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一個傷害過我妻子的人,橫行八道活在這個世上。”
“所以呢?他傷害言念,關(guān)我什么事情?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這難道不叫傷害嗎?”江北淵嗓音沉沉。
許安晴一愣。
“你什么意思?”
“他若是真的愛你,又怎會讓你替他頂罪?這難道不叫傷害嗎?”
“他——”
“你出來吧,你沒有得絕癥,是俞莉莉搞的鬼。”
“什么?!”
許安晴震驚了。
卻聽對面的江北淵緩緩啟唇:
“你去醫(yī)院做檢查,以為自己得了宮頸癌,晚期,其實檢查報告被俞莉莉掉包了,被所謂的朋友陷害,現(xiàn)在又替你自以為愛你的男人頂罪,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樣做,值得么。”
“呵呵……你,你江北淵這么說,不過就是為了讓我指控他,然后讓警察把他抓進來,這樣就沒人算計你了,你都是為了你自己。”許安晴冷笑。
“是。”
“你——”
原本是想諷刺他一番,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么坦率地說一聲“是”,反過來搞得許安晴神情僵硬起來。
江北淵……
她從來沒見過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呵。
“我為什么會有今天呢?要不是你當(dāng)初讓溫玉同我之間……我現(xiàn)在還會這樣嗎?”許安晴還在嘴硬。
“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錯了,你同我在這進行無謂的爭執(zhí),只是浪費時間罷了。說一聲我想要放棄你了,沒那么難,你不愿說,我不逼你,我只說最后一句。”
江北淵說著頓了頓。
“方恒若是真的愛你,當(dāng)初送溫玉進局子的人,就不會是我。”
說完江北淵就把電話掛斷了。
“……”
在他身后的許安晴捂著嘴巴,秀氣溫婉的臉,眼淚簌簌落下,痛得她手指都跟著一并抽搐起來。
她彎著腰。
她失去了什么。
她又得到了什么。
“江北淵……”
“我想要放棄你了。”
她輕聲說道。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眶,她只能看到那個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輪廓。
無疾而終的愛情。
從未得到,談何失去。
她想要對他說的話現(xiàn)在并沒有機會說出口,便被警察押著回到了牢房。
……
“江先生,請等一下。”
在江北淵準(zhǔn)備離開警察局的時候,一位警察叫住了他。
那個男人緩緩轉(zhuǎn)身。
傾城絕色的一張臉,回眸的時候臉上并沒有笑容,眼底卻殘存著被夕陽打落的金光,艷艷的,不像個凡人,清冽的眸如同一潭釀造已久的美酒。
警察咳嗽了兩聲,真是第一次見這種男人啊……
說他妖艷,可又不娘氣。
說他帥氣,可又帶著不自覺勾人的調(diào)調(diào)。
“警察叔,還有事?”
聲音很好聽,歲月打磨過后的沉穩(wěn)和磁性都在里面。
“啊,是這樣的江先生,”
警察回過神來,抬手壓了壓帽檐,“前幾天送過來的那個叫周蕊的,一直說想要見您一面,我知道您忙,不過今天既然過來了,要不要見見她?”
聞言,江北淵抬腕看了下表。
喉結(jié)動了動,剛要說點什么的時候,手機響了。
警察看見,這個男人臉上的清冷,在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就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