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妮有些累了,將頭抵向椅背:“希望可以一次成功,否則,以后就會多了一個打不死的敵人。”
這話絕不是夸張,單說巫飄飄的百毒不侵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偏偏她還是個擅長玩毒的,根本就是還不等對方出手,就已經被她梭哈了。而且,她還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對于也來說,這些都是她前進道路 上的戰利品,虞尹凡要不是用來威脅紅顏,她是根本不會給他機會出來求助的!
襲月面色凝重,不免有幾分擔心,“我們是沒什么問題的,都是孤家寡人,沒什么牽掛。可是二姑娘……”
紅顏聽罷也去看屠二妮,她也不想連累到對方家人。
屠二妮倒是個看得開的,“這些年來我們屠家人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早就習慣了各種挑釁,自己還莫名其妙呢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之后,倒也放下了,是禍躲不過,不如坦然迎接得好。”
就這覺悟,真真令人佩服得很,這才是武學大家啊!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速戰速絕吧。”紅顏說:“就在今晚,她來找小月時動手。”
“沒問題。”屠二妮再次閉上雙眼:“我先睡會。”
這時,紅顏的手機響了,她急忙到門口去接聽,“老師?”
紅顏迅速來到莊嚴的書房,當她看到站在人時簡直是喜出望外,“老師,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了!”
華天東斂著手站在書房中央,朝她瞥一眼哼了一聲:“還說呢,你走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一個人無聊了好久!”
“所以,是城哥告訴您的?”
提起赫連城,華天東就挺不待見的,眼神有些嫌棄,“要不是為了你的事我著急,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莊嚴在一邊禮貌道:“顏姐,您跟華先生在這聊著,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紅顏笑了點頭,然后走過去就攙著華天東坐下,“老師,有您給我坐鎮,我這心里就有底了!”
巫飄飄雖然醫術了得,更擅長用毒,但華天東更了得!他可是被全球各大安全組織拉黑的人,他造成的恐慌,時值今日都被教科書記錄在案,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華天東先是得意地笑了下,然后才問:“來,跟我說說你那位師傅吧。”
“好。”
紅顏坐在他旁邊,“我師傅巫飄飄……”
襲月看到華天東也是松了口氣,紅顏曾經跟她提到過,華天東是個深藏不露的,你以為他是病毒學家,他卻偏偏在遺傳學上造詣頗深!你以為他主供現代醫學,他卻開始鉆研起了中醫跟藏醫等傳統醫學……
總之,是個深不可測的。
襲月將空間留給兩人,她推門出來后就看到莊嚴站在窗前,指間夾著煙,居頭打著結。
她想了下,還是走過去,“在想什么呢?”
見是她,莊嚴很有紳士風度的想要將煙熄滅,襲月擺擺手:“我不介意的,你隨意就好。”
他還是將煙按熄,狀似不經意地問:“她好點沒?”
襲月挑下眉,嘴角的笑微微上揚,“她?你問的是屠二姑娘嗎?”
莊嚴立即解釋道:“就是隨口一問,她畢竟是在我飛鷹堡內,出了事我也不好交待。”
這個借口絕對滿分!
襲月微笑著,“二姑娘這會正在房間里休息呢,她的兩個徒弟在外頭守著,不會有事的。”
“徒弟?”莊嚴撇撇嘴角,“這才過了多久啊,連徒弟都有了?”
“我瞧著周松跟芭蕉好像是真心拜她為師的。”
“他們?”莊嚴眸目更暗了,“還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兩人這么快就要找下家了?”
襲月搖頭失笑:“在他們心里,少堡的地位一定是無人動搖的。況且,他們先是飛鷹堡的人,再是別人的徒弟!技多不壓身,他們學成對飛鷹堡也是好事一件。”
莊嚴望著她,臉上的笑一點點綻放,“你很會安慰人。”
襲月認真道:“我說的是事實。”
“我也是。”
他凝視著她,目光之中閃爍著異常的光彩。
襲月一滯,接著自失一笑,搖著頭說:“少堡,你確定不問問清楚自己的心再對別的女生放電嗎?”
莊嚴蹙眉,“我不是在放電……還有,我很確定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襲月望著他,緩緩道:“從聽說二姑娘出了事到現在,你腦海中出現最多的人是誰?她?還是我?”
“是……”
莊嚴整個人都怔了住,快要到嘴邊的話竟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從剛才到現在他整個人都是莫名煩躁,看什么都不順眼,見什么都覺得礙眼!他刻意不去分析,只任這種情緒悄然間不斷蔓延。
如今,襲月問的話就像一記暮鼓晨鐘,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竟也令他吃了一驚。
是啊,為什么是那個女人?
是因為連帶責任嗎?
可他莊嚴不是沒見過這種陣仗的,還不至于因為這點小問題就亂了手腳!
所以……
所以……
莊嚴下意識的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緊鎖著眉頭將臉扭到一邊,“我不覺得這會是個問題。”
襲月卻是微笑著說:“你的心是全世界最不可能欺騙你的。”
“我聽不懂。”一旦犯了執拗,莊嚴就像瞬間倒退十幾歲的孩子,看向襲月就是一臉坦然。
反正他不懂!她說的那些話他通通都不懂!
屠二妮纏了他這么久,他避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對她產生變化?他豈不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被兄弟們笑死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襲月也不逼他,朝他眨了下眼睛,說:“這個問題不用急著回答,以后,你會越來越明了的。”
莊嚴盯著她,“所以,你是在用她做借口,拒絕我的表白嗎?”
襲月無奈的撫著眉頭,失笑道:“那就隨少堡開心吧,如果你覺得這么做會對你的自尊心有幫助,我無所謂的。”
莊嚴抿著唇,看上去更像個叛逆的少年,“我沒有!”
“是是是,我們少堡絕對不會明明動了心還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襲月笑著拍拍他的肩,“我了解。”
不遠處,屠二妮剛好往這邊走,看到站在窗前有說有笑的兩人,腳步突然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