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這樣,以后別說什么我喜歡他這種話來惡心我,我跟老江之間,那是能用娘們來比喻的感情嗎?!”
徐況杰說著說著自己眼眶都紅了。
似乎是頗有感觸。
言念點點頭,她不問了,心里有點吃醋呢,原來這么多人都把江北淵當寶。
他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心頭寶。
“放心吧,我不會跟江北淵說這些的,再見!
說完,言念就走了。
徐況杰擼起袖子偷偷抹了兩把眼淚去。
媽的!
感性了呢。
……
言念走到了站牌附近。
春天的柳絮紛飛,落在她衣服上,落了一團。
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肩膀,替她拂去肩頭綿軟的柳絮。
言念嚇了一跳,趕忙看過去,看到來人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賀淮光,你不是回美國去了嗎?”
“又回來了!
賀淮光悶聲道,臉色含著三分憤慨。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江北淵他欺負你了!”
“你聽誰說的?你表哥啊?”
“怎么可能,我表哥才不會跟我說這些事兒,丁寶怡說的。”
“哦,不關(guān)你的事情,小孩子別摻和大人的事情!”言念淡淡拂開了賀淮光的爪子。
“……”
賀淮光沒有回答,驀地抱住了言念。
他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伴隨著一聲重重的嘆氣聲。
“既然他對你不好,要不就離了吧!我反正不嫌棄你,我會對你好的小念子!”
“你——”
言念不耐煩地想推開他,眼角余光卻瞄到街對面的一道黑色身影。
她動作僵硬了一下,然后垂下了胳膊。
街對面的江北淵望著二人相擁的一幕,用力地捏緊了拳頭。
骨節(jié)咯吱作響,甚至手背上都能看到明顯的青筋。
他用力地、再用力的收緊拳頭。
而后又驀地松開。
又收緊,又松開……
如此反復(fù)。
也不知收放了多少次,最后終于是放開了。
他轉(zhuǎn)過了身去,背靠著一堵墻,仰頭閉著眼睛,在喘著氣,平復(fù)著呼吸。
陽光盛烈,周遭很安靜,安靜到好似能夠聽到心臟碎裂的聲響。
“對不起!”
言念終于用力推開了賀淮光。
“謝謝你對我的好,作為朋友,我真的很感動!
感動賀淮光當年不嫌棄她微薄的工資,過來她的花店打工。
感動賀淮光為了她,好幾次跟溫玉動手。
感動賀淮光為了她重修花藝,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江氏工作了。
也感動賀淮光為了她穿伴娘服。
一個魁梧的男人,甘愿在眾人面前穿裙子,只為了讓她開心,有一個圓滿的婚禮。
“真的謝謝你,不過愛情不是感動,愛情不能勉強的,我愛江北淵,就只能是他!
除了他,誰都不行。
有他之前,身邊圍繞著很多有趣的人。
有他之后,從此天下人都黯然失色。
賀淮光眸子渙散,眼睜睜瞧著言念從他身旁走過。
她身材姣好,瘦而不柴,素黑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拂,一個背影都能叫他心動。
賀淮光失落地嘆了口氣。
得知江北淵竟然跟她提離婚了,他真的是腦子一熱,想都沒想就搭最快的航班飛回來了。
沒辦法。
她要是幸福也好,他可以忍痛不打擾她的生活。
誰讓她不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