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家文將她與何家輝一起帶回了家,安然還處在納悶之中。
最終,她想血濃于水,不管到了什么時候,他們兄弟兩個打斷了骨頭還是連著筋的,因此,何家文是不會看著他的親弟弟哭泣不管的。
吃過了晚餐,何家輝鬧著要洗澡,安然便答應了他。
豈料,安然領著小家輝才走了幾步便被何家文攔了下來,“讓我來吧,你這一天也累了。”
安然錯愕的愣住了,何家文在關心她?
小家輝卻鬧著說:“我不,就要姐姐給我洗澡!”
“姐姐不能給你洗澡!”何家文一聲喝到。
“哇!”的一聲小家輝哭了起來。“我就要姐姐給我洗……”
“還是我……”安然那來吧兩個字還未出口,看著何家文那森然不悅的怒容,硬生生的將那兩個給吞了下去。
安然一心想著照顧小家輝,卻忘了男女有別,就是她想著也無用,一則小家輝是男的不假,但他是個孩子,才這丁點大,談什么男女有別?二來,小家輝是個傻孩子,更跟他談不上什么男女有別。
因此,安然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安然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身為掛名老公的何家文就是不能不想的那個人,想想安然給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男性洗澡都會來氣,更何況她馬上就要跟除了他以外的男性走進浴室了,還要給他洗澡!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家文一把抱起何家輝道:“跟我洗澡去,不然扔你出去!”
小家輝哭得更歡了,安然追上他,道:“你干什么,把他放下,你這樣會嚇到他的,要扔你干脆將我倆一起扔出去算了!”
說著,安然也哭了起來,何家文這個態度分明就是沖著她來的,她這是殺雞給猴看,潛臺詞就要將她掃地出門吧。
何家文登時傻了眼,他都說什么了,怎么又成了他要將她掃地出門了?
焦頭爛額的何家文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妥協,他說:“我說什么了,小孩子不能慣著,我這不是怕你累到嗎?”
安然極為不解,自從何家文發燒以來,似乎他就沒有正常過,難不成他的腦子真的燒壞了?
“不是你告訴我,怎么著這小東西都是我弟弟的嗎?怎么,我這做哥哥的給弟弟洗個澡也錯了?”何家文反問道。
安然瞬間無語,難得的何家文會上演兄弟情深的一幕,她還有什么理由阻攔,只是這孩子哭鬧的實在是厲害,他就是再想兄弟情深,貌似現在也不是時候。
安然不放心的道:“有你那么當哥哥的嗎?你會把小孩子給嚇壞的。”
何家文說:“我有那么嚇人嗎?”
安然聞言,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深度的表示了認可。
何家文抹了把下巴,他又沒有大胡子,怎么會兇神惡煞到小孩子見了都會大哭的地步?
他哪里意識到,就他的那張冰容誰見了不怕,尤其是整天提心吊膽會被掃地出門的安然更加的怕他。
何家文哪里意會到這中間的緣由,還當是安然在跟他慪氣。
只見,何家文略一思忖,道:“要不這樣吧,等你把小家伙哄好了,我再給他洗澡行不行?”
安然見何家文妥協了,她也不再做言語,趕忙將孩子抱了過來,過了好一陣,才安撫了小家輝,總算是他聽安然的話,乖乖的跟著何家文洗澡去了。
不大的功夫一大一小兩只落湯雞從浴室里跑了出來。
何家文拉著何家輝被個傻子一路牽著走,奈何他就是一個頭兩個大。
在浴室里,何家文給他洗澡,好好的,傻小子忽然間就犯起了軸勁,非要安然進來,何家文便吼了他兩聲,誰知小家輝竟然從浴缸里跑了出來,身上還沾著肥皂沫,朝著安然一路奔跑而來。
此時,安然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乍一看到這兄弟二人著實的將她嚇了一大跳。
小家輝到是無所謂,一個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何家文非常的有看頭,那還是安然第一次看到何家文光著膀子,赤著腳丫的樣子。
何家文一肚子的怒火,望著安然呆呆的眼神,他還真沒往自己身上想,白癡的以為安然在看小家輝,他急忙解釋道:“這孩子實在是不聽話。”
以為安然又會生氣,卻不料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很難得的,何家文看到了安然這爽朗的一笑,笑聲勾得何家文的心底癢癢的,真的很想天天看到她的笑。
“你們兩個怎么搞成了這個樣子?”安然捧腹笑道。
說罷,安然邊笑邊取了條毛巾遞給何家文,然后拉著小家輝去沖澡。
何家文這才意識到,他此時的著裝有多么的不妥。
若是他的身份是她的丈夫,那則沒有什么不妥,可如今他是她不倫不類的家文哥哥,那就是大大的不妥。
這一回,小家輝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安然與何家文一起給他洗澡,這下樂壞了何家文,尷尬了安然。
想要推諉,卻不料何家文語重心長的說道:“看孩子哭得多厲害,該怎么哄啊?”
何家文一語,安然瞬間無語,傻小子犯軸勁,安然只得就范。
因此,更加尷尬而又“和諧”的一幕便在何家文的浴室里上演了。
何家文依然打著赤條,而安然穿著她的粉嫩Hellokity與何家文并肩蹲在小家輝的面前給他洗澡。
何家二少爺小家輝坐享其成,讓一對俊男靚女給他洗澡搓背,那二人,一個眉來一個眼去,大腦中翻騰的開了鍋,安然的一顆小心臟還一個勁的撲通撲通的像要是從胸口里逃亡出來似的,何家文則是裝作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其實內心里早已經激情澎湃,恨不得傻小子再犯一次軸勁,將個安然也搞的如個落湯雞。
洗完了澡,小家伙總算是安生下來,安然要小家輝去睡覺。
何家輝道:“我要跟姐姐睡,姐姐陪我睡覺覺。”
安然道:“走,跟姐姐睡覺覺去。”
看著他們兩個和諧而去的背影,何家文頓時醋性大發,連忙攔住安然道:“我是他哥哥,讓我哄他睡覺吧。”
此時,何家文說話的口氣綿軟了不少,再不如開始時的聲色俱厲。
安然愣了一下,覺得何家文今天的確腦細胞有點殘疾,與平時的他似乎判若兩人。
還未待安然開口,傻小子何家輝先她一步開了口道:“我就要跟姐姐睡。”
“姐姐累了,明天還要上班,今天跟哥哥睡好不好?”何家文對小家輝和顏悅色道。
小家輝留著口水,看了看安然,又望了望何家文,最后總結性的發言道:“那好吧,今天姐姐哥哥一起跟我睡。”
安然被何家輝的話驚了一下,何家文被他的傻弟弟的話也驚了一下。這二人的前后二驚,卻迥然不同。
安然想:三個人怎么睡?那豈不是很尷尬的事情?
何家文想:這小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不管傻不傻,此時都好可愛。
何家文見安然半天無語,也無動作,而小家輝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別再讓孩子哭了,再折騰下去,明天我們倆都不用上班了,擾了周圍的鄰居更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