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美眸含著嬌嗔瞪了他一眼,氣鼓鼓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嫌棄我小了嗎?”
季梟寒是故意逗她的,因為,他喜歡她生氣時皺眉瞪眼的樣子,很可愛,很有趣。
“要不,我讓元叔找個營養師,幫你調理一下食膳,看有沒有可能變大一點!”
“季梟寒!”唐悠悠氣的直接咬牙切齒了,她好心給他煮了一碗面,竟然還堵不住他的嘴。
季梟寒直接笑出了聲,隨后,他趕緊道歉安慰:“好啦,跟你開一個玩笑的,你的已經很大了,不需要再補了,說實話,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的孩子們的食堂很豐盛,絕對不會餓著他們!”
唐悠悠俏臉羞的通紅一片,這個男人能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啊。
說來說去,都拿她來開玩笑。
“不理你了,我去睡覺了!”唐悠悠聰明的打算逃開,不然,再任由這個男人胡言亂語,只怕她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看著她像小兔子似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樓梯處,季梟寒薄唇笑意未減,團了團面,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味道很不錯,季梟寒真的把一整碗都吃掉了,從來沒有感覺到撐著是什么滋味,因為,他吃東西一直都很有度的,所以此刻吃撐了,令他覺的又有力氣上樓去逗玩那個小女人了。
國外,此刻卻是中午,陽光躲進云層,天色暗沉沉的,仿佛隨時都要下一場爆風雪。
季云寧很不安的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她讓人時刻盯著國內那次事故的發展,幾天的時間,竟然就平熄了,家屬接受了季梟寒的天價補償,她挑中的那名男人還被關在警察局,所以,季云寧覺的自己就仿佛在等死一樣,一天比一天難過了。
那個男人收了五十萬,相信很快的就會被查到,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還沒有找上她的頭上。
其實,這件事情,早就有了結果。
那個男人在抓進警察局的當天晚上,就把一切都供了出來,警察發現了他有幾個帳號,雖然是分批進帳的,但是,整合起來,有五十萬,這筆錢,那個男人支支唔唔的說不清來路,更加引起了警察的關注。
最后,男人迫于壓力,就把被收賣,然后騙自己大哥去喝酒,又把他送到施工現場,讓他躺在毫無遮擋的樓層里睡覺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他變成了兇手,嚇的當成痛哭失聲。
警局方面原本是想要立即將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卻被季梟寒攔了下來,因為這件事情,季梟寒也屬于受害方,他提出了一個建意,希望先把那名犯事者關進來,暫時不往下追究,等三個月以后再定案。
警察局方面自然是接受他的請求的,于是,只把那個人關著,并沒有立即結案,但撐握到的證據和線索,卻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將幕后的人抓入歸案。
季梟寒至所以不讓這件事情延伸下去,就是不想在爺爺最后的日子里,讓他看到這種丑惡的人性,但,犯法者,必然被法律追究,這是無法逃脫的罪名。
所以,那名犯人一直被關著,什么情況,季云寧又探查不到,正是因為不知,才會越發的恐懼著,總感覺隨時都會有警察找到她,把她帶走,關進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以后,她再也不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再也不能開著豪車,穿著名牌,在自己的一圈小姐妹面前揚眉吐氣。
她一頭被打理的風情萬種的長發會被齊耳剪掉,她的臉會被歲月浸蝕,她會在牢里孤單的老死,或者被人欺負。
“不,我不要過那種生活,我不要!”季云寧想到這些細枝末節,嚇的她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云寧,怎么了?”季凜突然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抱著自己,縮坐一團的季云寧,輕聲問道。
季云寧趕緊將臉上的恐懼隱了下去,但臉色卻很不好:“爹地,你明天的飛機,需要我幫你準備什么嗎?”
“你要不要隨我一起回國?”季凜突然問。
“我?我不回去,爹地,我就待在這里,等你和大哥的好消息。”季云寧之前還想著要回去見季梟寒,可此刻,恐懼戰勝了她對季梟寒的那一份迷戀,所以,她不敢回去了。
“好吧,不免強你,我這次回國,也是要辦一件重要的事情。”季凜神色多了一抹狠戾:“我懷疑季梟寒正在追查當年我大哥的事情。”
季云寧的神色瞬間驚住,她不由的急問:“爹地,大伯的死不是一場意外事故嗎?他為什么還要調查?”
“意外事故?”季凜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你還是太不了解爹地了!”
季云寧渾身克制不住的輕顫了起來,是啊,她還是不了解季凜。
哪怕他們做了這么多年的父女,可是,季云寧對季凜還是充滿了懼畏感,總覺的他做事太有目的性了,他的野心太大了,手段也夠狠,可為什么,爹地還是被關進去五年了呢?
“爹地,不會跟你有關系吧?”季云寧之前對這件事情是一無所知的,也一直認為是意外的事故,她曾經還天真的想著,大伯出意外了,那季家的大權就會落到季凜的手里,那她就可以做真正的公主了。
現在想來,只感覺渾身冷寒。
季凜并不直接承認,只是冷聲道:“有一個人,怪我當年心慈手軟放過她一馬,沒想到最后會壞我大事的人,卻還是她。”
“是誰?”季云寧更加好奇的問。
“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季凜決定點到為止。
季云寧嚇的臉色一白,這才忍住了好奇心,但是,一想到季梟寒的父親有可能是死在季凜的手里時,她就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更加的嚴重化了。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斗爭,雖然沒有硝煙,可是,卻是拿命在賭。
季云寧心底懊悔極了,當初她為了立功表現,才會想了那個壞主意,可現在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