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言念眼底純粹的厭惡將溫玉刺痛,他不管不顧地低下頭要吻她。
“滾啊!!!”
言念用盡全力,“啪”地甩了他一巴掌。
如同一只倔強(qiáng)的小獸,悲鳴嘶吼,清靈的眼底盡是決然和冰冷。
“溫玉,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
“你怎么殺我呢?!”
溫玉扯著言念的胳膊,直接將她壓在地板上,兩只手禁錮著她的手腕,舉高到頭頂。
她瘋狂掙扎著,叫囂著要?dú)⒘怂魏紊眢w沒什么力氣,根本使不上勁。
溫玉壓在她身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低頭直直盯著她的臉。
“你殺啊,你有本事殺我啊!”
“我真的要?dú)⒘四悖銈(gè)臭狗屎做的煤球,丟進(jìn)太平洋鯊魚都不吃!”
“嘖嘖,別逞嘴上能了,你沒殺我的那個(gè)機(jī)會,而且很快的,”
溫玉話音一轉(zhuǎn),嘴角緩緩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就舍不得殺我了,我最親愛的念念。”
軟玉在懷,他又拿了人家的錢,自然要替人家辦事。
辦了事,他就可以出國安度晚年了,這樣似乎也不錯(cuò)。
他也厭倦了濘城的這一切,沒什么值得他留戀的。
這般想著,溫玉笑著俯身下來,再次想要湊近言念的唇,還沒等碰上,直接被人一腳踹到墻上。
水泥做的墻晃動(dòng)了一下。
那個(gè)一身殺氣的男人,帶著君臨天下的霸氣,神情肅穆,又如同從陰曹地府冒出來的惡鬼,眸若寒潭,腳邊灑下一片銀白色灰蒙蒙的光,將他修長的身影拖得森涼刺骨。
“看樣子上次一顆牙不夠,你還不清楚什么人是你碰不得的!”
江北淵一字一句,聲線又沉又絕。
他還在微微喘著氣,似乎是跑步過來的,墨黑的發(fā)絲凌亂,眼底的緊張和焦慮此刻盡數(shù)被冰冷和狠厲取代。
“就是就是,我老江的人你也敢碰!活膩歪了!”站在其身后的徐況杰左一個(gè)勾拳,右一個(gè)勾手,剛剛那一腳看得他相當(dāng)過癮。
他能說他剛剛覺得他家老江特帥嗎?
跟練過似的,完全可以加入十八銅人了。
“太好了……你終于來了!”
言念直接從地上爬過來抱住江北淵一條腿,蹭了蹭。
江北淵是全世界最讓她安心的存在。
這個(gè)男人來了,她就安全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的聲音在瞬間染上溫柔和歉意,打橫將地上軟成一團(tuán)的言念抱起來,瞅著她臉色不太對勁,微微瞇起眼睛。
言念咬著嘴唇,圈住他的頸,往他懷里蹭。
“我想跟你回家……”
“……”
江北淵二話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言念窩在他懷里,細(xì)軟的手指摳著他的衣襟,從她這個(gè)角度看清江北淵性感的喉結(jié),視線已經(jīng)模糊。
“你放心哈,我沒被他碰,我沒讓他得逞的……”
“別說了!”
他眼底除了心疼就是憐惜,給了站在門口的徐況杰一個(gè)眼色。
徐況杰心領(lǐng)神會,揮揮手讓江北淵先走,而后自己走到溫玉身旁,居高臨下打量著這個(gè)捂著肚子打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