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柳如煙記憶之中記不起西瑪太多事情來,但在西域之時同西瑪也是相交甚好,這個時候不由也有些擔心。
“娘娘!”珍兒一見便連忙跟上去,忙不迭地解釋著:“陛下從未責罰,小王爺在幫助西域領主平定西域禍亂,是有大功,陛下怎會責罰呢,還為小王爺和公主二人在府外置辦了新宅子,娘娘您就別跟著瞎擔心了。”
“什么叫瞎擔心!”柳如煙回頭瞪了珍兒一眼,腮幫子鼓鼓地塞著幾顆糖,眼睛瞪得大大的,轉身繼續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他們兩個在西域一定經歷了不少事情,我得去問問,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
“快走快走,不然一會兒他倆出宮了我們就不好找了。”柳如煙急急忙忙的,拉著珍兒一路狂奔去了御書房。
提起裙擺往臺階上面走的時候,柳如煙抬眼便看到許公公從里面推開門,帶著秦嘉言同西瑪兩人出來了。
秦嘉言左手握著西瑪的,兩人走在一起甚是登對,柳如煙撒腿跑過去:“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可讓人擔心死了,怎么樣怎么樣,你們在西域有沒有發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聞言西瑪眼色有些飄忽,只是微微笑了笑拉著柳如煙的手道:“惠妃娘娘,如今事情已然解決,您就不要再問了。”
“怎么能不問呢……”柳如煙還想再繼續追問,被珍兒一把拉住了袖子。
柳如煙疑惑地回頭,順著珍兒的眼神看過去,便只見秦嘉言一只衣袖空蕩蕩的被風吹了起來,竟……
“怎……怎么回事,你的胳膊呢?”柳如煙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秦嘉言空蕩蕩的袖管,“那個北鶴當真這么狠心,可……可在西域的時候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煙兒。”御書房內傳出了連城冥的聲音,許公公回頭側身讓連城冥出來,便見連城冥上前一手抓住了柳如煙的手腕,“好了,此事勿要再提了,跟寡人進來,寡人有事要同你說。”
說著,連城冥回頭看向秦嘉言和西瑪二人:“你們先回去吧,若有何事,隨時來向寡人稟報。”
“是。”秦嘉言的神情始終淡淡的,聞言便和西瑪一起對連城冥行了禮,轉身退下了。
“到底怎么回事?”柳如煙一頭問號,跟著連城冥往里走,不由追問著。
連城冥拉著柳如煙在軟塌上坐下,并不回答,轉而問了別的問題,一臉嚴肅:“且不說這個,你近日的禮儀學的如何了?”
“禮儀?”柳如煙猛地語塞,不由有些地抬手抓了抓頭發:“當然沒問題啦,雖然有些比較難,但好在嬤嬤比較耐心,我學的雖慢了些倒也不打緊,多花些時間也就是了。”
連城冥不由抬手碰了一下柳如煙的鼻尖:“這封后大典是歷朝歷代每個皇后登上后位必不可少的儀式,倒是難為你了。”
“怎么會是難為,珍兒說過了,這是你對我的信任,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保證不給你丟臉!”柳如煙抿緊唇角拍著胸脯擔保,一臉的鄭重其事。
被柳如煙的這番一本正經的話語逗笑,連城冥將人攬進懷里,笑聲悶悶的:“你就算是做不好,也不會丟寡人的臉,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好的,不會有人敢對你說三道四,莫要擔心這個。”
把玩著連城冥胸前的衣襟,柳如煙覺得有些無聊,但感受著連城冥胸腔的震動和他低低的笑聲,只覺得心中滿滿的好似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似的,扯著連城冥胸前衣襟帶子的力道便不由大了一些,只聽“嘶啦”一聲,連城冥的衣襟就這么被柳如煙扯破了。
“……”柳如煙動作猛地一滯,抬起頭來想要解釋,便撞進連城冥滿含笑意的眼神。
“你可是感動的要對寡人投懷送抱了?”連城冥放聲笑了起來,他的嗓音帶著些喑啞,但胸膛一震一震,讓柳如煙覺得這種感覺莫名的熟悉,便不由愣怔了一下。
門外許公公打開門帶悅妃進來的時候便見到連城冥將柳如煙抱著坐在自己的腿上,湊近柳如煙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
悅妃拿著食盒腳步穩健,見狀臉上的笑意便僵住了,半只腳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很是尷尬。
“陛下……”許公公頓時滿頭大汗,悅妃說是來送連城冥要喝的粥,他便沒有敢多加阻攔,沒成想竟撞上這一幕,不由懊惱,想解釋些什么時候,便見悅妃已經走了進去,不由分說。
“哎,悅妃娘娘……”
“好了你下去吧。”悅妃回頭看了一眼許公公,“本宮給陛下送個東西便出去。”
說著,悅妃臉上恢復了笑意,便走過去將食盒放在連城冥和柳如煙面前的桌子上,將食盒打開,里面便隱隱傳來粥的香氣,柳如煙只看著這小米粥色香味俱全,一時沒有忍住。
而且這粥救是放在她面前的,她坐在連城冥的腿上,背后才是連城冥,于是想當熱地便將那碗粥拿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還很是贊嘆地對悅妃豎起大拇指道:“嗯,好吃,悅妃好手藝!”
“可是惠妃娘娘……”悅妃以看柳如煙毫不客氣,不由大吃一驚,說什么想要阻止的時候便被連城冥抬手阻止。
連城冥的眼神漸復清明,抬眼看著悅妃的神色有些凌厲:“她喜歡吃讓她吃便是,你又何必著急。”
“但這可是臣妾做給陛下吃的,怎么能就這般隨意……”悅妃氣上心頭,見連城冥毫不在意便更加惱火。
而這個時候的柳如煙已經將那一碗粥吃光了,碗都已經見了底。
柳如煙好似并沒有聽到悅妃說的話,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巴很是贊嘆:“味道不錯,還有嗎,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吃飯,剛聽到秦嘉言和西瑪公主的消息我就趕緊過來了,好沒問清楚呢就被陛下給拉進來了,現在正餓著呢,這粥可真好喝,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