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還不走?”蘇清雅揚了揚手里的銀行卡:“花錢買了愧疚,現在薄先生與我互不相欠,所以你不必裝模作樣的待在這兒做戲,你不自在,我也不習慣。倒不如,你回去好好陪著你的小情人,畢竟她也受驚不輕不是么?”
她不懂薄煜銘是不是會尷尬,但是她的確是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對上男人那一雙仿若深淵般不見底的眸子。
“動不動就提她,蘇清雅你這是在欲蓋彌彰?”薄煜銘松快的臉上難得的斂上一抹戲謔的表情,溫熱的手掌覆住了她小巧柔夷,輕悄摩挲著。
他靠的近,身上那股子清淡的煙草香味,夾雜著醫院消毒水的味兒,鉆入她鼻息:“欲蓋彌彰?薄先生是指?”
“不是說愛上我了?才拼了命撲出來救我,這會兒又不愿承認自己是在吃醋?”他低眉,唇角劃過一絲深沉晦暗的弧度。
蘇清雅還真是禁受不住,男人調起情來,渾身泛著的那股子獨有的成熟韻味,性感,魅惑。那不經意間的親昵語氣與動作,蠱惑力十足的撩撥著她那顆隨處搖擺的心。
她氣息微微有些凌亂,注視他的眸光倉皇的撇開了,仿若真被男人猜中了心思,渾身不得勁的模樣。
“薄先生,曾經你說過,征服我這樣的女人,會讓你成就感十足。”蘇清雅聲兒低低的,有她特有的綿軟與甘甜:“女人的嫉妒心可是最丑惡的東西,讓我愛上你,對你死心塌地,那么你猜到那時,你的白月光與我對壘,會不會潰不成軍?”
感情這種東西,一旦上癮,必定會不擇手段!一旦男人心里的天平偏向另一邊,那被遺留下那一個能心甘情愿忍讓割舍?到那時,所有的真善就會變成面目可憎的丑惡。
“蘇清雅,這么篤定自己能贏?”他低頭,不露痕跡的眸光清淡的不起任何波瀾。
蘇清雅譏誚的勾起唇,若不是清醒的知道,男人是閑著沒事找話題逗她,說不準這會兒真能被他刺激的,好勝心起,偏要與梅英斗上一斗!
“薄先生,我贏面不大,所以也不會自不量力的去找虐,畢竟對你死心塌地準沒好處不是么?你瞧,這次不就是如此,愛上你,就要沖鋒陷陣,替你擋刀擋槍不是么?所以,往后,咱們還是少談感情多談錢”
她說這話,似乎有些低落,又帶有諷刺的輕嘲,薄煜銘想瞧清女人面容,可他發現,昏暗燈光下,她神情朦朧即便是笑,那抹淺薄的笑卻不達眼底。
他心輕輕一刺。
手重重撥過女人的下巴,偏生要將她擰過來,蘇清雅心底莫名有些不快,對上男人視線后,又一句話不說撇開了。
他猜不透女人的心思,總覺得她喜怒轉變太過無常。
男人不說話,蘇清雅也懶得搭理他。瞇著眼睛,昏昏沉沉要睡著時,突然身邊就有了動靜,她滿臉疑惑,只當他要離開時,卻瞧見男人手里攥著毛巾,端著洗臉盆。
蘇清雅哪見過這么貼近生活的薄煜銘,別說是見,想都沒想過,男人端著臉盆違和感十足的畫面。
“你你做什么?”她說話都變的結巴了起來。
薄煜銘邁開長腿,只留了一個寬闊的線條完美的背影給她。等著他從衛生間接了滿滿一盆熱水出來時,蘇清雅大腦都快轉不過彎了。
“臟的整個病房都給你熏臭了。”薄煜銘生活中是個很自律的人,自律的人一般都有些輕微的小潔癖。
他如今能容忍著自己靠近蘇清雅,碰她,抱她,已實屬不易。既然,床上女人沒有自覺性,而他又不愿讓別人碰了她身子,只能親自上陣收拾!
蘇清雅為了勾引男人上鉤,故意將自己弄成奔放不拘小節的模樣,可骨子里她還是那個迂腐保守的小女人。即便是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可那兩次都是關了燈,她從未細致的看過男人身子。
“薄煜銘,我不要你弄,明天我好一些了,自己擦。”
白天,護工阿姨就想替她洗澡,蘇清雅實在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坦胸露.乳,所以沒成事。如今,被男人強硬著來,她心底悔不當初。
一陣水聲攪動,男人高大的身影覆了過來,纖細修長的手指快速的撥開了她胸前一排袖口,如剝雞蛋般女人衣服一件件的被男人嫻熟的脫了下來。
“蘇清雅,不怕扯到傷口流血不止,你盡管亂動!”
她羞著扭動著身子,企圖用薄被遮住裸露的春光,動作大了,胸口那傷口牽動著神經,一陣陣的銼痛感襲來,蘇清雅微紅的臉倏然變的慘白。
他的動作仔細又溫柔,仿若捧在掌心最珍視的瑰寶,將蘇清雅每一寸肌膚都擦拭過。她臉紅的一片片,竄著燒到了脖頸耳根處燙人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最后,她干脆將頭扭了過去,閉目。
熱乎乎的毛巾一點點游移著,明明男人沒有分毫亂來的動作,可蘇清雅心底卻冒著火
這種羞恥的自然反應,讓她很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終于,酷刑結束,她唏噓的吐出一口濁氣,剛撇過腦袋想要說些攆人的話時,瞧著男人又端了一盆水出來。
“把褲子脫了!”男人低頭,表情淡然開口道。
蘇清雅腦子一陣發懵,被男人一句話刺激的差點腦溢血。
這次,她說什么都不答應了。
上面陣地失手,她還能扛著過去,可下面若真沒一點遮掩暴露在男人眼皮子底下,還不如讓她去死
他將白色毛巾擰干了,掀開被子,灼熱的手掌探了進去,剛碰觸到蘇清雅的褲子邊緣,她身子自然反應,腳用力的踹了出去。
男人猝不及防,趔趄幾步后,擱置在床邊的盆驟然被碰倒,冒著霧氣的水被掀翻,飛澗出的水花打濕了男人的褲子。
“蘇清雅,你就繼續作吧!”薄煜銘身上衣服被水浸濕,那副凌亂狼狽的模樣,倒是讓男人少了幾分高不可攀的貴重氣息。
“薄先生,我不是有意的,誰叫你非要脫我褲子!”蘇清雅憋不住‘噗嗤’笑出了聲,瞧著男人似乎氣惱了,她又立馬換上了獻媚阿諛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