手臂,感覺到那股灼熱的溫度,男人有些無奈,只能換了個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嘶……別動,再動我手就廢了。”
蘇清雅傷心不能自已時,驟然想起薄煜銘在救她時候和那兩個美國佬互毆,他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哪里疼啊?你別嚇我。”她頓時不哭了,爬了起來,在黯淡的燈光下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勢。
男人只穿著一條內.褲,麥色的肌膚結實的好身材完美的人魚線,讓人臉紅心跳的慌。蘇清雅眸光快速掃視后,注意到男人腰上很深一塊青紫,手臂上,大腿內側都有些挫傷的痕跡。
“你疼不疼啊?會不會有內傷,你都受傷了還和我亂來,腰這邊好像很嚴重。”她眼眶底朦朧著淚光,想起剛才薄煜銘和那兩人打架時的模樣,她更怕了。
薄煜銘無奈,他承認任何女人在他面前哭,都沒有蘇清雅的攻擊力強,他怕惹哭她。
“我如果真傷的嚴重了,剛才還能堅持在你身上硬挺一小時?蘇小姐,難道還不了解你男人的能耐?不許哭了!”
薄煜銘湛黑的眸子如海般深沉,讓蘇清雅心沒來由一陣騷動,她臉紅了紅,快速的又掀上被子:“薄煜銘,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嘴那么浪,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是!是!死在蘇小姐的身上,我心甘情愿。”薄煜銘微微地俯身,將她又抱緊了些:“還有心思胡思亂想,看來剛才勞動沒把你精力榨干。”
說完話,他的唇便壓了下來,堵住了她的驚慌與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