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好睡覺,知道不……沒我家小玉兒給我抱著,我都睡不著,你看我黑眼圈,今天再不好好睡覺,明天我就不是這個世上最帥氣的新郎了!!
要被你們這些小鬼頭,搶了風(fēng)頭去了!”
還真是有些,喝高了。
厲衍琛不由失笑道:“不會,誰敢搶,紀(jì)先生的風(fēng)頭,不怕被找茬么?”
“呵……那你小子明天穿丑點,土氣點!你對老子的威脅是最大的,知道么!不成……不能穿丑了,不能在情敵面前被比下去了……”
情敵??
厲衍琛一下子就抓住了關(guān)鍵詞。
他雙眸微微瞇了瞇,直接開口問道:“紀(jì)先生請了殷無忌,參加你和蘇阿姨的婚禮?”
“對啊,不行啊?我就請了!我想請誰,請誰!你小子有意見也給我憋著!”
“抱歉,我并沒有意見。”
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去Y國,可以說是去了殷無忌的地盤。
可來了京城,就并不是了。
紀(jì)云霄看著他道:“你小子在想什么!老子可丑話都說前頭了,老子的婚禮,誰也不許搞事!”
“原因。”
“什么原因?”
“紀(jì)先生邀請殷無忌來參加婚禮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有那么點小在意唄……畢竟是自己教大的孩子,教出個變態(tài)來,我難道沒半點責(zé)任么?”
“紀(jì)先生不必什么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厲衍琛眉頭微撅道。
紀(jì)云霄擺手道:“跟那些無關(guān),總之扣心自問,若做不到放棄,那就再盡力一試吧,不看別人的面子也要看下玉輕瀾的面子……那是生死之交。”
“殷無忌那樣人,想要改變不容易,紀(jì)先生何必為自己平增煩惱。”
紀(jì)云霄喝的有些搖頭晃腦的道:“你不懂……他放火燒林子的時候,我是想弄死他的……我手里拿著匕首,有機會的……他若死了,他的人,也不敢拿我如何的,但我沒下得去手……因為,我都拿刀子捅他了,抽的他遍體鱗傷……他都沒還手,只是不甘心……好似,我真殺了他,他也能認了,
唯一不甘心的是,覺得我對你偏心了……若不行,誰都不行,憑什么,就你小子行……你小子告訴我,憑什么,就你行呢?”
厲衍琛唇角微抿了下道:“紀(jì)先生心里有答案了,不是么。”
“怎么不是……我第一次對你小子印象產(chǎn)生轉(zhuǎn)變的時候,是那次雪崩的時候,我閨女,在你身上睡得那么安逸……還有后來,我家小玉兒抽我閨女的時候……每次我都攔不住,怕給我家小玉兒氣太狠的時候,你小子總有辦法,護著我閨女……還讓我家小玉兒怒氣平息下來……
可那些,還不夠……還得有本事,你得能在任何程度下,任何時候,都得好好護著我閨女,否則……就絕不把閨女許給你!
可你小子,是真有本事啊,那種九死一生的局面,你都能活著回來……讓我覺得,再不給你小子點承諾,都要對不住你了……”
厲衍琛看著他臉色微紅,坐在那嘀咕個不停,無奈的道:“紀(jì)先生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紀(jì)云霄擺手道:“我沒醉……我就要說!”
“那你繼續(xù)。”
厲衍琛表情木然的,繼續(xù)傾聽著。
紀(jì)云霄也沒跟他客氣,繼續(xù)道:“你小子知道,我最看重你小子哪一點嗎?”
“不知。”
“那我告訴你,最看重你小子懂的變通……你會因為我閨女改變,殷無忌不會……那傻子,憑什么認為,我會將我閨女,許給他那樣一個不懂變通,只知道占有,跟禽獸沒什么區(qū)別的人?
還總跟我說不服不服,老子遲早打到他服為止!”
厲衍琛淡笑道:“我拭目以待。”
“呵……你小子放心吧,喊他來,不是給你找事兒的……就是在做一種嘗試,若試過了,還是無用……人是我救回來的,我有權(quán)親手結(jié)果了他……”
“好,我記下了。”
“我閨女……是不是還很怕他?”
“是。”
“那你小子明天什么都不用干了,好好守著我閨女就成,我閨女說……只要你在她身邊,她什么都不怕……連我在,都比不了你小子在的那種效果……臭小子,我討厭你,都是有原因的,知道嗎!”
“哦……”
“不過……還好是你,慶幸是你……換個人,只怕是誰,我都不放心我閨女以后的人生了。”
“紀(jì)先生放心吧,我不會對小丫頭,比你對蘇阿姨差的,只會,更好。”
“切……少說大話,我對我家小玉兒那是天下第一好。”
“那我便第二,成么?”
“我三年內(nèi),讓我家小玉兒上福布斯排行榜。”
“我兩年內(nèi),讓小丫頭上。”
“那你先讓我閨女上唄……咱全家到時候一起上……眼紅死賈重那些狗雜碎們。”
厲衍琛淡笑道:“好。”
“來,干杯……最后一杯,不能再喝了,再喝……明天起不來誤事兒,我的婚禮,可是半點差池都不能出的,我自己也不能出錯。”
“無妨,今晚我留宿在紀(jì)家,明早,我喊紀(jì)先生起床。”
“哦……”
未來的翁婿倆,勾肩搭背的一起離開了酒吧。
另一邊,最先離開的厲衍燁去紀(jì)家接了紀(jì)念慈,卻沒有回厲家。
而是去了厲衍燁在厲老爺子搬出去住后,直接在外面的房產(chǎn)里居住。
兩人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權(quán)當(dāng)這里是以后婚后居住的小窩一般,紀(jì)念慈將這里收拾得很精致。
目前為止,這棟房子還就他們兩個人來過,沒對外宣揚過,招待過客人。
兩人輕車熟路的回了自己的小窩,而后湊在一塊聊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紀(jì)念慈聽了厲衍燁的解釋,哭笑不得的道:“我堂叔真可惡啊……衍燁我雖然相信你,不會做任何背叛我的事情,但你不能跟著別人學(xué)壞了哦。”
厲衍燁眸中滿是寵溺的笑意,捏了捏她的臉蛋道:“放心吧,我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