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韋彤直接甩開他,掐著腰上前,“你還不知道吧?崇業已經跟我求婚了,我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從今往后,梅園就是我的家了,我把家裝修成自已喜歡的風格,不需要別人在這里說三道四!”
赫連雅愣了下,去看赫連崇業:“爸……這個狐貍精說的是真的?”
榮元杰本來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根本不關心這茬,一聽外公要再婚,馬上也來了精神:“外公!您真是老當益壯啊!”接著,又嘻笑著朝他眨眨眼睛,“什么時候給我添個小舅舅或者是小阿姨啊?”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赫連雅快要氣瘋了!
一個簡兮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韋彤?而且,馬上還是要成為自已后母的女人!
婆家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話她呢!
更重要的是,有了韋彤,再像兒子說的那樣添個一兒半女,那家產就真沒自已什么事了,赫連雅能不急嘛!
“爸!我沒聽錯吧,您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再婚?”她手指韋彤,氣道:“她都快要跟您處孫一般大了!您這是成心打我們的臉吧?”
榮元杰不甚在意,“娶個小老婆有什么啊?媽,你也太夸張了吧,這證明外公身子骨硬朗,是件好事啊!”
看到他那沒心沒肺向著外人說話的樣子,赫連雅只覺得一陣低血糖,被氣到大腦缺氧。
“你……你給我滾上樓去!”
“我不……”
“滾!”
眼見老媽是真的發了飆,榮元杰也不敢再激怒她,屆時鐵定是沒自已好果子吃,無奈起身,慢慢吞吞地上了樓。
韋彤笑得一臉得意,“看來,你兒子都比你孝順~”扭身偎進赫連崇業的懷里,柔聲撒嬌,“崇業,你這個外孫還挺討人喜歡的,結婚以后,就把他接到梅園,專門陪我開心好不好?”
赫連崇業難得看到她這么喜歡自已的家里人,也很高興:“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赫連雅倏地怒吼出聲:“讓我兒子過來陪你尋開心?你別做夢了!”接著,又無比失望地看著父親:“爸,你聽聽這狐貍精剛才說的是什么話啊?當我兒子是什么?牛郎還是鴨?還要過來哄她開心?我呸!”
赫連崇業皺眉:“寶寶是元杰的長輩,你瞎說什么呢!還有沒有一點當媽的樣子?這些年,元杰不長進,我看就是你不會教兒子!若當真如此,還不如跟在我們身邊,讓寶寶好好調教他呢!”
赫連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我的兒子,要送給別人來調教?爸,你是老糊涂了嗎?還是喝多了這個狐貍精灌給你的迷魂湯?”
韋彤一下子瞪起眼睛,“喂!老女人你夠了啊,一口一個狐貍精,你罵誰呢?我跟崇業結婚以后,你還得叫我一聲媽呢!”
“我呸——”
赫連雅抬手就一記耳光,韋彤離得近,剛好打了個正著,“啪”的一聲,格外響亮。
“赫連雅!你——”赫連崇業馬上擋在她跟前,想要出手教訓女兒,可赫連雅梗著脖子,“有種你就打回來啊?讓大家都看看,你為了個女人居然打自已女兒!”
“你……誒!”赫連崇業趕緊回頭察看韋彤,“怎么樣了寶寶?快給我看看……”
韋彤的半天邊都已經腫了,可見赫連雅那一耳光打得有多用力!
梅蘭竹菊的眼睛都亮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大小姐雖然平時囂張跋扈,讓人多少有些看她不慣,但今天這一出絕對是她最精彩的反轉演出!
打得真是痛快啊!聽聲音就能讓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你打我?”
韋彤突然嗷的尖叫一聲,接著就猛撲上去:“我撕爛你個老女人!”
戰勢一發不可收拾。
赫連崇業想要攔,可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長長的指甲拼命往對方臉上抓,嘴里罵著:“打死你這個狐貍精!”
“老女人去死吧!”
梅蘭竹菊作勢去攔,兩個人擋住赫連崇業,另外兩個則抓住了韋彤,把她牢牢按在地上,嘴上卻說著:“大小姐!您不能這樣啊!”
“韋小姐可是老爺的未婚妻,是他的小心肝兒啊!”
赫連雅一聽這話更冒火,趁著韋彤動彈不得時,沖過去對著她的臉就是左右開弓,“我讓你小心肝兒!我讓你小心肝兒!”
“啊——”
韋彤發現殺豬般的嚎叫,“崇業!崇業快來救我!”
“赫連雅,你給我住手!”
赫連崇業也是真的動了怒,直接推開攔著他的阿梅和阿蘭,沖上前就將韋彤抓過來,緊緊護在懷里,韋彤則是委曲得嚎啕大哭,“我長這么大,還從未被人這樣欺負過……我犯了什么錯啊?我有什么錯?我不過就是想跟你在一起,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來反對,都要質疑我?我愛你還有錯嗎?好,是我錯,都是我的錯,再多的恨,你們盡管沖著我來就好!”
這一通瓊阿姨附體,直嚎得大家猛搓胳膊。
干嘛呢?
還是三九天呢,不帶這樣的啊!
“呸!”赫連雅啐了一口:“惡心死了!”
偏偏,有人就吃她這一套。
赫連崇業本來就心中有愧,看到她被打得這么慘,卻還出聲維護這段感情,心頭百感交集。
“不,錯的是我。”
赫連崇業慢慢搖頭嘆息,又抬頭看向女兒,聲音沉痛,“從今天開始,你已經不再是赫連家的人了。帶著你兒子,滾回你的榮家,我也不許你再踏入梅園一步!”
赫連雅震驚了。
陶姐跟梅蘭竹菊也都震驚了。
之前,無論老爺怎么氣,都不會對這雙兒女說出一句重話!
可今天,竟為了個女人,要跟女兒斷絕關系?
這個韋彤,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爸……”赫連雅仿佛受到重創,顫手指著韋彤,“就為了……這個下賤胚子,你就要跟我斷絕父女關系?”
赫連崇業瞇著眼睛,眼神陰鷙可怕:“我再說最后一次,不論你承認不承認,彤彤是我要娶的女人,也是你的繼母!你敢對她出言不敬,我就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