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丁先是愣了下,幾乎是下意識地舉動,他立即沖了進去!
誰知,才剛推開門,就跟一個人高馬大的女人撞到一塊!
別看她是個女人,長長的頭發,戴著一頂帽子,可力道卻很大,差不多直接將吳添丁“彈”了回九六去!
吳添丁哀嚎一聲,撞得鼻子生疼,捂著鼻子彎下腰,“靠!誰他媽不長眼睛?”
那個長發女人不管不顧,低頭就跑,姿勢著實是粗魯,橫豎不像個女人。
這時,婉婉踉踉蹌蹌從里面跑了出來,“抓住那個變態!”
吳添丁一滯,想躲已是來不及了。
婉婉看到他,一把就扯住他的領口,“喂!說你呢!你怎么還愣在這?快去抓他啊!”
她瞪圓了眼睛,吼得很大聲,吳添丁嚇一跳,也許是心虛,他沒敢看她,懵懵懂懂地點頭,“哦……好……”
“快去啊!”
婉婉再一吼,他掉頭就追了過去!
吳添丁從小到大都是田徑隊的,速度非常快,也是他從小到大唯一擅長的了。
他什么也沒想,邁開步子就追。腦子里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追上他!
那個高大的女人跑進了安全通道,因為穿著笨拙高跟鞋的緣故,跑下去的時候時不時地崴腳。最后,干脆蹬掉鞋子撒腿就跑!
吳添丁一口氣追過來都不帶停的,眼看著他越追越近,女人慌了,隨手就把包包扔了過去,再來是外套,再來是假發……
假發?
看著前面那位大叔光禿禿的額頭,吳添丁怒了,他雖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扮成女人躲進女廁所這種事,卻為他所不恥!這還特么是人嗎?這是人渣啊!
瞅準一個機會,他抬腳就是一記飛踹,直接踢向那人的背后!
男人一頭撞到墻上,吳添丁沖過去就把他按到了地上,男人頓時被激怒,猛地起身,力道還不小,跟吳添丁扭打在一起……
當婉婉帶來商場的保安人員時,吳添丁已經被捧得鼻青臉腫,坐在臺階上耷拉著腦袋。
腳邊是一個被皮帶綁住手腳的人,嘴里塞著他的臭襪子,看到婉婉時,立即正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吳添丁抬手照著他的腦袋就拍了下,“你給我消停點!”
不知為什么,婉婉看著他,噗嗤一聲就樂了。
聽到聲音,吳添丁抬起頭,瞇起腫成一條縫的眼睛:“我幫了你,你卻笑我?有沒有一點良心啊?”
婉婉聽著笑得更厲害了,“哈哈……謝……謝謝……”
吳添丁瞥瞥她,還想再說什么,可嘴角的傷太疼,也懶得理她了。心里卻在一遍又一遍罵自己!
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跑去救這個女人?如果被姐姐知道了,說不定會跟他斷絕關系!
保安人員將偷窺狂帶走,準備交給警察。婉婉坐到吳添丁身側,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一番,“你挺勇敢的。”
吳添丁不吭聲。
他才不要勇敢呢,勇敢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見他不說話,婉婉想了下,把自己的微信號留給他,“這是我的微信。”
吳添丁連頭都沒抬一下,顯得興趣全無。
見他如此忽略自己,婉婉有些不高興了,“你別想太多,我不過就是想要感謝你。”
吳添丁掃了她一眼,這才磨磨蹭蹭地掏出手機,加了她為好友。
婉婉笑了,“有空找我。”
吳添丁應了一聲,卻顯得十分敷衍。
婉婉微慍地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轉身就走。
吳添丁則還在跟自己生悶氣,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敵人給救了!是怕自己現在過得還不夠慘嗎?
不大一會,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他使勁瞇著眼睛看,是婉婉發來的。
“你追那個變態的時候,有點小帥哦~”
吳添丁不屑地撇下嘴角,他自己帥他會不知道?用她提醒了?
哼!
突然,他反應過來,他既然有了這女人的微信,那還跟蹤個屁啊!他先慢慢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后,再正大光明的監視她!
吳添丁越想越開心,直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回去的路上,婉婉盯著自己的手機,半天了都沒有回復!這個人是怎么回事啊?沒收到嗎?
婉婉沒好氣的將手機扔回包里,坐在出租車時生悶氣。
就在這時,手機傳來新消息提示音,她趕緊掏出來看。
吳添丁只回了兩個字:謝謝。
“嘁,沒勁。”
這人是不是從沒跟女孩相處過?一點都不討喜!
不過,想到他腫到雙眼瞇成一條縫的樣子,婉婉又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機。
“我叫祝小婉,你呢?”
“吳添丁。”
添丁?
婉婉大笑起來,引得司機頻頻側目。
“哪有人叫這個名字啊?你爸媽是不是特別想生兒子?”
那端沉默很久,婉婉快要抵達梅園時才回復一句:“我沒有爸爸媽媽。”
一個死了,一個在牢里,有等于沒有。
婉婉笑不出來了。
心底一處軟肉像被針輕輕刺了下。
她緩緩敲出幾個字——
我也是。
——
溫氏又有了新動態。
幾位高層因商業受賄被查,溫氏被列入重點觀察對象。
溫良坐在皮椅中,抬起長腿搭在桌上,闔著眸養神。
“總裁,打聽不到任何消息。”精明干練的秘書思言匯報道:“上面發了話不許透露風聲,這次的麻煩不小。”
溫良聽著,不動聲色。
思言又說:“董事們已經坐不住了,之前反對您的梁董事、張董事又開始活躍起來,這幾天正在頻繁走動其它董事。”頓了下,她說:“這么明顯的針對性,一定有人在幕后操控。”
溫良想都不想,吐出兩字:“秦舒。”
思言沉默不語。
與她得到的線索不謀而合。
溫良冷笑道:“她搞小動作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么會等到現在?這可不是她的風格啊。”
“總裁,我們現在要怎么做?”
“本來沒想理她,不過,這種自殺式的碰瓷,真的很讓人討厭。”
公司毀了,她也會一無所有!
溫良垂眸,輕描淡寫道:“送她去她早該去的地方吧。”
思言明白了,略一頷首:“是。”
——
秦舒躺在沙發上,錢坤跪在地毯上,幫她按摩小腿,“王董事他們怎么說?”
“呵呵,還能怎么說?當年跟溫青松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證據全在我這呢!不想身敗名裂被請去喝茶,就得乖乖聽我的。”
錢坤一喜,俯身就吻了下她:“還是寶貝你有辦法!”
秦舒嬌笑一聲,側過身子伸長腿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之前我是顧慮溫彥,可他能狠心拋下我這個親娘,我又何必再管他?”
“這樣想才對嘛!”錢坤不平道:“你為他吃了多少苦?他卻一點也不體諒你的苦心!這種不孝子,就該給他點苦頭吃吃才能明白誰對他最好!”
秦舒燦爛一笑:“誰也不及你對我了。”
錢坤坐到她旁邊,輕刮下她的鼻尖,“你明白就好,也不枉我對你一片癡情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是錢坤的老婆趙小芬。
“在哪呢?”趙小芬口吻挺沖。
錢坤悄悄瞥一眼秦舒,故作不耐道:“我不是說過了嘛,我不回去了,你別再叫我了!”
秦舒抬眼瞟瞟他,似笑非笑的。
電話那端,趙小芬哼了一聲,說:“在陪那個老女人吧?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今晚我姐姐請客吃飯,你都多久沒出現了?今天說什么也得露個面!聽到沒?”
錢坤把眼一瞪:“錢錢錢,你天天就知道要錢!你有沒有關心過我啊?跟你這種女人結婚,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吼完,沒好氣地掛斷電話。
秦舒見狀,坐起身子,幽幽嘆息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跟她還有什么好說的?”錢坤一臉厭惡:“除了要錢,沒別的話好說!還說什么不給錢就要到處宣揚我的丑事?老子才不怕她呢!”
秦舒眉頭一擰,“她不會真的到處說吧?”
錢坤啐一口,“那種只認錢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來啊!隨便她,反正我是不怕!”
秦舒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蠢死了!現在正是關鍵時期,我的名聲絕不能沾上污點,你聽沒聽到?”
“那……那怎么辦啊?”
“還能怎么辦?趕緊滾回家去!要是管不住你老婆那張嘴,你就別來了!”
“啊?舒舒,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不想回去,那個臭婆娘看到我就要錢……”
秦舒沒好氣地取出錢夾,將里面一疊錢全掏出來,甩給他:“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錢坤笑嘻嘻接過來,又湊上前想要親她:“你才是我老婆呢,還是你對我最好!”
秦舒被他哄得氣消了點,嬌嗔地瞪他:“行了,別鬧了,快回去吧。”
錢坤揣了錢喜孜孜離開。
回到家時,趙小芬已經換好了衣服,抱著手臂站在門邊,陰陽怪氣道:“舍得回來了?”
錢坤從兜里掏出一把錢,豪氣地甩給她:“拿去!”
趙小芬眼前一亮,忙不迭地接過來趕緊數了數,差不多小一萬!
“老公~你真厲害!”她撲過去抱著他就啪的一聲親一口。
錢坤不無得意道:“現在才知道你老公我好了?”
趙小芬嬌滴滴一笑;“誰讓你這幾天都不給人家電話,一心就陪著那個老女人!”
“我不陪她,哪來這么多錢?”
“那人家也會嫉妒的嘛~”
兩人抱在一塊溫存了下,錢坤問:“兒子呢?”
“去補習了,晚上吃完飯正好去接他。”
趙小芬看看時間:“快走吧,別讓我姐等急了。”
錢坤不耐道:“你姐平時一毛不拔的,怎么突然這么大方請我們吃飯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咱?”
趙小芬瞪他一眼:“你別這么說嘛,我姐一個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啊!”
“你不是說,她找了個老頭子挺有錢嘛?”
“是啊,她一直都夸那個男的這樣好那樣好,沒準今晚就是正式介紹給咱們吧!”
趙小芬給錢坤挑了套西裝,“去了別亂說話,不許提那個老女人!要是讓人知道你跟妹妹的婆婆搞在一起,我還怎么做人呢?”
錢坤嘀咕一聲:“大手大腳花錢的時候,你怎么不覺得丟人啊?”
“你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
夫妻倆趕到一家飯莊,趙燕慧等在門口,看到他們后直招手:“小芬!這里這里!”
趙小芬走上前:“姐,怎么突然請吃飯了啊?是不是要介紹姐夫給我們認識啊?”
趙燕慧掩嘴一笑:“就你最聰明!”
“喲,還真是啊!”
看到錢坤過來,趙燕慧招呼著:“先進去再說吧。”
錢坤跟在兩人身后顯得興致缺缺,不時打量著這家飯莊,中檔裝修,環境一般,跟他隨秦舒出入的那些高檔場所跟酒店沒法比!
他無聊的直打哈欠,自跟在秦舒身邊以來,錢坤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對于這種平價場所,越發地看不上了。
“快進來!”趙燕慧推開包廂房門,簡方岳正沉著臉坐在里面。
“方岳,這是我妹妹小芬。”
簡方岳縱使再不情愿,礙于情愿還是起身相迎:“你好。”
“這位就是姐夫吧?真是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一看就是位成功人士!”
趙小芬嘴巴甜,趙燕慧面上有光,刻意說道:“什么成功人士啊,不過就是自己做點小生意,有家工廠罷了。”
“哎呦,這么說,姐夫是大老板啊!”
趙燕慧捂著嘴笑,也沒解釋。
簡方岳臉上有些尷尬,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錢坤進來,趙小芬趕緊拉過老公說:“姐夫 ,這是我老公錢坤,以后還請姐夫多關照!”
簡方岳虛應幾聲,現在的他實在是沒那個能力關照任何人。
趙燕慧忙接過話茬,“都是一家人,那么見外干嘛!”
錢坤從上至下的將簡方岳打量一遍,輕蔑地勾起唇角。
“不知道姐夫在哪行發財呢?”
趙小芬也問:“是啊,姐,姐夫是做哪行的?”
趙燕慧隨口應了一句:“做建材的。”
簡方岳以前的確是做建材的,不過只是負責加工而已,大環境艱難,生意難做,根本賺不到什么錢,效益好些的時候,也就剛好能發出工人的工資。最后撐不下去了,再加上趙燕慧跟楊翠蓮兩個人攪得他分心,干脆把工廠給賣了,現在賦閑在家,這些趙燕慧不是不知道。
“哇!那可是暴利啊!”
趙小芬不懂,只知道跟房地產跟建筑掛鉤的都賺錢!
趙燕慧應道:“馬馬虎虎,混口飯吃吧。”
錢坤倏爾笑出聲:“姐夫,不知道你的工廠在什么位置,叫什么名字,趕明我去參觀參觀。呵呵,你不會不歡迎吧?”
簡方岳一張臉隱隱發紅,責怪地瞪向趙燕慧。好端端的說什么大話啊,這下好了,人家問起來要他怎么回答?
趙燕慧也沒想到錢坤會問這么詳細,忙說:“亂糟糟的,有什么好看的啊?”
剛好,服務員進來,趙燕慧立即借口點菜,詢問大家都吃什么,算是把這茬給岔過去了。
可吃飯的時候,錢坤還是不停地問簡方岳關于工廠跟生意上的事,簡方岳偶爾會應幾聲,其余時間一直在低頭吃東西。
趙燕慧憋了一肚子氣,看出錢坤是成心想拆她的臺,于是,將筷子一放,拿起餐巾輕拭下嘴角,不緊不慢道:“錢坤啊,你妹妹最近怎么樣?”
一聽她提起錢嬋玉,錢坤的臉微微變了色。
錢嬋玉被溫家掃地出門,跟溫槿兩人互揭丑事,撕得非常難看。最后,收了三千萬走人,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趙小芬獅子大開口,要分走一千萬,最后錢嬋玉答應只給五百萬。雖說不太滿意,但是想到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五百萬到帳,夫妻倆還是挺開心。結果沒想到,錢嬋玉第二天就消失不見,別說五百萬了,連這段時間的伙食費都沒留下半分!氣得趙小芬在家里破口大罵,連帶錢坤也遭了殃,一直在客廳睡了一個多月!
這事趙燕慧自然清楚,既然錢坤故意拆臺,那她也不用留情面了。
趙小芬一聽這人,就氣得吃不下,“能不能別提她啊!這種忘恩負義的人,走到哪都不會有好下場!”
錢坤瞥她一眼:“怎么說話呢?好歹也是我妹。”
“你當她是妹妹,她卻拿你當冤大頭!那段時間她惹了多少麻煩?要不是咱們收留她,她早就露宿街頭了!她倒好,有了錢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行了!”錢坤不愿意聽,沒好氣道:“現在是少你吃還是短你喝了?單說這個月,你就買了多少珠寶別以為我不知道!”
趙小芬理直氣壯道:“那我也沒花別人的錢,花的是我老公的錢!”
直到這時,趙燕慧才注意到妹妹身上的新衣服,新鞋子還有包包,手上戴著的鉆戒更是差點閃瞎了她的眼!雖然沒有大到夸張,但起碼也得是兩三克拉!
再看看自己,手指上還是那時簡方岳買給她的戒指,不到三千塊不值什么錢。趙燕慧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手下意識地縮了回去,撐著一臉的笑:“這些都是錢坤給你買的?”
“不是,是他給錢,我自己買的!”趙小芬伸出手指亮出戒指:“姐,你看好看嗎?”
趙燕慧忍著心頭酸澀,胡亂點頭:“不錯,挺好的。”她之前是橫堅看不上錢坤,可誰又能想到,他反而是越混越好!再去看無動于衷的簡方岳,心里就更委屈了。
“錢坤啊,你們做保安的現在這么賺嗎?”
趙小芬立即開腔,“姐,錢坤早就辭職了,已經不做保安了!”
“哦~怪不得~按他之前的收入,就算是兩三個月不吃不喝,也買不起這么貴重的東西!”
錢坤黑了臉,趙小芬也責怪道:“姐,怎么說話呢?”
趙燕慧皮笑肉不笑,趕緊道歉:“唉喲,是我說錯話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夸錢坤現在厲害嘛!”扭頭又問:“錢坤啊,你現在做什么這么賺錢啊?能不能介紹姐姐也跟你一塊發財啊?”
趙小芬的表情不太自然,“也沒做什么,就是跟著別人學做生意。”
“跟誰啊?”
“哎呀姐,你怎么也那么多話?菜再不吃就涼了!”
趙小芬越是不想說,趙燕慧就越清楚,這里面一定有貓膩!心情總算平復一些了,原來大家都差不多,誰也別說誰。
簡方岳全程就像個外人,既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也不主動開口,吃罷就借口抽煙推門出去了。
趙小芬有些不滿:“姐夫好像不是很愿意見我們呢。”
趙燕慧趕緊解釋:“他那人就那樣,不習慣面對生人。”
錢坤冷笑:“好歹也是個做生意的,性格也太孤僻了吧!姐,你什么眼光啊?一大把年紀了,總算是鐵樹要開花了,就挑這么一個?”
趙燕慧真是恨牙直癢癢,忍著沒發作,輕輕一笑說:“他啊,確實有很多不足,不過人家有個好女兒好女婿啊!不是我跟你們吹,他女婿隨便跺一跺腳,A市就是顫一顫!”
趙小芬好奇地問:“誰啊?這么厲害!”
趙燕慧抿唇笑,一字一句:“赫連集團聽過嗎?他就是赫連集團的少爺,赫連城。”
對面夫妻兩人皆是一震。
赫連城?
“所以……姐夫的女兒就是……”
“她叫簡兮。”趙燕慧不無得意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新聞,最近經常有她的報道,自己開公司拍電視,專門帶明星!哦對了,她還說,等我們嵬嵬畢業后,隨便他想當明星還是做經紀人,她都會幫他的!不過嵬嵬不喜歡,他想靠自己,唉,我說了他多少回都沒用!咱們家有這么好的資源,為什么不利用?再說了,那又不是外人是他姐姐!可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橫加干涉,你說是不是。”
她自說自話,從妹妹跟妹夫的臉上看到震驚的表情,總算心滿意足了,編起故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赫連城也對他這位岳父好的不得了!一直說要投資給他開公司,可方岳跟嵬嵬一樣,死活不愿意接受!唉,這爺倆怎么會這么像呢,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