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北澤眼睛亮晶晶地,笑得歡喜,然后看向身旁的男生。
“二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班同學(xué),宋南野,也是宋助理的親弟弟。”
“誰跟他是親的?少把我跟他相提并論!”
宋南野脖子上掛著黑色的長圍巾,嘴里嚼著泡泡糖,擰眉傲嬌道。
江北淵看了宋南野一眼,神情寡淡。
宋南野察覺到他的目光,也順勢看過去。
四目相對,他感受到來自于江北淵的壓迫感,那種來自一個成熟男人的打量。
宋南野單手握拳放至唇邊,咳嗽兩聲,“……哥哥好。”
“哥哥?!”
言念頓時不樂意了。
“臭小子,你叫他叫哥哥,叫我叫大嬸,你知道我倆誰年輕嗎?昂?”
江北淵側(cè)了下身子:“都進(jìn)來。”
江北澤笑了笑,眉頭舒展,“謝謝二哥!二哥,玉立想你了!”
“是你想你二哥了吧!”言念在旁抱著玉立,一語中的,鼓著腮幫子,還在生氣宋南野的差別對待。
宋南野背著他的吉他也進(jìn)來了,同江北澤一并往他的房間走去。
江北淵單手抄兜靠在墻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順勢低頭親了言念一下。
“困的話再回去睡會兒。”
“當(dāng)然困了,畢竟我是老年人,哪有江霆哥哥這么精力充沛。”言念摸著玉立的腦袋,陰陽怪氣的。
江北淵失笑,小丫頭真記仇呢,“我去做飯,你隨意。”
“切!”
言念去給玉立喂狗糧。
經(jīng)過江北澤的房間,聽聞里面?zhèn)鱽碛茡P的音樂聲。
敲了敲門進(jìn)去,懷里抱著一束花,是用藍(lán)色和粉色滿天星做主花插的花。
房間里面,江北澤坐在床上,懷里抱著尤克里里,宋南野盤腿坐在地上,懷里抱著吉他。
言念一進(jìn)去就看到宋南野在掃弦,瀟灑的姿態(tài),特帥。
“喲,兩個小鮮肉在演奏樂器呢,教教老阿姨唄?”
言念笑著道,把花束遞給江北澤。
“不知道你昨天過生日,插了一束滿天星,給你遲到的生日禮物。”
江北澤咧嘴笑,“謝謝大嬸,哦不對不對,謝謝嫂子!!”
額呵呵呵、
言念嘴角抽搐了兩下,她真的有那么老了嗎,“你找個瓶子把它插起來吧,好好養(yǎng)著。”
“好的嫂子……”
江北澤不好意思撓撓頭發(fā),起身出去找瓶子了。
言念盤腿坐在地上,瞅著專注彈琴的宋南野。
“教我彈一曲唄,我當(dāng)年也想學(xué)吉他來著,我爸不讓!”
“……”
宋南野沒搭理她。
“行啊,不教是吧,”言念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調(diào)調(diào),“那等會北澤回來了,我就告訴他,說你喜歡他。”
咚!
低垂眉睫的少年撥錯了一根弦,琴弦碰撞發(fā)出了尖銳的聲響。
“你神經(jīng)病嗎?”宋南野不悅看過去。
言念聳了聳肩膀,想要起身,“那你當(dāng)我沒說,我走了。”
“哎等一下!”
宋南野抿了抿嘴角,削薄的下顎線變得僵硬起來。
半晌后,他泄氣一般地哼了一聲。
“我彈一首歌給你聽。”
“……”
言念歡喜地繼續(xù)坐地。
江北澤推開門進(jìn)來,看到言念懷里抱著宋南野的吉他,撥弦撥得很溜。
“哎北澤你來得正好,你嫂子新學(xué)了一首歌,給你彈彈聽聽!”
蔥白手指上下?lián)軇又傧遥p和的嗓音染著歡快,“在你眼中我是誰,你想我代替誰……”
“一首悲傷的歌被你唱得一點感情都沒有,真沒勁。”宋南野冷嗤。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rèn),言念還是挺聰明的,學(xué)東西學(xué)得很快。
“小小年紀(jì)享受生活就完事了,哪來那么多感情?”言念不以為意。
“那你要小心咯。”宋南野幽幽地開了口。
“小心什么?”
“小心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