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以來,單本青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去尋找,這個曾經救過他命的人。
只可惜五十多年過去了,一直到現在他才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可以說賦予他第二次生命的恩公。
單本青扶著單雨冰的手,“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守墓老人的面前。
這個舉動,著實是把單雨冰給嚇了一跳。她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自己的爺爺對什么人行如此大禮。
“爺爺你……”單雨冰一時間被搞得有點不知所措。
只見單本青伸手拉著單雨冰一起跪在了守墓老人的面前,他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他知道如果沒有面前的這個人,就不會有現在的自己,也更不會有單雨冰。
而時隔了這么多年,甚至單本青一度都認為,這輩子也沒有辦法再見到這個恩公的時候。
命運卻安排了他們,以誰都沒有辦法想到的方式再一次的相遇,不可謂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哈哈哈,快快請起,說實在的,當我知道這個娃娃乃是舊人之后的時候,我也深感欣慰。這是上天的眷顧啊。”
守墓老人彎腰扶起了兩個人,實際上他一直都知道,金陵單家的單本青,就是之前他救過的那個人。
這么多年他一直都隱居在金陵郊區的深山之中,本意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向單家要點兒什么。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時隔了這么多年,單本青居然還記得如此清楚,那份恩情,并沒有因為時間而變得微不足道。
能使一個堂堂華夏的開國將軍,當街放下身段行如此大禮。
守墓老人覺得,他當年沒有救錯人,也為單雨冰能夠擁有這樣一個爺爺而感到高興。
“爺爺,你們早就認識啊?”單雨冰彎腰幫單本青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之后問道。
單本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緣分啊,這位薛前輩,是你爺爺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有他的話,你爺爺我早就已經在那神碾峰下面死了。”
單雨冰點了點頭,隨后單本青說道:“你請師父吃飯,那應該是家宴才對啊,這御膳宮未免也太失禮了一些吧。”
守墓老人擺了擺手說道:“哈哈,山野粗人,沒有那么多講究,一口淡飯,一杯薄酒足矣!”
“走,咱們回家去。”說著單本青伸手抓住了守墓老人的手,然后使勁的緊了緊。
這個時候,單本青的鼻子,有些發酸。
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守墓老人這身打扮,很明顯是顛沛流離落魄街頭。
一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單本青就覺得心里面不是滋味。
因為他覺得,在自己最需要別人的時候,別人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是在別人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這是一種愧疚,一種單本青覺得沒有辦法彌補的愧疚。
而他又怎么會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守墓老人自己的選擇呢?
“小齊,這里就交給你了,知道該怎么做吧?”雖然因為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單本青有些激動。
但是卻沒有因為這份激動而忘了,御膳宮欺負單雨冰的事情。
相反,這一份侮辱,還連帶了守墓老人,所以說單本青又怎么會善罷甘休呢。
……
一輛軍車離開之后,小齊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掉頭走進了御膳宮之中。
經理趕緊跑了過來笑著說道:“長官有什么吩咐,您盡管說。”
小齊看了看他然后說道:“剛才你也看見了,那些人你都認識吧?我們小姐來你們店吃飯,只不過是要個包間而已,你們居然不給,而且還要把她轟出去,這事兒有吧?”
小齊說完之后經理愣了愣,剛剛外面的人他可沒有注意去看,因為門口站著兩個警衛的關系,所以他也不太敢往外面張望。
“長官,你們家小姐,是……是誰啊?”經理很明顯并沒有把單雨冰想起來。
“哎,經理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么快就忘了。也對,你可是自稱你是華夏得主席呢,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當然不會記在心上了。”小齊這話之中帶著強烈的嘲諷意味。
經理仔細的想了想,自己剛剛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這一想之下,經理頓時是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
“她……她真是單家的小公主?那個打電話的人,真是單老將軍?”經理楞楞的看著小齊說道。
“真是一雙狗眼啊,來你店里面吃飯,那是看得起你們,結果自作孽不可活啊。”說完之后,小齊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要是換做其他的什么事情,或者單本青沒有親自前來的話,應該還會有周旋的余地。
可是現在單本青親自來了,加上前段時間,閆先生倒霉之后,小齊剛剛得到機會爬上來。
正愁想不到一個機會穩定自己地位,誰知道單雨冰,這個單家的寵兒就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倒霉的就只能是御膳宮了,而且小齊還要干凈利落的秉公執法。
“長官,實在是我該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能不能看在孫市長的面子上,這事兒通融一下啊?”說完之后,經理還不忘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愿意給錢平息這件事情。
這家御膳宮幕后的老板,就是金陵的市長,只是一切的大小事務,都由經理在打理而已。
因為這一層特殊關系的原因,所以平時來這里吃飯的人,大多數都是有那么點臉面的人。
因為經常看見一些大人物的關系,所以經理壓根兒就沒有把單雨冰當回事兒。
他哪兒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捅了馬蜂窩。
小齊笑了笑,回頭看著他說道:“你確定要把孫市長也牽扯進來嗎啊?”
在經理的眼中,或許還沒有什么大不了,因為至始至終只不過就是說了兩句重話而已。
他覺得還沒有到那種沒辦法調節的地步。
而在小齊看來,事情的輕重緩急并不是因為現場發生了什么。
而是這件事情單本青的關注程度,很明顯單本青親自來了,這事兒就不可能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