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言念離開江北淵的辦公室,伸手撫摸著方才被他親過的嘴唇。
還是在乎她的吧。
一試探就試探出來了。
她眼眶微紅,鼻頭酸澀。
明明就那么在乎,而且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為什么還要跟她離婚呢。
言念用力吸了吸鼻子。
這一點試探還不夠,不管怎樣,這次她一定要讓江北淵主動說復(fù)婚。
不。
沒有真正離婚,談何復(fù)婚?
她要讓江北淵收回之前的話,讓他再也不敢跟她提離婚!
……
是夜。
一片旖旎多姿。
喧擾熱鬧的酒吧一派歌舞升平,紙醉金迷,舞池光影閃爍。
紛擾之外,嵌入暗影之下的男人身形欣長,同墨色融為一體,明明他的周圍沒有光,奈何周身還是有光輝流動。
“你老婆做你一天秘書的滋味咋樣啊?”徐況杰端著雞尾酒,打量著身旁的男人。
一杯酒下肚。
江北淵不喝了,捏緊了酒杯。
“讓趙權(quán)明天滾回來!”
“額……”
徐況杰在心里默默給趙權(quán)點了三炷香,抬腕看了下手表,眼睛微微瞇起,應(yīng)該要來了吧。
下意識環(huán)顧四周,看到酒吧門口進來了兩個妹子,故作不經(jīng)意地開口:“喲,那不是丁寶怡和你老婆嗎。”
江北淵一愣。
順著徐況杰的目光看過去。
他看不到丁寶怡,他看不到任何女人,他只能看到言念。
穿著白色吊帶上衣的小女人,無袖的款式,一件薄薄的布料,下身是同色系的超短裙,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暴露在空氣中,勻稱白皙。
江北淵的黑眸“蹭蹭蹭”開始冒火,捏著酒杯的骨節(jié)咯吱作響。
眼睜睜看著那抹倩影同姐妹嬉笑著走到最引人注目的吧臺區(qū),然后和酒保在搭訕。
不少豺狼虎豹在打量著她,個個面露兇光。
他想挖掉那群人的眼珠子!
“……”
徐況杰將江北淵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隨而裝模作樣咳嗽兩聲,“丁寶怡今天真漂亮呢,紅裙子就跟那蚊子血似的。”
“你去處理一下,讓那群男的別過去騷擾她。”
一個又一個問言念要電話號碼的,江北淵看得心煩。
換做平時,他自然要親自處理言念的這些爛桃花。
不。
換做平時。
他也根本不會讓她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
“喂,你老婆你自己不好好看著,讓我去處理?神經(jīng)錯位了啊!”徐況杰清了清嗓子。
江北淵狠狠削了他一眼。
“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我靠!不厚道,你又來這招!”
“去。”
“切切,我成天欠著你的……”
徐況杰及時止損。
江北淵光是這一招,就足以將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很快的,接近言念的那群男士都沒了蹤影。
方圓幾里,言念和丁寶怡的周圍都是女人。
“他還是很在乎你。”丁寶怡要了一杯“紅色火焰”,搖晃著酒杯,笑著看言念。
言念沒有說話。
她趴在桌子上,盯著眼前的玻璃酒杯。
通透的光亮落進她清澈的眼底,反射出一片哀傷的光。
“我的后背露嗎?”言念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