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怕死,我怕個什么?”
好在那一晚,大佬并沒有來。
……
漆黑的小巷子里,此刻大佬很是頭大。
“你他媽都中招了,還不撒手!!快放手!老娘可不想成為你的鼎爐!!”
“聽見沒!再不放手老娘殺了你!”
可,阿十此刻一半只剩下一丟丟神志了。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這位大佬的對手,但他也沒想過要退縮。
總之,對小郡主的安危有任何威脅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哪怕同歸于盡,他今天都不會讓她活著離開這里!
女傭很是頭大的道:“你他媽就因?yàn)槔夏镎f了一句,要你主子命的話!你敢說你剛剛不是想出去殺了我小徒弟嗎!還講不講道理了!”
只許你官兵放火,不許我老百姓點(diǎn)燈了這是?
可偏偏,若能殺了他,也輕松了。
但這人的殺招,似乎比她還多。
她藏身的本事一流,但殺人的本事卻是敵不過江湖上那些頂尖殺手們的。
明顯,這位實(shí)力很強(qiáng)。
在這種殺不死對手,還走不掉的情況下,她選擇了另一種法子。
剛好對付陸殤的時候,有的多……就用在這位身上了。
可。
這特么是怪物吧!
都中招了還死纏著她不放。
一邊雙眸充滿異樣光芒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給生吞了活剝了一般,一邊又好似有些頂不住了,想拿她當(dāng)鼎爐用了。
呵,簡直做夢!!
只是沒多久,女傭就崩潰了……
她是懂很多沒錯,但她特么的沒有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啊啊啊!!
……
長安客棧。
陸硯從窗戶外悄聲無息的回到房間后掃了一眼屋子,見女傭沒有回來,他迅速的換下了夜行衣,躺到了床上。
此刻,他頭痛欲裂,額頭上滿是冷汗。
“小傻子……這是爸爸,這是媽媽,我是姐姐,你是弟弟……記住沒!”
“小傻子,你都三歲了,你為什么還不肯開口說話?你是想急死我嗎!”
“現(xiàn)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傻子了!你滿意了嗎!”
“小傻子,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開口喊我一聲姐姐啊……”
“小傻子,等爸爸媽媽回來了,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團(tuán)聚了。”
“你就是個災(zāi)星!”
“他是啞巴,我才不要他玩!”
“我們還不想跟你玩呢,來人,送客!”
“我不喜歡跟懦弱的人一起玩,你走!”
“被欺負(fù)了一定要欺負(fù)回去,記住了么!”
一段段過往的記憶,有清晰的,有模糊的,不停的注入他的大腦中。
有那么一瞬間,十歲的陸硯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
凌晨三點(diǎn)多,女傭衣衫不整的從窗戶外回到了屋子里。
她速度飛快的去了柜子那邊拿了身衣服,然后溜進(jìn)了洗浴室。
給自己收拾完后,女傭從浴室出來,就察覺到床上的少年不對勁了。
她走過去瞧了一眼,眉頭微撅道:“小屁孩,你這是夢魘了啊……醒醒。”
陸硯是被推醒的,醒來后,他眸色迷茫的看著天花板道:“你回來了。”
“小屁孩,我們該離開這里了。”
“我任務(wù)沒完成。”
“那任務(wù)我沒想過你能完成,不過是給你練練手罷了,就那邪門得跟妖怪一樣的人物,就你這點(diǎn)身手,可搞不定。”
“我好像遇到我姐姐了……她跟她一樣,喊我阿硯。”
“跟誰?你那個仙女姐姐?”
“嗯……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頭很痛,我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事,又好像沒有完全想起來,因?yàn)楹苣:?
女傭皺眉道:“不要強(qiáng)迫自己去想起來,你可是被催眠了足足五年的人,而且你還是個孩子……你的大腦還沒發(fā)育完全,你會受不了的,
我說過,只要你記得過往的某一樣?xùn)|西亦或者某個人某件事,你就遲早會想起來過往經(jīng)歷的一些的,既然是遲早的事兒,不必急于一時。”
“嗯,我們?yōu)槭裁丛撾x開了?”
“你被人盯上了,那人想殺了你,我趁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問出了點(diǎn)東西來……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若他想殺了你,這里不便于我護(hù)著你,所以走為上策。”
“他是誰?”
“是這座海島主人的人,他們那一行人,曾經(jīng)都聞名于殺手界過……可都不是等閑之輩,你繼續(xù)留在這里,太危險(xiǎn)了,
你可不能死,我還等著你還我錢呢。”
“陸殤那邊?”
“找個理由混過去就是了,總歸他要你幫他達(dá)到的目的,你已經(jīng)完成了,繼續(xù)留下也無用,索性離開這里省事兒。”
“什么時候走?”
“當(dāng)然趁現(xiàn)在啊,那人還沒醒,若醒了搬救兵來,咱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想去見個人……”
“你那個仙女姐姐?好似也住這間客棧來著……不過我并不建議你去見她。”
“為甚?”
“因?yàn)椋悴履莻想殺你的人,是誰身邊的人?”
“她?”
“沒錯,就是她身邊的人,你那仙女姐姐的身份可不簡單,是這海島之主的女兒……這種身份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不說旁的,便是那位Y國的小王子那么高大上的身份,還不一定配得上這位呢,更何況是你……我勸你還是保命為主。”
“她不可能想殺了我。”
“小屁孩,你可別犯傻,那些身在高位之人無需自己 想要誰死,單憑她身邊你的人不想誰干擾到她的人生了,就可私自做主把能影響到她的人給解決了,確保她那樣的人一世無憂!”
陸硯聞言,眸光微閃道:“意思我干擾到她了?”
“誰知道呢……具體怎么回事,咱也不清楚不是,你現(xiàn)在只需要知道,她身邊人想要你命,你得趕緊保命就完事兒了!
那種天生命好的人,可不是咱們這樣的人能接觸得起的……你還是早些死心忘了她吧,正好,回去后你還得繼續(xù)接受陸家父子倆的催眠治療。”
“我不忘。”
“呵……不信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陸硯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為何沒有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