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糾正自己這種不符合三觀的審美,繼續說:“我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也……也打了她一耳光……”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赫連雅縱有萬般不是,那也是赫連城的胞姐啊! 誰知,赫連城聽到后,竟笑出了聲。
“你還手了?”
“……嗯。”
那一巴掌還挺重,等于是新仇舊恨算一塊,赫連雅的臉當場就腫起老高。
赫連城好像松了口氣,又恢復到之前閑適的口吻:“這有什么好檢討的?”
“可她是……總裁的姐姐啊。”
赫連城反問:“如果有一天她犯了罪,警察會因為她是我姐姐就不抓她嗎?”
簡兮一怔,老實回他:“不會。”
“她不問青紅皂白拿你出氣,是仗勢欺人,你若報警,驚動媒體,她兒子那點風流韻事會被扒得渣也不剩,屆時,受辱的是她是整個榮家。但是,你沒有那么做,只是還以其人之道,已經很寬容了,她應該感激你才對。”
“……”
簡兮眨巴眨巴眼睛,聽他這么說,好像還挺有道理的,心里的包袱,立時全無。
簡兮嬌憨地笑兩聲:“你不怪我就好。”
赫連城敏銳的捕捉到什么,玩味道:“你很擔心我會怪你?”
“那當然!你是我的老板啊,我打了老板的姐姐,那是不想混了!”
好不容易營造好的氣氛,瞬間被破壞。
赫連城哼笑著,“這么說,我要是不追責,都對不起你這番敬意了。”
簡兮忙正色:“我開玩笑。”
“最近工作如何?”
“挺好的,下午要去會場,晚上還要跟多多一塊完成古崢的策劃。”
盡管對面的人沒有說話,但是她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低氣壓,幾秒后男人才開口:“好,我知道了。”
直到電話掛斷,簡兮都在琢磨,她是不是又說錯話得罪他了?
返回辦公室沒多久,李經理就匆匆進來,“那個……簡兮,多多啊!從今天開始,你們倆個就不要再管《練習生》的事了,好好你們手頭的策劃。”
米多多很開心,“嗯!”
哦耶!終于可以專心為偶像工作了!
李經理又來到簡兮跟前,鄭重道:“總部那邊很重視古崢的策劃,何特助剛剛打過電話,表示總裁很關心……簡兮啊,你現在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負責古崢的案子就行了!”
簡兮應下。
聯想赫連城剛才的反應,她頓時釋然,嘴角眸梢卻抑制不住上揚幾分。
孫佳琪和郭妍從外面進來,郭妍的鼻頭又紅又腫,臉上的妝也花了,看上去十分狼狽。
李經理一眼看到她倆,“哦對了,佳琪啊,你和郭妍從今天開始就過去酒店會場那邊幫忙。”
孫佳琪一聽,立即拒絕:“我才不要呢,會場離公司那么遠,打車又不方便!再說了,我自己還有一攤工作要做呢,哪有空啊?”眼睛瞥去簡兮,“之前不是有人負責嗎?干嘛又推到別人頭上啊!”
就因為孫佳琪的叔叔在集團做中層,她平時連李經理都沒放在眼里,說話素來由著性子,李經理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可當眾拒絕領導指派,那就另當別論了。
李經理頓時沉了臉:“怎么,我連給你安排工作都安排不動了?如果你覺得公關部容不下你,你可以申請調令!”
孫佳琪面色一僵,李經理又問郭妍:“你呢?也想調走?”
“沒有沒有!”郭妍不像孫佳琪,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哪敢忤逆領導的命令啊,她趕緊扯了扯孫佳琪,說:“我和佳琪會全力配合策劃和制作部的!”
李經理鼻音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孫佳琪咬著唇,扭頭恨恨地瞪了眼簡兮,氣得一屁股坐下,桌上的文件資料掃到一邊,“把工作甩鍋給別人,真當自己是老板娘了?”
郭妍小心翼翼地撫著鼻子,嘆息道:“行了佳琪,咱們又沒那本事,還是好好工作吧,以免惹到人家不開心,回頭再給咱們穿小鞋。”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和孫佳琪會接手簡兮的工作,根本就是她故意的!
簡兮聽慣了,也懶得反駁和辯解,免得越描越黑。
這時,驟然一聲冷笑。
米多多的眼睛噌的就亮了,滿懷期待地望向溫良。
果然,溫良不疾不徐地開口了,“會場的工作做不了,那就去接古崢的案子啊!有本事,也讓他從全網黑轉粉啊!做不到,就別那么多廢話,找個能發揮余熱的地方好好待著,出來丟人現眼這種事,不適合你們這些妖魔鬼怪。”
簡兮聽得都傻眼了。
這位老兄,你確定不是古崢上身?
米多多這回是真的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痛快,太痛快了,溫良再一次沒有讓她失望!
就連蔣云鵬都憋著笑,埋頭裝作認真工作,可肩膀毫無節奏的抖動,還是出賣了他。
孫佳琪和郭妍都要氣炸了,剛才在榮少跟李經理那里受的委屈與不公,這會全部都朝他發作了!
肖華在一邊勸著,“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直男癌!就知道歧視女性!”
溫良卻端著咖啡杯,漫不經心地站起來,下巴高傲地抬起,對于身后的謾罵置若罔聞,步伐慵懶的走向茶水間。
孫佳琪恨聲:“我一定要找經理投訴他!”說完,一扭身就走了。
簡兮半晌才問:“我錯過什么了嗎?”
米多多興奮地直點頭,“除了崢哥,我就服溫大俠了!”
果然,沒多大一會李經理又出現,一臉疲憊地叫溫良,“溫良,到我辦公室去。”
溫良沒事人似地靠向椅背,“您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
李經理:“……”
唉,!
他無奈道:“有女同事投訴你性別歧視,這個問題你怎么解釋?”
“女同事?”溫良抬手,指簡兮和米多多,“哪個女同事啊?她?還是她?”接著,問兩人,“喂,我歧視你們兩個了嗎?”
兩人突然被點名,頭立即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米多多生怕自己不夠強烈表現出支持他的意愿,緊接著又發聲:“不僅沒有歧視,還很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