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事到如今,她還是先顧好她自己吧。
……
丁寶怡在拒絕了十多個男人之后,一轉頭言念就不見了。
環顧一圈,都沒看到言念。
丁寶怡這才不淡定了……
言念要是丟了,江北淵會殺了她的哎喂!!
趕忙掏出手機給言念打電話,奈何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就是不接通。
打到第四遍的時候,電話直接關機了!
wtf???
丁寶怡感覺自己要死。
到底怎么個情況,好端端的怎么還關機了?
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被人綁架了,被人藥了?
丁寶怡摘掉臉上的面具,哆嗦著兩條腿往外走,現在她也沒心情參加這個破舞會了。
一個壯漢攔在她面前,目測有180左右,體重卻是在300多斤左右。
“美女,急著走什么?”
壯漢猥瑣地伸手挑起丁寶怡的下巴,被她不耐煩拂開。
“滾,沒看見老娘在找人?”
“你敢讓我滾?!”
壯漢昂首,推了一下丁寶怡。
那可是三百多斤的胖子啊,丁寶怡的體重還不過百,被這么一推,便重心不穩超后倒去——
研究發現,人在快要摔倒的時候,總下意識想要抓住什么東西。
丁寶怡也不例外。
她兩只手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緊緊扯住不撒手。
奈何,奈何……
那東西怎么一直往下墜啊?
“砰!”
倒地的那一刻,同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與此同時,在丁寶怡手里抓著的,是一條面料極好的男士長褲。
“哇靠!”
“哎呦我去!”
“好身材!”
“好,太好了!”
人群中迸發出一聲聲驚呼,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被丁寶怡拽掉褲子的徐況杰。
還有狼狽倒地的丁寶怡。
空氣有那么一瞬間的凝固和尷尬。
徐況杰那張臉臭得同榴蓮有一拼了,不過他反應夠快,二話沒說把褲子穿好,又二話沒說扯著丁寶怡轉身就走。
“哎——小子!”
300斤壯漢不樂意了,擋住徐況杰,“我先看上的妞,先來后到懂不懂?!”
“……”
徐況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鍍金的名片,丟到壯漢臉上。
徐氏集團ceo幾個大字,閃瞎了壯漢的鈦合金狗眼。
人都是懂分寸的,壯漢施施然松了手,手指放到衣服后面磨蹭了幾下,似乎剛剛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然后徐況杰把丁寶怡扯走了。
扯出了酒吧,“呲溜呲溜”的涼風吹過來,讓丁寶怡清醒不少。
“徐況杰,你別扯我胳膊,我胳膊脫臼了!”丁寶怡皺著眉頭嚷嚷。
徐況杰不耐煩甩開她。
“你特么活膩歪了?!拽我褲子做什么?”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褲子這么好拽?你穿褲子都不系腰帶的嗎?”
“哦,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
這種理不直氣還壯的女人,真能氣死個人。
丁寶怡:“我的錯,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么?!”
徐況杰還是很生氣方才的事情,他的一世英名,他的面子,都丟在那間酒吧了!
“難不成你還想把我褲子拽下來?不是吧,當年我不就是用籃球砸了你腦門三下嗎,你犯得上這么記仇?”
“你想起來了?”
“前陣子和言念回憶過去,想起來還有這茬。”
徐況杰沒搭理她,上下打量丁寶怡一番。
她今天穿的是紫色的裙子。
徐況杰笑了,“你確定讓我拽?”
“神經病!”
丁寶怡轉身要走。
徐況杰不跟她開玩笑了,一把將她重新拽回來,“老江讓我送你回去!”
“嗷——”
丁寶怡忽然哭了。
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讓徐況杰放手。
后者瞧著她眼淚狂飆,不明所以。
丁寶怡:“老娘真脫臼了,你滿意了?”
徐況杰:“……”
……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個點,換做平時徐況杰應該在家躺著看電視了,今天倒好,什么都沒干,找了附近開門的醫院給丁寶怡接上胳膊。
丁寶怡揉著胳膊從醫院出來,路上已經空無車輛。
“我從小胳膊就容易脫臼,你還拽那么厲害。”
“彼此彼此,我從小到大沒被人拽過褲子,今天還得謝謝你給我破例。”
聞言,丁寶怡抿了抿唇。
這件事,終歸是她不對。
“我把你褲子拽下來,你把我胳膊弄脫臼了,咱倆兩清。”
兩清?
徐況杰哼哧一聲。
這兩清得也忒容易了。
“今天算老子倒霉,上車吧,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今天也很倒霉。”
虧她還以為言念被壞人抓走了,原來是江北淵帶走了。
江北淵應該不會放過言念的。
不過知道言念是回家了,丁寶怡也就放心了。
徐況杰:“都這么晚了,你打不到車,我答應老江要送你回去,不然你要出個什么事,言念不樂意,連帶著老江不樂意,搞得我也難做人。”
“友誼對你這么重要嗎?”
“什么?”
“……算了,那就麻煩你了。”
丁寶怡上了徐況杰的車。
到了家門口,她沖徐況杰道謝,一個小本本從包里滑落,丁寶怡并沒有注意。
眼看著人已經走遠了,徐況杰拿過那本小本本,不以為意翻了幾頁。
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記賬簿,卻不成想——
額!
里面的東西,毀三觀啊!
丁寶怡怎么會寫這種東西?!
徐況杰的嘴巴張成了“o”形。
……
丁寶怡再次約出來言念,是在三天后。
言念開門見山,義正言辭:
“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打死我也不去了!”
“額……看你的樣子,除了內傷應該沒啥事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今天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見你的!”
現如今,江北淵已經完全限制了言念的出行。
她過來同丁寶怡吃飯,好在是中午,所以江北淵才勉強同意。
但即便如此,江北淵明確給言念規定了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
要是超過了一個小時,大家都懂得。
丁寶怡不跟她瞎貧了,“我有一本很重要的本子丟了,我想了想,應該是去酒吧那天,掉在徐況杰的車上了,我跟他這幾年也沒怎么聯系,你幫我要回來唄?”
“你有什么重要的本子啊?”言念不解。
“沒什么,就是記了些破事,”
丁寶怡咳嗽了兩聲,“不要回來,我心里不踏實。”
言念便沒有多問,點了點頭,“成,我讓江北淵幫你要回來。”
“那行,一定要幫我要回來啊!”
丁寶怡再三叮囑。
言念是十二點五十九分到家的。
江北淵坐在沙發上看雜志,撐著額角,姿態散漫慵懶。
今天是周日,江家老少都休息,江清池在寫作業,江春和呆在玩具屋,江景明在睡午覺。
言念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走了過去,臉上掛笑,“沒超時間吧江老師!”
江北淵沒看她,淡淡嗯了一聲。
言念無語……
你特喵的現在裝什么高冷呢,前幾天你還是人不?是人不?
腦補了一出暴揍江北淵的大戲,然而臉上言念還是要賠著笑。
“今天丁寶怡同我說,她有一本很重要的本子落在徐況杰車上了,你幫忙要回來唄。”
聞言,江北淵扣上了手里的雜志,終于看向言念,“你還好意思要?”
“我怎么了我?”
“不去酒吧的話,能落人家車上?”
“靠了,你這人有完沒完了啊,不是都跟你道歉了,我也付出行動做出補償了,你老提這茬,都三天了,你還想怎么著?”
趴在一旁寫作業的江清池聽著言念嚷嚷,哼了一聲,“媽你就別惹我爸生氣了,你只要親親我爸,他就好了。”
言念別開眼去。
“不親!你不要的話,我自己要去,反正我跟徐況杰的關系也不賴!”
說完就氣呼呼回臥室了。
去浴室洗了個澡,言念下午打算不出門了。
從浴室出來,江北淵坐在床上,言念在擦頭發,她頭發已經齊了腰,發梢微卷,柔順的頭發披散在肩頭。
江北淵凝著她:“徐況杰說他那里沒有。”
“啊?你已經問了?”
“嗯。”
言念:“……”
這男人不悶騷能死是不是。
“那行吧,我打電話同丁寶怡說說。”
說著越過江北淵那邊,想拿床頭的手機,卻被一把抱住。
言念沒好氣推他,“你有完沒完?”
“沒完!”
江北淵一字一句。
“酒吧那茬,這次非讓你長記性。”
言念:“……”
……
言念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給丁寶怡打電話,說小本本不在。
丁寶怡不信:“不可能,我離開酒吧的時候還在包里看見它了,肯定是掉在徐況杰車上。”
“服了,你閑著沒事帶個本子做什么?”
“我習慣了,我想什么就寫下來,當個記錄本。”
寒暄了幾句丁寶怡把電話掛了。
因為那本本子的緣故,這幾天她工作不好,睡覺也不好,沒辦法,只能親自給徐況杰打電話,要本子!
算來,她已經四年沒主動聯系徐況杰了。
徐況杰:“我不知道什么本子。”
“別裝傻!”
“我裝什么傻?”
“別——特么——犯渾!”
“我犯什么渾?”
徐況杰見招拆招,覺得挺逗的。
他是說丁寶怡挺逗。
“肯定在你那里。”
丁寶怡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徐況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身子朝后仰,摩挲著下巴笑,“你frigidity?”
丁寶怡一愣。
本子果然在他那里。
但——
“你竟然看了?誰給你的權利隨便看我的東西?”
“又沒上鎖,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還給我,以前我不知道你這么不要臉。”
“少罵點人,一個女人,還要不要嫁了?”
“我罵的都不是人,快點還給我!”
丁寶怡很少有脾氣炸毛的時候,除非是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徐況杰不以為意,“想要的話自己來拿,我的公司你應該知道路。”
“你這人真的討厭……我以前竟然還對你有好感。”
最后那句話,聲音有些微弱,徐況杰沒聽清楚,挑眉反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
“沒事,我過去拿!”
是了。
她從未這么討厭過一個人。
原來男人都是一副德行的,無一例外。
……
現如今的徐氏集團在房地產、金融、高級酒店范疇都有涉及,雖然規模比不上江念集團,但也是濘城數一數二的大公司。
丁寶怡中午抽空過去了,前臺攔住了她。
“女士,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
“那不好意思呢,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我們徐總的。”
丁寶怡憋著一股氣,給徐況杰打電話。
徐況杰沒難為她:“把手機給前臺,我同她說。”
丁寶怡照做。
徐況杰廢話不多說:“帶這位女士來我辦公室。”
“好的,徐總。”
掛了電話,前臺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丁寶怡。
要知道,他們徐總這幾年身邊沒女人啊,更別提沒預約就能見他的女人了。
……
徐況杰的辦公室在最頂層,寬敞明亮,辦公桌向著陽光,百葉窗是灰色的。
此時他在辦公,低斂著眉梢,那本黑色皮面的小本本,放在他的左手邊。
丁寶怡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本本子,伸手要拿。
徐況杰按住了她的手,“急什么?”
“徐況杰,你又犯渾是吧?”
“這位女士,是我犯渾還是你犯渾?你本子里寫的那叫什么,三觀那么扭曲,你怎么把男人貶得那么不堪啊,嘖嘖。”
“這是我的東西,我想寫什么就寫什么,你管得著?”
“我只是覺得,你對男人的偏見,有些太重了!”
“我樂意。把你爪子拿開!”
“……”
徐況杰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按著丁寶怡的手呢,咳嗽了兩聲,這才把爪子收了回去。
不過那本本子,也順勢被他抽到了一邊。
“鑒于你這本本子寫的東西,非常、嚴重的不良,已經到了影響市容的程度,所以我決定,沒收了,我要銷毀這么齷齪的東西。”
“你神經病是不是?你特么pe的事情我還沒說你,你現在倒是教育我來了?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那個資格嗎?”
時間一下子黑了五個度……
連帶著,徐況杰那張臉,忽明忽暗成了萬花筒。
“這件事誰告訴你的?!”
丁寶怡聳了聳肩膀,“賀淮光之前說的,原本我沒當回事,也不想戳你痛處,不過快四十的老男人了,還不結婚談戀愛,莫非是還沒痊愈?”
“你給我閉嘴閉嘴!”
自己表弟是個坑貨!
下次回來,看他不削死他煮了燉湯喝!
丁寶怡懶得跟他貧嘴:“把本子還給我,我就閉嘴。”
徐況杰抿唇,抿了好幾抿,吸入的氧氣快要把他的肺撐炸了。
在心里大聲尖叫、咆哮、想殺人啊啊啊,在面上還是要裝高冷,畢竟他可是徐況杰,一個絕對優秀的黃金單身漢。
冷靜下來了,這才不情不愿把本子遞過去。
“你要是敢說出去,你就完了。”
比了一個抹動作的動作,丁寶怡不以為然地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向來是這樣,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會主動觸碰你的逆鱗。”
見好就收,丁寶怡趕忙把小本本揣包里,驕傲地轉身走了。
待到辦公室的門關上,徐況杰氣得把桌上的文件都掃蕩在地上。
賀淮光!
他不殺了他,他就不叫他表哥!
……
“老江,你知道我心里多苦嗎,我被一個女人拿痛處羞辱了,你知道這多傷男人自尊心嗎?”
徐況杰實在是太委屈了,給江北淵打電話,以為自家兄弟能安慰他幾句,他想太多了。
江北淵語氣很欠扁:“你被羞辱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次不一樣!我被一個姓冷淡的人嫌棄了!”
“誰姓冷淡?念念閨蜜?”
“昂,除了她還能有誰!”
江北淵哼了聲:“你現在把人家秘密也說出來了,你們倆,一對。”
說完把電話給掛了。
吃過早飯,江北淵摸了摸言念的頭發,“媳婦兒,我去公司了。”
一旁的江清池學著爸爸的樣子,摸了摸弟弟妹妹的腦袋殼。
“小寶貝們,哥哥我去上學了。”
江春和:“……”
江景明:“……”
送三個孩子去了學校,言念去江念集團找江北淵。
江北淵在開會,她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一個人玩憤怒的小鳥。
第十關怎么都過不去,不想玩了,就趴著睡覺。
陽光懶洋洋照進來,打落在她身上,籠罩上一層虛晃的金光。
豬一樣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其實也挺幸福的。
江北淵不知道言念來公司了。
因為前臺認識言念,所以總裁夫人來公司不需要通報總裁,直接去江北淵辦公室等著就行了。
中午回到辦公室,江北淵一邊吃飯一邊處理工作,完事之后揉著太陽穴,想進休息室睡一覺。
然后就看到言念躺在他的床上,睡得嬌憨。
江北淵靜靜站在門口,勾了勾嘴角。
有的時候,突如其來的驚喜,比事先預料到的驚喜,更讓人覺得快樂幸福。
……
江北淵抱著言念小憩一會兒。
手機接二連三的響。
很神奇的是,兩個人的手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來。
江北淵拍了拍言念的腦袋,讓她接著睡,自己先接起。
電話那端:“老江,我在你公司樓下,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做個檢查!”
“什么檢查?”
徐況杰:“心理輔導唄,我爸媽又催我結婚了,我記得之前那個醫生讓我找他來著,現在想想,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去看看他到底想怎么給我輔導!”
徐況杰的話說完了。
江北淵回答了倆字:
“沒空。”
說完掛電話了。
徐況杰:“……”
徐況杰的問題還沒解決,言念的電話也響個不停。
電話打到第三遍,言念終于接起來了,她純粹是懶,“喂……”
帶著濃濃的鼻腔,軟軟的。
丁寶怡:“你還在睡覺?”
“嗯,剛睡著。咋了?”
“我約了個心理醫生,他說要給我做心理輔導……他說,就是我心結打不開,打開了就好了,你要不陪我一起去醫院?”
“嗯好,我十分鐘后去找你。”
事實證明,女人的友誼永遠比男人要堅固!
只要小姐妹一句話,就立刻過去了!
言念都起床了,江北淵也不得不起床了。
徐況杰本來打算找張帆陪他去檢查,看到下樓的江北淵,直接樂了,走過去拍了拍江北淵的肩膀。
“老江,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江北淵面無表情把他的手拿下來,“我陪我媳婦兒一起。”
徐況杰:“……”
……
兵分兩路,言念去找丁寶怡了,江北淵同徐況杰去掛號。
江北淵靠在墻上,抱著胳膊,懶洋洋打哈欠。
周遭經過的小護士在偷瞄他,覺得他很成熟很帥氣。
徐況杰:“借我你身份證用用。”
“沒帶。”
“哦……”
那算了,這次只能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不一會兒,在心理診療室的門口,四個人碰上了面。
徐況杰沒理丁寶怡,他是要進心理診療室3室的。
丁寶怡也要進3室。
兩個人同時往里面走。
徐況杰被擋住腳,頓覺不悅,“你這女人怎么陰魂不散?”
“徐總,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丁寶怡皮笑肉不笑。
言念:“你倆,該不會是同一個心理醫生吧?!”
聞言丁寶怡皺了眉。
徐況杰也皺了眉。
最后,倆人一前一后,同時進去了。
言念和江北淵在外面走廊站著。
言念忽然笑起來。
見她眉眼彎彎,江北淵問她笑什么。
“感覺丁寶怡和徐況杰他倆有戲!”
江北淵嗯一聲,“有點。”
“終于……這倆人不容易啊……”
言念由衷感嘆。
……
診療室里面,空氣中火光帶閃電,噼里啪啦咔咔的。
左邊的火光是丁寶怡的,右邊的閃電是徐況杰的。
中間的醫生做和事老,“你倆——”
話未說完,就被倆人交接的火星子電到了。
醫生打了個哆嗦。
徐況杰率先收回目光,看向醫生:“你這老頭子怎么回事,我上周跟你約好了今天!”
丁寶怡也不甘示弱,“醫生,我也跟你約好了。”
額……
這倆人如同針尖對麥芒,都不好惹。
醫生暗戳戳擦了一把額頭冒出來的冷汗,“你們兩個先坐吧,咱挨個說。”
丁寶怡沉了一口氣坐下來。
徐況杰不情不愿。
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說自己隱私的事情。
很尷尬!
醫生看看徐況杰,又看看丁寶怡。
最后得出了一個很重要的結論:
“你倆認識啊!”
“不認識!”
“不熟!”
說不認識的是丁寶怡。
說不熟的是徐況杰。
醫生了然,笑了笑,“你們兩個各自的情況我都了解,無非都是心理的問題,一個呢,是壓力太大,想得太多,所以緊張,另一個,是對男人存在抵觸心理,不愿意敞開心扉,依我看——”
頓了頓。
“要不,你倆磨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