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如愿以償!”唐裕冷冷的對夏以沫說。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討厭一個人。
當日若不是聰聰選擇了她,自己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可沒想到,她卻在婚禮上擺出這么一道。
她低著頭,不服氣的嘀咕了一句什么。
唐裕沒有聽清,擰起眉頭,“什么?”
“沒什么!”夏以沫連忙否認,尷尬一笑。
她其實想說的是,明明是你選的我,什么叫我如愿以償了。
“從今天起,你是唐家少夫人,任何有損唐家臉面的事都不能做。”
“還有,以后聰聰?shù)钠鹁佑赡阖撠煟隽耸裁磫栴},由你擔當!”
前面聽著還勉強,聽到后來,她直接問道,“為為什么?!”
這樣的家庭,難道不是應該有專門的保姆,專門的傭人嗎?
為什么讓她去照顧一個小孩子?她不會啊!
他理直氣壯的說:“照顧聰聰是你做為唐少夫人的義務!”
“唐家的錢,你可以動用,不過要經(jīng)過我的審批,還有什么疑問?”
“有!”夏以沫弱弱的說,心里還惦記著學費的事。
“什么?”唐裕挑了挑眉,她果然開始講條件了。
“下學期的學費,是你幫我教,還是我爸爸教?”
從現(xiàn)在這情形看來,爸爸恐怕不會幫忙了,那他會嗎?
“學費?”唐裕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他似乎忘了,這個才見過兩次面,印象頗為不佳的小妻子,還是個學生。
看到他的表情,她心里一沉,完了,看來是不會了。
唐裕是真的沒想到,她提的事會是交學費這件。
“做唐少夫人不需要出去工作,書也可以不必念了!”
聽到他的話,夏以沫立刻急急的說,“不行,我喜歡念書。”
她有些心虛的說:“你能不能先幫我交了?以后我還你。”
唐裕突然反問:“只是學費?”夏以沫愣了下,“啊?”
“不用生活費,雜費,住宿費,營養(yǎng)費,置裝費?”
他報了一大長串,是想試探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只要學費。
他覺得,她是想以此為借口做個突破,來個獅子大開口。
夏以沫反應過來,連連擺手,“不不,別的我自己想辦法!”
以前也是如此,夏東陽交學費,其他的都是她勤工儉學了。
“好,可以!”他爽快的松口,“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只要幫她交學費,其他的都好商量。
“你必須照顧好聰聰,還有,記住你今天的話,只要學費!”
他一字一頓的說,夏以沫連連點頭,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
那邊,唐裕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以后看了她一眼。
他掛掉電話,轉身,一言不發(fā)的出去了。
夏以沫一個人就在屋子里等啊等,都不見唐裕回來。
等到后來困意襲來,她直接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夏家,大廳里,夏東陽正在發(fā)脾氣
“誰讓你們善做主張的,一個個膽子都越來越大了!”
夏東陽今天真的是氣壞了,差一點今天婚禮就泡湯了。
只不過在禮堂的時候,他實在不方便發(fā)火。
夏明珠怯怯的挨著司于芳坐著,夏如玉一臉的不以為然。
“你們誰出的餿主意?”夏東陽掃視一圈,也就抓住了罪魁禍首。
“如玉,我問你,以沫吃的瀉藥,是不是你下的?”
夏如玉不說話,算是默認,司于芳趕緊站了起來。
“好了,事情既然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就不要追究了。”
司于芳說著,心里還是覺得不平衡,真是便宜那臭丫頭了。
以后那丫頭若是憑借著唐家得勢了,那還了得。
夏東陽咬牙切齒,“你就慣吧,早晚慣出大禍來!”
“那唐裕是什么人物?你們這么做事駁他的面子!”
看到丈夫這樣的嚴厲,司于芳的氣勢也弱了下來。
夏東陽叮囑道:“行了,都去休息吧,以后可不準了!”
司于芳回房間,躺下來,還是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的,總覺得心里擱著個事兒。
“你說,唐裕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她不明白,那丫頭沒身材沒臉蛋,是怎么被唐裕看上的。
今天這種情形,明眼人都會將錯就錯的,娶了明珠的。
明珠多好啊,這簡直是用珍珠去換魚眼。
可偏生唐裕不吃這套,還攪得這么難堪。
夏東陽折騰了一天一夜,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
可被司于芳一直的捅,有點不耐煩了,皺起眉毛。
“你管他娶誰,只要娶了咱家的人不就是了!”
“哼!”司于芳不高興了,翻個身背對著夏東陽。
“那天那孩子是哪兒來的,沒聽說唐裕有孩子啊!”
“你問我,我問誰,快睡吧!”夏東陽不耐煩的說。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司于芳不高興的說。
她轉念一想,那孩子要是真是唐裕的,那可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