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言念去便利超市買了點(diǎn)酸奶。
家里的酸奶不多了,江北淵最近喝得不少。
他將她手里的購物袋接過來,用右手牽著她的左手,讓言念走人行道的里側(cè)。
月光在地面灑下一片清凌凌的余暉。
美不勝收。
不過。
人比月色美。
江北淵的嘴角沾了一點(diǎn)酸奶漬,從超市出來之后,他沒忍住解開一瓶喝了兩口。
言念用自己的右手給他擦了擦嘴角的奶沫兒,失笑。
“眾生皆苦,江霆哥哥是酸奶味的。”
“那念念是什么味道的?”
“我……”
話未說完,就被他的唇堵住。
他長長的睫刷過她的眼皮,再次撤離時(shí)分,笑得開懷。
“念念也是酸奶味的。”
“呵。”
她也笑,攥緊了他的手。
以后再也不要把他弄丟了!
因?yàn)槭ヒ粋(gè)人的滋味,是很痛苦的。
她和江北淵都經(jīng)歷過這種痛苦了。
到了家,言念放下東西便去洗澡。
晚飯都涼了,折騰了一陣,倒是也不餓了,現(xiàn)在就想好好睡一覺。
夜色染上荼蘼,從浴室出來,便看到江北淵伏在臥室的桌子前寫字。
鵝黃色的光亮打落下來,這一幕難得柔和,映襯著他執(zhí)筆的手修長勻稱。
言念很少見江北淵這么靜靜地寫東西了。
扔了手中的毛巾,好奇地走了過去。
“你在寫什么呢?”
“給你做了首詩。”他仰頭笑著說。
“什么詩?”
“噥。”
他將詩推到她面前。
四句詩。
我本將心向明月。
喜無車馬過相邀。
歡樂極兮哀情多。
你自歸家我自歸。
言念“撲哧”一聲笑了。
感覺一天的煩悶和慌亂,伴隨著他這首詩,一下子就驅(qū)散了不少。
她怎么能看不出來這是一首藏頭詩。
第一個(gè)字豎著連起來,就是我喜歡你。
換做之前的江北淵,那么高冷悶騷的一個(gè)人,真的是悶著騷,怎么可能給她搞這種情懷調(diào)調(diào)。
現(xiàn)在倒好。
想著法子明著撩她呢。
“好詩,我很喜歡。”
言念將詩疊起來收好了。
江北淵癟了癟嘴,“就只喜歡詩嗎?”
“切。”
明白他的意思,她俯身下來,吻落在他飽滿的額頭。
“我也喜歡你,老公。”
非常非常喜歡你。
非常非常愛你。
江北淵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的吻。
……
翌日一大清早,言念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身旁的男人支棱著胳膊,正一瞬不瞬端詳著她。
言念不解地眨了眨眼,“你干嘛?”
“念念好漂亮。”
毫不掩飾的贊美之詞。
言念哼了一聲,這是昨晚上讓他嘗到甜頭了,所以嘴巴才這么甜吧。
“哪里漂亮?”
“哪里都漂亮,好喜歡你。”
“哼哼,油嘴滑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言念要起床穿衣服。
某男從后面將她抱住,撩開她的長發(fā),親她的脖子。
像只粘人的小奶狗。
“媳婦兒,今晚上你老公還要你抱。”
“滾,我要去做飯。”
“我做飯好不好呢,我會(huì)做飯。”
“不用,我做就行。”她軟著嗓音,不想再像昨天晚上那樣把他訓(xùn)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