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我是太激動。”
那是她的第一次。
也是他的第一次啊。
草率,這也不能他能控制的事情。
“好吧……勉強原諒你了。”
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
除了原諒,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自始至終只有這一個男人啊!
讓她溫暖的、讓她感動的、讓她心疼過、氣過、恨過、討厭過,也無力過的臭男人。
“等我從手術(shù)室出去,你就等著跪搓衣板……”
“好。跪。”
“那除了這件事,你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嗎?”
“沒有了。”
“真的嗎?”
“真的。”
見他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說謊,言念勉強信了。
希望江北淵真的不要有什么事情瞞著她了。
她不喜歡猜忌,也不喜歡欺騙。
……
同一時間。
手術(shù)室外面的走廊。
徐況杰和丁寶怡坐在長椅上,徐況杰彎著腰,兩腿分開,坐姿很漢子。
“你不用去工作嗎?”他用眼角余光瞄過去。
“我就這么一個好姐妹,工作自然沒有她重要。”丁寶怡答。
“你跟我一樣,我兄弟諸多,和老江關(guān)系最好。”
“可是生命中不只有友誼和事業(yè)。”
丁寶怡話里有話。
她相信,徐況杰不是聽不出來。
奈何,徐況杰卻沒有給她任何答復。
丁寶怡在心里暗自苦笑了兩聲。
是他自己不愿意戳破這層窗戶紙。
“咚咚咚!”
又有腳步聲漸行漸近。
宋毅凱和江國騰也來了。
望著手術(shù)室依然亮起的紅燈,江國騰拍著大腿重重嘆氣一聲。
“這怎么就這么快生了呢!不是應(yīng)該下個月月底嗎?”
這提前了一個月呢!
“叔叔,是早產(chǎn)。”徐況杰解釋。
“那能活嗎?早產(chǎn)好像都不能活!”宋毅凱瞪著眼睛趕忙說。
徐況杰死死瞪了他一眼。
“宋助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哦……抱歉。”
宋毅凱手動封嘴。
“這樣怎么辦?要不要我去找最好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過來?”
“不用了叔叔,濘城最好的醫(yī)生都在里面了,老江也在里面,肯定會沒事的。”徐況杰安慰著江國騰。
一聽江北淵也在里面,江國騰微微松了口氣。
他的兒子向來成熟穩(wěn)重,有他在,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情。
前不久他才失去了結(jié)發(fā)妻子,很久之前他又失去了大兒子,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孫子了!
“這只黃狗是誰的?”
宋毅凱指著遠處蹲在地上的金毛玉立。
丁寶怡翻了個白眼,“這叫金毛,好吧。”
“哦,反正就是黃狗唄,它怎么在流血啊?”
聞言,丁寶怡和徐況杰幾乎在同一時間看過去。
兩個人一直掛念著里面生產(chǎn)的言念,都忘記了一旁左腿受傷的玉立。
“我去帶玉立包扎一下!”
丁寶怡瞧著玉立心疼極了,趕忙站起來把玉立抱走。
江國騰拍了一下腦門。
“小徐,你先在這里看著,有事情讓小宋通知我,我現(xiàn)在要叫一個很重要的人過來!”
“什么人?”徐況杰好奇極了。
江國騰沒解釋是什么人,爽朗笑著離開了。
宋毅凱可不敢和徐況杰坐在同一排椅子上,只得站著。
“嗚嗚老板,加油,夫人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宋毅凱扒著手術(shù)室的門,抬手抹了抹眼角。
“戲精。”
徐況杰懶得搭理他,別開眼去看著遠方。
……
手術(shù)室里面。
眼看著已經(jīng)過去整整兩個小時了,孩子還是沒有生下來,甚至孩子的頭都看不見。
江北淵急不可耐。
“什么時候能生下來?”
“江醫(yī)生你別著急,這生孩子一天一夜的有,兩天兩夜的也有,三天三夜的也有……”
話未說完,只聽另一位醫(yī)生吆喝了一嗓子:
“不好了!孕婦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