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峰開著他的吉普車拐進了一片別墅區,結婚的那一日歐伯仲的突然出現著實的令宋曉峰不快,從歐伯仲打了他那一巴掌開始,他便發誓這輩子不在用他的一分錢,豈料人生如此重大的事情母親卻讓歐伯仲來為他掏了腰包,這怎么能讓宋曉峰舒心。
并不是宋曉峰太過矯情,太過的不近人情,著實的是因為曾經的那件事對他造成的心里陰陽太過的嚴重。
在他最需要父愛的年紀,在他正值青春期的年紀,在他最需要用錢的年紀父親毅然決然的為了一個女人十分無情的拋棄了他們母子,并深深地傷害了他的自尊。
這輩子宋曉峰也不會忘了父親那女人奚落過他的話,當時她說:“臭小子,惦記著你老子的那幾個錢這輩子你也有不了出息。”
當時宋曉峰特別的委屈,他沒有惦記過父親的錢,更不會指著父親養他一輩子,可是那一年他才多大,不過是個未成年人而已啊。
見到宋曉峰的時候,歐伯仲頗為詫異,他當時的心情有些難以形容,心想這么多年了兒子還是第一次登他家的大門。
剛見到宋曉峰的時候歐伯仲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可以說是頗為的難看,可他并不是沖著宋曉峰的,原因很簡單都是女人惹的禍。
自從那一日從宋曉峰的婚禮上回來,米娜的心里極度的不舒服,憑什么她一直沒瞧上眼的胡麗麗竟然比她過得要好,這樣的落差感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米娜有些受不了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曾經在米娜心目中的假小子似得胡麗麗竟然出落的如此美麗,她的美麗一點都不俗氣,如冬日里的傲梅亭亭玉立。米娜則與胡麗麗一柔一剛剛好相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點在米娜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米娜很美如水的肌膚光澤度極好,白皙中透著粉嫩,身材婀娜走起路來如風擺的荷葉般裊裊生姿。
但米娜的性子與胡麗麗完全的不同,胡麗麗自小養成了自強自立的習性,米蟲這種職業她頗為唾棄,而米娜剛好相反,天生的小鳥依人,成為一只金絲籠中的金絲雀便成了她夢寐以求的追求。
有句話很應景,曾經是誰說過寧愿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車的后衣架上面笑說的就是米娜這種姑娘,而胡麗麗的性格剛好相反,她寧愿踩著十一路的步伐蹦跶一輩子也不會在寶馬車里哭上一個鐘頭。
天生對米蟲這行頂禮膜拜的米娜同學見到胡麗麗的老公宋曉峰后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什么叫做人比人氣死人說的就是米娜現在的心境。
回到家后米娜纏著歐伯仲要他娶她為妻,到了關鍵時刻一哭二鬧三上吊便成了那女人的殺手锏,殊不她知她這樣做只能讓百花叢中瀟灑自如的歐伯仲更加的反感她而已。
嫁給了歐伯仲,米娜已經不光光是要爭取名分這么簡單了,心想胡麗麗竟然嫁給了宋曉峰,她怎么著也得比她高出一等,當下最好的就是嫁給歐伯仲,那她就是胡麗麗的小媽,她名副其實的就高出了胡麗麗一等。
歐伯仲這人視婚姻為兒戲,年輕時一度的風流成性,因此結了離,離了再結,總之這輩子在人間走了這一遭他不會虧待了自己,可隨著年紀的增長,這幾年他在這方面倒是有了另一番的領悟。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因此在歐伯仲的周遭向他這般百花叢中瀟灑自如的人并不缺乏,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各自有各自的領悟,其中最為突出的一種便是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外面的女人再好,最后還是家里的那個被他嫌棄的黃臉婆最好。
興許是被這種領悟所感染,這幾年歐伯仲倒是時長的懷念起有前妻宋寶珠的日子,對前妻懷念的久了,歐伯仲便對再婚的事情有了新的認識。
婚姻可不是兒戲啊。
想想曾經他對多少女人花錢如流水,可最后能換來真心的卻有幾何,因此當米娜三番五次的追著歐伯仲想要跟他結婚的時候,歐伯仲的心里比誰都清楚,他若是沒了錢向米娜這種花容月貌正直似水年華的女子還能追著他跑,因此歐伯仲變身成了泥鰍魚狡猾得很,迂回的米娜同學就差點暴走了。
不是沒有想過要離開歐伯仲,可米娜大把的青春都浪費在了歐伯仲的身上這樣一走了之她豈能甘心。
因此當今天米娜又一次逼著歐伯仲娶她為妻的時候,狡猾的歐伯仲又跟她玩起了迂回戰術。
“娜娜,我的好寶貝,你說我兒子剛剛結婚,我就跟著娶妻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我這老臉還往哪里放,再,再。”
歐伯仲在某些人的眼中早就沒了臉皮,談及老臉他自己也是羞愧的很那。
“老公,我只想嫁給你,要不我們隱婚吧,只要能嫁給你其他的都無所謂的。”
歐伯仲挑了下眉心道:“這丫頭總算是說了句心里話。”
“隱婚?”歐伯仲心思一轉,不悅道:“那怎么能行,你這年紀輕輕的嫁給我,那必須是八抬大轎才行啊,隱婚我怎么對得起你。”
“老公,我不在乎。”米娜嗲聲嗲氣的,真真的可以讓人酥了骨頭。
“娜娜,你不在乎,可我在乎,這件事就這樣了,以后再說。”歐伯仲被米娜纏的夠嗆,若不是這家里注入了他太多了心血,還有個正值高中的女兒,歐伯仲都有些不想回家了。
歐伯仲正在氣頭上,保姆走了過來說道:“先生,有個年輕人說是要找您?”
這人來的剛剛好正好為歐伯仲擺脫了米娜的糾纏,他問也不問忙說道:“那還不快讓他進來。”
米娜嘟著張嘴氣哼哼的跑上樓去了。
歐伯仲終于得了清靜一屁股便坐在了沙發上。
這時候保姆領著宋曉峰走了進來。
歐伯仲呷了口茶,抬頭一看來人是他多年不曾登門的兒子,心情那叫一個起伏不定,歐伯仲頗為激動的說道:“曉峰,你怎么來了?”
宋曉峰沒有看他,冷冷的說道:“的確,我本不該來的。”
聽著宋曉峰這話歐伯仲被噎了一下,但細一琢磨宋曉峰這是話里有話。
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才新婚燕爾的難不成他們遇到了什么難事?越想歐伯仲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