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與宋曉峰都感覺安然與何家文的故事雖然精彩,但好像缺少了什么,雖然出于藝術(shù)加工宋曉峰加了許多的潤筆,但總歸不覺得完美,原來他們的故事的完整版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原來安然與何家文是刻意的忽略掉唐鐸那一部分的,從始至終他們夫妻都對唐鐸矢口不提,就連唐鐸也很少提及有關(guān)安然的事情,或者說安然也是為了保護杜依依,有些事其實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加的好。
“麗麗,沒想到連你也要誤會我們的。”安然幽幽的說道。
胡麗麗怔了一下,的確她不該懷疑安然的,她與何家文的故事不可能有偏差的,她是那樣的愛他,從骨子里,從兒時的盲目崇拜直到長大后愛到的刻骨銘心,她是不會背離自己的感情的,因此,杜依依純屬個人的臆想。
可是,安然與唐鐸之間,安然當(dāng)唐鐸是哥哥,可唐鐸呢,他可曾拿安然當(dāng)做妹妹看待。
那天,胡麗麗與安然聊了很久,聊了很多。
胡麗麗說道:“安然,真的沒有想到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請你原諒我的表姐,必定曾經(jīng)唐鐸傷害過她,而且傷的很深。”
“麗麗,唐鐸早就后悔了,其實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最愛的那個人還是你的表姐,只是依依她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我不埋怨她,麗麗,你沒有經(jīng)歷過,你是不會了解的,理想很美好,但生活的確很骨感,現(xiàn)實生活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不管她的內(nèi)心有多么的理想主義,完美主義,最后,都要拜倒在活生生的現(xiàn)實生活當(dāng)中,必定有很長一段時間杜依依都獨自一個人的帶著孩子,她變成今天的樣子不怨她,一點都不怨。”
“安然,真想不到你會如此的大度。”胡麗麗說道。
安然回答道:“并不是我有多大度,也不是我有多高尚,不是有這么句話嗎,愛情多半都是失敗的,不是敗于終成眷侶的厭倦,就是敗于難成眷侶的無奈。”
“那你呢,你跟何家文的愛情呢?”胡麗麗追問道。
胡麗麗不相信像何家文與安然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會失敗。
“當(dāng)然也會失敗,只因為我們都生活在世俗當(dāng)中,但我不會氣餒,不是還有句話嗎,愛情是需要經(jīng)營的,婚姻也是一樣。”安然眼神堅定的說道。
胡麗麗忽然從安然堅定的眼神里找到了希望,維持住她與宋曉峰這段婚姻的希望。
不怕愛人變心,就怕自己的心也變了,若是兩個人的心全都變了,這樣的生活便真的到了終點。
至少,她與宋曉峰的婚姻還沒有消極到那個地步。
至少,她的心里還充滿了希望。
只是那時候胡麗麗不懂,她被氣昏了頭,想不透自己的心,或許她沒有安然那般堅定,愛了便是一輩子,至死不悔。
看了眼時間,胡麗麗說道:“誒?好奇怪,今天你家的戀妻痞不來接你了嗎?”
聞言,安然的眸光忽然暗淡下來,老公已經(jīng)放任她很久了。
忽然,安然好還念被何家文霸道著的生活,原來被愛人粘著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麗麗,我想我該回家了,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宋曉峰是個好男人,不要被氣憤沖昏了頭腦,外在的事物可以被搶走,但人心是永遠是不會被搶走的,除非你自己選擇放棄。”
“安然……”
若說胡麗麗佩服誰,非安然莫屬,她總是能在逆境中找到突破,找到自我,因為她始終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安然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她對胡麗麗說道:“相信我,愛情和婚姻一樣都是需要用來經(jīng)營的,不要等到虧損的那一天再想起來去關(guān)注他,我也不能總是等著別人去經(jīng)營,然后自己坐吃山空。”
安然的話令胡麗麗受益匪淺,她相信若不是用心去體會的人是絕對不會有這番領(lǐng)悟的。
“愛情和婚姻一樣都是需要用來經(jīng)營的。”胡麗麗對自己說道。
胡麗麗覺得安然說的話非常的有道理,可她必定是個凡人,遇上老公有可能出軌這種事情還不能做到說放就放的境界,于是胡麗麗覺得,這段時間他們還是有點距離比較好,必定距離才能產(chǎn)生美,給自己點時間來消化心里的不悅,也給宋曉峰點時間來弄清楚他自己想要的到底是誰。
安然從茶樓里出來立刻打了輛出租車趕回到家中,她不想因為一些誤會傷了何家文的心,更不想因為一點點的誤會對他們的家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自從杜依依去了何家文的公司以后,何家文的心里波濤洶涌的難受。
當(dāng)他回到家面對安然的時候眼前總會閃現(xiàn)她與唐鐸在一起的場景,雖然何家文相信安然不會做出背叛他背叛婚姻的事情來,但那些照片總是會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
何家文并不想失去安然,于是他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夠好,他思前想后一定是自己的緣故,是他不好,他不該把安然栓得那樣牢,看得那樣緊,他以為那樣就可以把安然永遠的留在身邊,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錯了,他那樣做只會物極必反,安然會覺得累,會覺得不舒服,時間長了或許她就會選擇離開他的。
想清楚了這些,何家文開始對安然學(xué)著放手,給她空間,給她時間,他想她還會把心留在這個家里的。
可何家文卻忘了一點,叫做習(xí)慣成自然,尤其像安然這種心理上很是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像安然這種一根筋的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除非對方人品有問題,很明顯何家文在人品上什么問題也沒有,他對安然的忽然放松讓安然很是不適應(yīng),她反而感覺婚姻出現(xiàn)了問題。
安然急匆匆的趕回家里,她急切的想要見到何家文,只有見到他,安然的心里才能踏實,因為她是那樣的愛著他。
安然趕回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家里的飯餐時間,看到餐桌前只有父母和孩子,安然的心緊了一下,便問母親道:“媽,家文呢?他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說是在外面吃過了,回來就去書房了。”安母說道。
安然更加緊張了,曾經(jīng)的那種焦慮不安的感覺又一次的襲上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