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鴻源見上官阡陌竟然也來的,眼底劃過一絲驚訝,“阡陌太子?”
上官阡陌聞言點了點頭,“本太子只是特意過來想跟水月容小姐為今日的事情賠不是的。”
上官阡陌微微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
溫鴻源聽言眉頭機不可見的蹙了蹙,沒說話。
“爹,他們這……”
藍若水哪里見過這樣一副令人恐懼令人膽寒的場景,忍不住朝著藍冠華靠了靠,顫抖著聲音低聲開開口道。
藍冠華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輕輕的拍著藍若水的脊背以示安慰。
“不好,非離這是被反噬了!”
溫鴻源看著面容涌現(xiàn)黑氣的夜非離,頓時大驚,驚叫出聲。
“溫院長,那該怎么辦?”
藍冠華看向溫鴻源,擔(dān)憂的沉聲問道。
作為臣子,皇子的安慰,自然是作為臣子此時最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
“這這這……”
溫鴻源懊惱的一拍手,心急如焚,眉頭緊蹙,一張老臉幾乎扭曲起來。
“我上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不可!”
正待藍冠華放開藍若水,想要上前幫忙之時,溫鴻源突然伸手攔住了藍冠華,沉聲阻攔道。
“這是為何?溫院長,再這樣下去,夜王爺一定會被反噬而中毒的!”
藍冠華疑惑的看向溫鴻源,面帶不悅,對夜非離此時的情況擔(dān)憂不已。
“難道你不知道非離他是寒性體質(zhì)嗎?這個赫連清璃也是寒性體質(zhì),否則的話,在場的人怎么可能在這里干站著不上去幫忙?不是寒性體質(zhì)的人,靈力一進入赫連清璃和非離的體內(nèi),就會立刻被驅(qū)逐出來,你就算是去了也沒用,反而還會受重傷。”
溫鴻源又何嘗不想上前幫忙,可是現(xiàn)在他們上前幫忙,無非是害了他們,也害了自己。
“怎么會這樣?”
藍冠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溫鴻源的神情驚愕不已,僵硬著脖頸看向夜非離,那黑氣已經(jīng)愈發(fā)的濃烈起來了,如果再不上前援救的話,肯定會出問題的。
“可是溫院長,這劉太醫(yī)為何會……”
“劉太醫(yī)他恐怕已經(jīng)……唉……”
溫鴻源看向干枯面容的劉太醫(yī),神色悲痛的斂了斂眉目,哀聲道。
劉太醫(yī)本就是普通體質(zhì),這般的替赫連清璃驅(qū)毒,無非就是拿著自己的命去救治,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溫鴻源和劉太醫(yī)也算是深交了,又怎會不理解劉太醫(yī)的心思和心情,這般向來,溫鴻源哀嘆的神情就愈發(fā)的濃烈了起來。
上官阡陌手持著折扇,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那千年寒冰石上的絕美男人,雙眸不禁微微瞇了瞇,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是個普通的角色,更令他心中驚愕的是,這個所謂的赫連清璃,會是這樣一個絕世無雙的男子。
想到此,上官阡陌轉(zhuǎn)而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水月容的身上。
水月容背對著眾人,落寞荒涼的脊背直直的挺著,仿佛是在硬撐,又仿佛本就是那般的堅強。
看在上官阡陌的眼里,上官阡陌的心不由得猛地抽痛了一下。
上官阡陌瞳孔猛地一縮,雙眸再度沉沉的瞇了瞇,暗自壓下心底那異樣的情愫,在眾人焦急之際,折扇“唰”的一聲打開,輕啟薄唇:“正好,本太子便是寒性體質(zhì)。”
話音一落,無非是在眾人之中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溫鴻源率先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上官阡陌,請求之意已經(jīng)涌現(xiàn)在了雙眸中。
就連水月容聽到上官阡陌的話,握成拳的雙手不由得猛地一緊。
“阡陌太……”
“不用多說了,本太子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上官阡陌的話,令剛想開口請求的溫鴻源的心猛地放松了下來。
上官阡陌話音一落,抬手將折扇別在腰間,抬腳就上前走去,路過水月容之時,水月容突然淡淡的出聲,“謝謝。”
上官阡陌聞言身子微微一頓,隨即嘴角不由得上揚了楊,站定到秋瑯的身旁,靈力聚于掌心,便朝著赫連清璃的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去。
溫鴻源看著赫連清璃并沒有排斥上官阡陌對的靈力,頓時猛地松了一口氣,隨即有些驚訝的看向上官阡陌。
沒想到這個上官阡陌隱藏這么深,竟然也會是寒性體質(zhì),這寒性體質(zhì),可是百萬人中無一人,月冥國出了夜非離這么一個寒性體質(zhì)的人,已經(jīng)受盡萬人矚目,這上官阡陌平日里給人的感覺并不像個功力很高深的男子,一臉的紈绔笑意,卻沒想到這一身渾厚的靈力,竟然看可以和夜非離堪比。
“溫院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藍冠華站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的朝著溫鴻源開口問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切緣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溫鴻源聞言看了一眼藍冠華,隨即無奈的嘆了嘆氣,緩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低聲從頭開始說起。
水月容站在前面,將溫鴻源每每說到一個重點,心就猛地痛了一下。
溫鴻源將這一切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藍冠華早已經(jīng)震驚在了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虛弱的藍若水站在一旁,面容蒼白,神色驚愕,不敢置信,雙目泛紅,看向水月容的脊背,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她之前竟然還做出那么離譜的事情……
自責(zé)感猛烈上升的藍若水,面容愈發(fā)的蒼白。
關(guān)注要藍若水的藍冠華見狀,立刻了然,當(dāng)下就對著藍若水安慰道:“若水,水月容小姐一定會原諒你的。”
得到藍冠華肯定般的話,藍若水的雙眸茫然的轉(zhuǎn)向藍冠華,似乎想要從藍冠華的眼中看出一些肯定。
藍冠華對著藍若水和藹的一笑,抬手輕輕拍了拍藍若水的腦袋,沒說什么。
“可是……”
藍若水還想要說什么,可是看到藍冠華眼中的示意,便不敢再多言,此時這個房間里需要的,是絕對的安靜。
“你說什么?”
宇文鴻月一屁股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禁軍護衛(wèi)。
那名回來稟報情況的禁軍護衛(wèi)聞言立刻重重的點了點頭,拱手恭敬肯定的回答道:“皇上,屬下所說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