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俯下身,一股帶著雨霧涼氣的古龍水香水味兒,鉆入女人的鼻息,她動作稍許有些僵硬,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與他正視。
“蘇小姐,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會妄自菲薄?”
蘇清雅將碗筷收進碗櫥里,似是隨意的開口:“那么,薄先生這么說的意思,是打算和我認真的談一場戀愛?”
“這的確是個好提議!”薄煜銘淺薄的眉梢染上溫潤的笑意,手從后挽住了她的胳膊,將女人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蘇小姐有顏有身材,情商智商也夠格,最主要的是床上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娶回來暖床是上上之策!”
娶!
這個字眼的確是讓蘇清雅的心跳漏了兩拍,她抬眸,盯上了他好看的側臉,聲音不大的呢喃:“薄先生貫會哄女孩子的,你愿意賜我這份殊榮,我可沒膽量接受。畢竟,一段婚姻容不下三個人,而你的這顆心,恐怕這輩子除了梅英再也裝不小別的女人。”
梅英從來都清楚的明白,她與薄煜銘之間的距離有多遙遠,這段畫地為牢的感情里,她從來都是多余的第三者!
“蘇小姐不是氣吞山河狗膽十足,連跳高架橋這種蠢事也不在話下,怎么讓你做薄太太就慫了?還是說,怕愛上我?”薄煜銘邪肆的臉上表情放蕩不羈,他玩味的語氣,聽不出個真假。
“薄先生,今晚月色很美,不想陪我去花園去賞賞月?”蘇清雅不想和男人說些沒營養的話,她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男人撇過頭,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便抬起腳步朝著小區樓下花園走去。
皎潔的月光柔和的染著淡淡的朦朧之色,樹影婆娑著在清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響聲,男人欣長的身影落在滿地秋葉的樹林里,唯美如一副色彩鮮艷的畫卷!
大概是月色太柔和,蘇清雅有種歲月和美,現世安好的感覺……
“薄先生,你看流星!快許愿……”蘇清雅突然跑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歡舞著指著天空中那一閃而逝的光點。
薄煜銘瞧著面前女人天真爛漫的笑臉,向來從不信這些的,男人卻也跟著女人做了。
雙手合十,默默地對著流星……
“薄先生,我猜,你剛才默許的愿望,是求一段美好姻緣!不過,這種愿望最好對月老許,在這里不靈的。”蘇清雅笑臉盈盈的對著男人輕語道。
男人棱角分明的深邃容顏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他緩緩開口:“蘇小姐三句話不離我的感情私事,還不承認,你愛我?”
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讓女人有剎那的失神。她低頭,嗤笑一聲后,開腔:“薄先生就那么喜歡征服女人?那禮尚往來,薄先生這么在乎我的心意,是不是愛上我了,才在意?我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這個可能性……”
她這話完全是為了堵他的嘴,才隨意掰扯的,哪想著男人見縫插針,曖昧的低頭在她的耳邊:“想知道?那滿足我一下,就告訴你?”
他帶著繭礪的手掌禁錮著她纖細軟綿的腰肢,低頭,俯身,吞吐出灼熱的氣息撩在女人敏感的耳垂處,她瞬間殷紅著臉,整個人像是一只蒸煮熟了的蝦子。
“在這里?你瘋了,這到處都是人?”蘇清雅睜大了眸子,匪夷所思的瞪著男人。
果然,男人對待老婆和情人之間,涇渭分明。老婆是需要擺在家里尊重的,而情人是要無時無刻的配合著男人發情。
“蘇清雅,不知道男人就喜歡找刺激嘛?”薄煜銘噙著一抹顛倒眾生的妖魅笑容,說完話便一把拉過忸怩的女人走到了隱蔽的小樹林。
他從不是縱.欲的人,這么多年,在與女人辦事向來都是循規蹈矩,不會出格,也不會干出像是今日這般瘋狂的舉措。
可如今,瞧著她的模樣,紅著臉如含羞待放的百合花。那一陣清風徐來,吹起她耳鬢的發絲,露出白皙粉嫩的面頰,男人心豁然的失速……
“不……不行,薄先生,薄煜銘,你混蛋。”
“嗯,的確挺混蛋!”男人貪婪的嘗著她的小嘴,然后反身將她壓在百年的梧桐樹上。
……
野……戰一場,薄煜銘完事兒后,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嗓音性感沙啞帶著事后的饜足與慵懶:“嗯,蘇小姐果然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就體力而言,非常人能比。”
蘇清雅扶著樹蔭下的木頭座椅,哆嗦著兩條腿,滿臉憤恨的神情:“薄先生,你簡直不可理喻!”
薄煜銘手里夾著半支煙,愜意的閑適的靠著,吞云吐霧:“誰叫你穿成這樣勾引我?”他的聲音很輕,輕到了只有蘇清雅一人能聽到,瞬間,她紅了臉,恨不得撓死身邊的男人。
兩人互不理對方時,蘇清雅突然聽到了身邊藤椅上的一對男女閑聊:“剛才,你聽見沒,好像有人在里頭那個那個……”
“隔壁一條街都是洗頭房,大概是出來做生意的,那聲音一聽就是專業的,叫那么爽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男人多厲害呢。”
接下來那對男女聊什么,蘇清雅完全沒聽進去,因為她已經無地自容的拉著薄煜落荒而逃了……
……
翌日,蘇清雅睡眼惺忪的拖著卡通兔子頭拖鞋走出房間,客廳里,陳嬸瞧見她,連忙笑著開口問好:“蘇小姐,早啊!”
蘇清雅微微有些吃驚,睡意飛了,盯著陳嬸拉高了嗓門:“陳嬸,你怎么在這兒?”
陳嬸端著粥碗,笑瞇瞇開口:“是薄先生讓我搬過來住,然后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瞧你最近都瘦了,往后做飯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
蘇清雅受寵若驚,蹬蹬蹬的跑到了客廳,然后目瞪口呆的看著餐桌上搭配完美的營養早餐:“陳嬸,這些都是?”冬蟲夏草做的雞蛋羹,還是什么人參早茶,這待遇是要當貴妃嬌養著?
“你之前營養不良住院過,后來又跳河受了寒,醫生都說了你身子禁不住了。這些食補都是營養師按照你身體情況特制的。”陳嬸將營養粥推到了她的面前,催促她喝時,又一副老生常談開口道:“女人的身子最受不得寒,你現在就不好了,將來生孩子就有危險,所以得好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