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您怎么樣?要不要緊?”李特助看著被打出血的顧衍成可是嚇壞了。
顧衍成搖搖頭,擦了擦鼻血,眸光陰佞地看向遠處快要消失的車輛。
安欣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后的事情。
當時安欣仍就是什么都看不見,她狐疑的起床,摸索著想要去廁所。
也不知道安欣究竟走到了那個地方,安欣突然感覺手中摸到的不再是冰冷的墻壁,而是帶著溫暖的人。
“你是誰?韓大哥?顧衍成?我知道這地方已經是醫院了,而且我好像還失明了對不對?”安欣看向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依舊沒有說話,安欣苦澀笑笑,“你要不愿意說那就算了,現在麻煩你出去。”
安欣繼續摸索,那個人見此,拉著安欣去了廁所門口。
安欣摸索到門把手,松口氣,隨后又看向此人,“謝謝你顧衍成,我知道,這次能夠活下來多虧你的幫助。”
安欣要進去,顧衍成拉住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韓大哥從不用這個牌子的香水,還有韓大哥見到我沒必要沉默這么長的時間。”安欣淡淡道。
其實安欣還沒有說出一點,在接觸顧衍成的那一剎那,安欣就產生一種熟悉感,且直覺就告訴她,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顧衍成。
“你對他倒是了解。”顧衍成此話說的貌似讓人感覺別扭,但具體的安欣又說不上來。
不過心底,安欣卻是苦笑,要說了解,那是安欣對顧衍成太了解了。
對于顧衍成的喜好,安欣都是記在腦海里,從未有過遺忘。
哪怕安欣想忘記,也忘記不掉。
“你還是出去吧。”安欣進入了衛生間。
也不知道安欣觸碰到了什么,里面傳來很大好像摔碎東西的聲音。
顧衍成心口一緊,立馬就要闖進去,但安欣已經將里面給反鎖了。
“安欣,你給我開開門!”顧衍成都想要踹門了。
“我沒事,就是碰掉了東西。”安欣回應一句,沒多久兒,安欣摸索著走出來。
顧衍成看向安欣的手,正在流血,顧衍成的心像是被什么給撓了一下,心疼的不得了,抓緊將安欣抱在了病床上。
安欣尷尬,“我能夠走路的。”
顧衍成根本就沒聽,依舊我行我素,顧衍成又抓緊找東西給安欣止血。
“我沒事,也就是簡單碰了一下。”安欣想收回手。
顧衍成強行拉過,給安欣纏上手。
許是纏繞的動作有些莽撞,疼的安欣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顧衍成立馬又放松了舉動,忍不住叮囑道:“下次你可以喊護士,讓護士帶你去衛生間。”
安欣無奈笑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些難道不懂嗎?”
“這么多年,本以為你會有長進,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你一點沒變,做事情馬虎笨拙,一點不會照顧自己。”顧衍成沒好氣數落。
“我就算是不會照顧好自己,但我也沒有勞你大駕,讓你過來照顧我吧?”安欣撇嘴不服氣,自己靠在病床。
顧衍成倒是想發火,但瞧著原本一雙靈動的眼睛,變得空洞無神,顧衍成倒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安欣。
“你是怎么發現自己失明的?”顧衍成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其實被困海灘,我被蛇咬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失明的癥狀,但隔一會兒就會好,但這次病情有些猛烈,我看不見的時間越來越長,再加上我是學醫的,對于這方面有些了解,知道自己是因為中毒引起的失明癥狀。“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顧衍成著急說道,眉頭緊擰。
“那種環境下,我們能夠活下來都是奇跡,我再給你增添負擔又有什么意義?”安欣淡淡解釋。
顧衍成的心口狠狠一震,一股奇怪的感覺飛快劃過。
這樣的安欣,像極了當年無私,將顧衍成救下來的那個女孩。
這樣無私,善良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會做出謀害她親妹妹安染的事情?
但當時,顧衍成親眼看到了安欣拿刀捅入安染的畫面,也正是因為親眼目睹,顧衍成才會無比的憤怒和失望。
要知道,顧衍成對安欣那可是給予深切的厚望。
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這是體內存有的少量毒素發作引起的急性失明,按照專家的治療,最遲一個月就可以復明。”顧衍成說道。
安欣暗自松口氣,“其他的人怎么樣?他們有沒有脫險?”
“他們現在都很安全,唯獨你最慘。最近這些日子,你好好養傷,等徹底康復了,再回去工作。”顧衍成說道。
安欣這個樣子暫時也是上不了班的,便暫時答應了顧衍成的提議。
“我現在該走了,你照顧好自己。”顧衍成看一眼手表,起身走了過去。
安欣幾次倒是想喊住顧衍成,但顧衍成離開的很快。
聽到關閉病房門的聲音,安欣靠在病床上,微微嘆口氣。
沒多久兒,門再度被打開。
“落下了是東西嗎?”安欣詢問道。
“欣欣,你居然醒了!太好了。”來人的聲音染上較大的驚喜和激動。
熟悉的聲調一下子就讓安欣認出了眼前的人是韓林軒。
“韓大哥,最近讓你擔心了,我這次昏迷不知道有幾天了?”安欣詢問道。
“三天!已經昏迷三天了!安欣,我現在去喊醫生。讓醫生抓緊過來給你檢查檢查,到時候,你要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就告訴醫生。”韓林軒說完,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沒多會兒,專家出動,給安欣做了一番檢查。
“醒來就好多了,至于這失明的事情,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你聽從醫囑,好好休息,調養調養身子,說不定哪天你就恢復了。”醫生叮囑道。
韓林軒將專家送走后,立馬又看向了安欣,“安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傷口還疼?”
安欣搖搖頭,“大部分的毒素基本已經被顧衍成給祛除出去了,存有在體內的少量毒素我還是能夠承受的,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現在失明,實驗室的工作肯定是沒辦法開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