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寶怡……”言念帶著哭腔,嗓音撒嬌。
“干嘛啊,你矯情病又犯了?”
“想夸你是好姐妹還不行嗎?”
“切,畢竟是我干兒子,你肚子里還有倆我干女兒呢!”
“說不定都是兒子。”
“行了別跟我瞎貧了,快好好照顧大池吧!”
丁寶怡把電話掛斷了。
所以不是言念手機的問題。
她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
就是江北淵不接電話。
“媽媽……所以爸爸是故意不接電話的是不是?”
“不知道!咱不管他了,回去之后我好好說說他!”
按理說,現(xiàn)在都七點了,早就過了醫(yī)院的下班時間了。
江北淵現(xiàn)在應該在家才對,怎么可能不接電話。
當然也不排除醫(yī)院有緊急手術的情況。
如果是后者,她可以原諒他。
如果是別的,她可就要跟兒子好好批評他一頓!
怎么能不接她電話呢!
……
索性送來的及時,小兒科的醫(yī)生給江清池打了退燒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發(fā)燒了。
丁寶怡在床邊照顧著江清池,言念去換了一身丁寶怡從家里帶過來的干凈的衣服,吹干了頭發(fā),免得著涼了。
正好現(xiàn)在婦產(chǎn)科的科室還開著,言念便進去做了個檢查。
里面的主治醫(yī)生柳真,是一直給言念做產(chǎn)檢的婦產(chǎn)科主任。
“別擔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什么事情,都好得很。”
“那就好。”
言念就怕自己不小心著涼了,影響了孩子。
“我現(xiàn)在聽你的脈搏心跳,比上個月有力多了,看你的臉色也好看了,是不是小江天天在家給你大補啊?”
“伙食方面還行,也沒怎么大魚大肉,就是我一直喝著保胎的草藥,中間沒斷過。”
“還別說,現(xiàn)在啊中醫(yī)這塊發(fā)達了,我在家里也經(jīng)常喝草藥,女人該調(diào)理的就是該調(diào)理。”
“嗯是啊。”
言念同柳真聊了兩句,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
準確的說是一張圖片。
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那,車子的正前方是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形落拓,看畫面是進了酒店。
照片的高清度極高,霓虹照影和雨絲綿延交織得剛剛好,那道修長的背影、筆挺的,干脆的,如同攜風帶雨一般的玉潤清冽,化成灰,言念也認得出來。
江北淵。
“叮咚。”
正想著,下一秒手機又響了。
還是短信,還是一張圖片。
酒店大廳的門口,黑色大衣的男士身影,同一道黑色長裙的女士身影,并排而站。
轟隆!
就那么一瞬間,言念只覺得腦子被什么東西給重重擊了一下,空白一片,什么都沒辦法思考。
手機掉落在地上,她都沒有察覺,滿腦子都是第二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俞莉莉。
從那張照片的角度,她看不清江北淵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俞莉莉臉上繾綣的溫柔。
不……
江北淵說過要她相信他的不是嗎。
“言念你沒事吧?”
柳真把她的手機從地上撿起來,擔憂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沒事……柳醫(yī)生,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健康,那我就回去看兒子了。”
言念接過手機,微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柳真凝視著她的背影,擔憂不已。
方才她感覺得很清楚,接過手機的言念,手指竟然一直在發(fā)抖。
就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一樣。
柳真終歸是放心不下,掏出手機給江北淵打電話。
“嘟嘟嘟——”的長音,聒噪刺耳。
柳真遺憾地嘆了口氣。
“唉……平時見你關心老婆,怎么偏偏今天你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