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來的這么突然,猶如一根針扎進去,她尷尬的自我介紹:“我是王信儀,上次你送我回辦公廳的那一位。”
“哦,是你,抱歉,我剛才沒聽出是你的聲音!庇晔宓恼Z氣這才溫和了一些!
沒事,是我太唐突了,上次謝謝你送我回來,晚上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蓖跣艃x大膽直接的提出邀請,還是找了一個小小的借口。
“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吃飯就不用了,你是大小姐的上司,為你服務,我很榮幸!庇晔鍖λ龖B度很好,說的話也很客氣。
王信儀一臉呆掉,大腦立即冒出兩個字,直男!原
來這兩個字不是傳說,這世上真的有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能
說會道的王信儀,突然啞巴了,竟然再找不到更有力的借口把他約出來見面。
“就吃一頓飯,也不愿意嗎?”王信儀找不到理由了,無比失落的問。雨
叔在那邊沉默了兩秒,然后答道:“如果你想吃飯,那就我來請吧!
“?”王信儀以為自己聽錯了,一雙眼睛睜大:“怎么好意思讓你來請?”“
我也不好意思讓女人請吃飯!庇晔宓穆曇袈犐先ヒ灿行┚綉B。
王信儀會意后,立即噗哧一聲笑起來:“那好吧,我們晚上去哪吃?”
“我知道一個地方,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去吃,吃火鍋!庇晔逡彩菍嵲诘娜恕
“好啊,火鍋我喜歡,你給我發個地址,我過去!蓖跣艃x此刻就算中獎了似的開心,滿心歡喜的點頭答應了。
“那我晚點給你地址,先掛了,我這邊有點事!庇晔逭f完,就掛了電話。
王信儀抓緊手機,一臉春暖花開。她
還以為自己今天要計劃失敗了,沒想到,柳岸花明又一村啊。
王信儀開心的想找個人分享,她立即想到藍言希,可覺的自己已經不再是懷春少女了,不能把自己的心思往外訴說,最后,她還是一個人消化了這份喜悅,滿心期待著和雨叔的第一次約會。
楊荷的心,已經傷透了,她找了一個機會去見凌墨鋒,遠遠的,看到男人坐在會議桌前,他一身嚴謹的正裝,正嚴肅的發言,楊荷的目光突然看到了男人放在桌面上的大手,哪怕隔著遠,可她依舊能看到男人中指戴著一個戒指。
楊荷的心,猛的一痛,她死死的盯著,傷心之極。
如果是別的男人戴一個戒指,她說不定會猜測對方只是因為需要穿搭衣服,才特意去戴一枚鉆戒來襯托,并不代表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可這枚戒指戴在凌墨鋒的手上,卻是意義非凡,說明那個讓他愿意戒指的女人在他心目中有著無可取代的位置。楊
荷想哭,想放聲痛哭,他知道凌墨鋒是承認了藍言希是他的妻子了。楊荷沒辦法繼續在這里工作下去,她找了一個同事代替自己,她轉身就跑了出去。
“藍言希!”她雙手緊捏,恨聲咬牙,這個名子,仿佛從一開始出現,就成了她的陰影,最初羨慕她有錢,后來妒忌她是凌墨鋒的未婚妻,如今,她就是她的仇人。凌
墨鋒結束重要的國事會議后,就被老總統身邊的人喊住了。
“副總統先生,不知道是否有時間,總統先生中午想約你吃頓午飯!蹦莻人一臉客氣恭敬。
“總統先生有約,自然要去!绷枘h面色如常的答。旁
邊楚冽神情卻是一凜,目光如炬的盯著對方:“不知道總統先生是否還邀請了別的要員?”
“沒有,他想跟副總統先生單獨吃頓飯,聊點私事。”對方答道。
凌墨鋒神色微變,淡淡道:“私事?我跟他沒有私人交情,談的都是公事!薄
副總統先生別擔心,總統先生這次是滿懷誠意的!睂Ψ娇闯鏊麄兊馁|疑,略顯幾份急切。
“總統先生的誠意,我們領教過很多次了,就不知道這次的誠意是什么!背谂赃叢焕洳粺岬膽恢。對
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如今情勢嚴峻,凌墨鋒警惕性很高,想要單獨邀他見面,只怕真的有些困難了。“
副總統先生國事繁忙,那我就不打擾了,總統先生會親自給你致電的!睂Ψ秸f完,轉身就離開了,沒再多做糾纏。楚
冽冷哼一聲:“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手段,先生要防備他。”凌
墨鋒俊臉也沉了下來,淡淡道:“我倒是好奇他想跟我聊什么私事!薄
不管什么事,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背呀泴峡偨y徹底失去信心了,他想尊敬他都找不到機會。
凌墨鋒也跟著冷笑:“不論好壞,他主動找我,總歸要面對的!
凌墨鋒回到辦公室,辦公室的座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凌墨鋒看了一眼,是總統先生辦公室打進來的內線電話。
凌墨鋒拿起座機,放在耳側,沉嚴開口:“總統先生,你找我?”“
墨鋒,你好像對我特別防備啊!崩峡偨y的聲音傳來,喊的如此親熱。凌墨鋒卻是一本正經的答:“總統先生嚴重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事嗎?”
“有,很重要的事,凌墨鋒,我想我得提前恭喜你,你既將成為下一任總統先生了!崩峡偨y言語中雖帶著不甘心,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翱偨y先生說笑了,大選是嚴謹的事,不能拿來開玩笑。”凌墨鋒卻是謹言慎語的說每一句話,畢竟,老總統的坑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跳進去,萬劫不復!
我沒有說笑,我說的是真的,這一年多時間,我們斗來斗去,想爭一個高低,可我想說的是,我沒有敗給你,我只是敗給了命運,我老了,你卻像初升的太陽,光芒四射,風華正茂,凌墨鋒,你的手里掌握了我不少的證據,我知道,你準備大選之前揭發我,我其實一直在等著這一天。”老總統聲音平靜的聊著這些讓人心驚的話。
凌墨鋒劍眉一擰,第一感覺,這個老頭子瘋了。
“凌墨鋒,我想跟你談個條件,我愿意認罪,你把副總統的位置讓給我的侄子唯丞可以嗎?”老總統倒是一點不拖泥帶水,直言不諱的問他。
凌墨鋒很驚訝,也很意外,他沉默了幾秒后,發出一聲輕嘲的笑聲:“國事嚴謹,不是交易,更不可能成為你我之間的交易,總統先生,這個玩笑有些過火了。”
老總統沒想到凌墨鋒一口就拒絕了,不給他一點談判的余地,他有些惱怒。
“這的確不該變成交易,你別忘記了,兩派斗爭,傷國傷民,你要真的有仁慈之心,就該為民眾著想!崩峡偨y仿佛很有自信能夠說服他。
“斗爭不是我挑起來的!绷枘h也有些生氣,聲音冷了幾個度。“
不是你,也會有別人,誰讓一山不容兩虎,一國不能有兩個君王呢?”老總統悠悠然的說道。
“你推你侄子上位,目的還是要跟我斗,你們慕家還真是戰斗家族啊!绷枘h冷聲譏諷。
“唯丞是個有理想報負的好孩子,他的才華應該得到更大的平臺!崩峡偨y滿懷希冀的說道!
說實話,你這個侄子以前有過交情,他的確不像是你們慕家的人,可是,你今天跟我說這些,什么意義都沒有,請總統先生以國為先,以民為重,若你覺的自己有罪,那就該承認你的罪業,不要讓你的職業生涯蒙羞,你難道沒想過就算慕唯丞有機會坐在高位上,你的存在,是否又會變成他終生不能抹掉的污點呢?”凌墨鋒言語犀利如刀,字字句句割在了老總統的最痛處。
老總統臉色瞬間一僵,很顯然,他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犯下的錯誤,更沒有去想過自己的存在,會給自己的后代帶來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