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掛斷后,小郡主見沒什么可收拾的了,就出門了。
她跟袁淼他們約好了,中午十二點,學校食堂見。
去了一趟學校食堂吃飯的她,對學校食堂的飯菜味道有些失望。
也許是從小山珍海味吃慣了,這突如其來的樸素大鍋飯,讓她有些難適應。
可即便如此,她還不得不全部吃完。
只因袁芳一句:“學校杜絕浪費,吃多少打多少,浪費過多容易被發配去種田的。”
“我下次少打點。”
“那吃不飽咋整……哦對了,教授樓那邊是允許自己下廚做飯的,有廚房?”
“好像有,沒注意。”
“咳……你會下廚嗎?”
小郡主搖頭道:“不會。”
“果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啊……白瞎了教授樓那邊的好待遇了。”
因為已經熟識了,所以袁淼說話也沒個顧忌了。
小郡主撇嘴道:“我會學。”
如果每天都吃這樣的大鍋飯,她可以學!
“哈哈,那你趕緊學會,以后咱們還可以上你那蹭飯。”
顧向南:“不怕那群老教授們了?”
“咳……那我還是不去了。”
小郡主卻道:“無妨,你們是我的客人,想來便來,不用怕他們。”
“你真不怕啊?”
“他們再吵,我就搬走。”有什么好怕的。
小郡主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袁淼直接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了,但還是好心道:“我勸你盡量還是住那邊吧……咱集體宿舍,一個宿舍三個人,雖也算寬敞,但多多少少容易產生點糾紛……你這性格,不適合群居,適合獨居。”
“嗯,我知道。”
“好心提示,學校有超市,你缺什么,可以去買。”
小郡主點頭道:“等下我去買個鍋。”
“噗……真打算自己做的。”
“試試。”
“那你加油。”
吃過飯后,小郡主去學校超市買了些東西擰回了宿舍。
路過隔壁院門的時候,里頭門突然開了,地質系老教授一反之前嫌棄的態度,很是熱情的道:“小姑娘回來了。”
“嗯。”
“你上學帶了紅參種子,是不是還帶了別的種子?”
“都是藥材一類的種子,我答應了一位老中醫,幫他種出一些,市面上比較稀有的藥材,若種植成功,這類藥材他們就可以隨便用了。”
“那這種事兒,你找我就對了!我可以教你一些種植術,比如,咱們學校這里的土壤,就適合種植一些果樹,蔬菜,咱京城到了冬天,氣溫過低,種植的植物容易被凍死,這種時候,各類種植植物,需要采取的措施都不一樣。”
小郡主點頭道:“我下午沒什么事,可以把種子種下,做一次嘗試,您若有空,我邀請您過來我這邊指導我和做客。”
“沒問題!我吃完飯就過去!”
小郡主皺眉道:“學校食堂的飯菜,不好吃。”
“你去學校食堂吃了?”
“嗯。”
“傻啊……看吧,那群老頭子果然不盡心,都搬來咱這片住了,自然得享受咱們的待遇啊。”
“你們什么待遇?”
“單獨的教授食堂啊,不是大鍋飯,一份菜單獨炒的那種,還得根據咱口味來,味道也還行,等晚上你就跟著我一塊兒去。”
小郡主卻搖頭道:“我買了鍋,打算自己學,你們能享受這種待遇,是因為你們為國家做貢獻了,為國家培養人才了,我不過一個學子罷了,擔不起。”
老教授卻一擺手道:“別整那些虛的,什么貢獻不貢獻的,等活到咱們這把年歲,誰還沒點社會貢獻吶。”
“我不去。”
“你這丫頭,倔強個什么,有福不享傻的吧。”
“我回屋了。”
“得……還真是個傻的。”
小郡主回頭瞪了他一眼道:“我智商很高!”
“那也沒情商!”
“我爸爸說智商高的人有沒有情商問題不大!”
“你爸爸,厲衍琛?”
“是滴!”
“這丫頭……突然就跟沒長大似的,說不過還給自己爸爸的名頭搞出來了。”
“……”我懶得跟你說。
雖然,的確幼稚了點。
但她還沒滿十八呢。
幼稚就幼稚吧。
她允許自己偶爾幼稚下。
“得……還炸毛了,我先去吃飯,吃完上你家做客。”
小郡主頭也不回的道:“知道了。”
回到小院后,她將買回來的東西整理好。
又去二樓的房間,將床鋪了好,浴室和房間又收拾了一番。
有些累。
但看著一絲不茍,整整潔潔的房間,又覺得很有成就感。
也就二樓房間看起來稍微舒服些了,一樓只有簡易的家具,顯得特別空曠。
可出門在外,也只有將就了。
估計就連厲衍琛預料到了女兒出門在外,多少要吃些苦頭,卻沒想過會吃苦到這份上。
看,下午的時候,連地都種上了。
農具還是隔壁老教授見她啥也沒準備,戴著手套用手去扒土,看不過眼回家給拿過來的。
“就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不然還是別為難自己了吧?”
“那我地質學,不修了?”
“那哪成啊,你都答應我了。”
“學地質,不研究土壤,不自己種植?”
“倒也是……就看你干活,有些難受……”
“我在學!”
“行行行,你在學。”
“那你好好教,不許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了,不然我就不學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來,我教你怎么下種子。”
“嗯。”
等教學完后,老教授就坐在一旁看著小郡主干活了。
干活,自然是累的。
再加上今天天氣炎熱,小郡主臉都曬紅了。
老教授在一旁看著,忍不住道:“小姑娘,這種活計,早上和傍晚干最合適,不然你們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都愛漂亮,曬黑了可不美咯。”
小郡主埋著頭干活,頭也不抬的回了他一句:“我曬不黑。”
“怎么著?還天賦異稟吶,哪有人曬不黑的。”
“我就是曬不黑。”
“那么原理呢?”
“你們教授,無論什么事情都講究原理?”
“自然。”
“原理是,我媽懷我的時候,在遙遠的爪哇國誤喝了一種蛇湯,那條蛇很詭異,導致我出生后,毛發都是白色的,皮膚也白得近乎透明,所以我后來哪怕恢復了,但我曬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