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銘拿開了手里的煙卷,沉沉地吐出一口濃稠的霧氣,而朦朧在白色煙霧中的邪肆俊臉,染上淡淡黑色光影!
“阿英,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梅英手微微一顫,跟隨著薄煜銘的冷漠背影,眸光在史蒂文與蘇清雅之間徘徊,最后乖巧識趣的點了點頭:“煜銘,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酒店休息,明天還有工作。晚上應酬不準太晚,你胃不好,別喝酒。”
她愛他,所以這份關心是真摯的沒有摻雜任何虛假。
薄煜銘看著梅英關懷備至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被風吹的紅潤的臉:“嗯,我有數,早點回去。這兩天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國。”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兩人之間誤會有多深,他到底還是辜負了她。看著她如今那雙失了神采的眸子,薄煜銘只覺一陣沒來由的心虛……
他不該這么冷漠的傷她的心,更不該回回護著那個不該護著的女人,蘇清雅她永遠都不是梅英,也不配和她相提并論。
“煜銘,那我先回去了……”梅英看著薄煜銘那雙滿含溫柔的眼眸,心中那絲不安消失了,她想,男人終于明白了,在他的生命里誰都可以是過客,唯獨她,永遠會陪伴他走到永遠。
梅英離開后,薄煜銘眸光又落到了休息區上,和史蒂夫輕快談論著的女人。她似乎沒有半點負擔和拘謹,坦然從容的和史蒂夫聊著。
兩人不知什么時候叫上了一打啤酒,女人纖細的手臂舉著玻璃酒杯豪氣的飲著,史蒂文滿臉欽佩的表情……
秋冬的陽光暖暖的灑在女人纖美的曲線上,舉手投足,那一股子清靈通透的女性柔美,讓人挪不開視線!
“史蒂文先生,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蘇清雅和這個史蒂夫聊的忘我,絲毫沒注意到先前打高爾夫的幾人已經不在球場上了,那幾個球童正忙碌的收拾殘局。
史蒂夫替她移開的座位,蘇清雅腳步慌亂的朝著一邊出口跑去。
好在是,薄煜銘并未離開,中央區域的出口處,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拿著纖細的鋼筆,蒼勁干練的簽上自己大名后,轉身,與蘇清雅的目光對上。
平靜無瀾的眼眸斂起一絲陰郁,冰冷的刺骨的視線讓蘇清雅的心漏跳了一拍。
男人的眸光從女人的臉上滑過,由于她比他矮上一頭,所以她裸色的連衣裙口,那一抹渾圓的溝渠完全的暴露在男人如火的眸光中。
白的勝雪,配著她唇紅齒白的完美面容,簡直是完美的利器!
她就這么露著在各色男人的面前亂晃,容衍也好,史蒂夫也罷,都欣賞過了她無與倫比的美色。
胸口,那‘蹭蹭’冒著的怒火到了嗓子眼,他攥緊了拳頭,才忍住了將她提走教訓的沖動!
簡直該死!
“薄先生,我找的你好辛苦,前幾天我給你發信息了,在機場等了你足足六個小時,你都沒有來。”蘇清雅烏黑的眸子干凈清透,她的裊裊輕音,嫵媚又縹緲,如那雙柔柔的手撥弄著男人心底最緊繃的那根弦。
他的定力在頃刻間被她瓦解,筑成的堅固城墻搖搖可墜!
他臉色難看著,腳步往后退了些,目露寒光:“蘇清雅,見風使舵這招,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有你使的好!”
“薄先生,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蘇清雅站在他的身后,想要拉他衣服的手頓了頓,再怎么少根筋也該瞧出了男人此刻的不對勁,似乎生了好大一通氣。
“聽不懂?蘇清雅,難道裝傻充愣是你一貫對付男人的方式?說實話,真為了那塊地舍身就義?”
好一會兒,蘇清雅才想明白了,薄煜銘這是聽到了看到了些不好的事兒,懷疑上了!
還是老生常談的事兒,懷疑她和容衍之間關系,更是在意她會不會為了那塊地而做出欺騙背叛的事宜。
“薄先生,解釋的話說得多了,我嫌累。難道你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是信任?那么你呢?質問我之前,摸著良心說說,我在機場等你時候,你在做什么?”
薄煜銘擰著眉,眸光如海般深邃冰冷。
正當兩人鬧別扭嚴重時,史蒂文的聲兒突兀的響起:“薄先生,哦買噶,這位蘇小姐竟然是你的朋友。她真的很有趣,古語叫什么?好看的皮囊千千萬,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將來,我若是能娶到這么漂亮幽默的妻子……”
史蒂文看著蘇清雅,眼底的欣賞去贊美顯然與表,他喜歡這個美麗的東方姑娘。
薄煜銘低頭沉下視線,瞧著站立在他身邊的女人,抿唇,不爽的一把攬住她綿軟的腰肢,占有欲十足的霸道開口:“史蒂文,和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史蒂文滿臉失望的表情,他牽起蘇清雅的手掌,輕輕地一吻后:“蘇小姐,恭喜你找到像是薄先生這么優秀的男人,你值得他將你護如至寶。雖然沒有機會和你進一步的發展,可將來我還是很愿意成為蘇小姐的朋友。”
史蒂文說完話后,便告訴薄煜銘生意的事兒過幾日再抽空談,讓他這兩天好好陪著女朋友逛逛波士頓。
史蒂文離開后,薄煜銘環著她腰的手抽離了開,又恢復了生冷的模樣。
“薄煜銘,你真的是我見過最難搞的男人,動不動就生氣,怎么都哄不好。我生氣的時候也不見得有這么難弄,那好,我們公平起見,你從今往后和梅英劃清界限,不允許和她見面,對她好。我就再也不惦記容衍,也不想著那塊地,你能做到嗎?”
她從來都不會介意梅英和他親近,因為她清楚的明白,她和他關系就是畸形的,所以這段男女關系中永遠的抹不掉會有第三者的存在。
可顯然,如今男人越過了線,管的嚴了,甚至影響了她正常的交友范圍。
“蘇清雅,你用這種方式轉移我的注意力?還是說你篤定的認為,憑你也能和梅英相提并論?”薄煜銘一手扣住了她的臀,另一手鉆進了她的衣服里,或輕或重的撩火。
大庭廣眾,就算美國的文化開放,蘇清雅也接受不了這般眾目睽睽之下被男人扣著輕撫。
她掙扎開了他胡亂扇火的手掌:“薄先生,我們回你酒店房間再談,好么?”
薄煜銘瞧著她懊惱又嬌羞的表情,很久后,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