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是遲遲沒有人來救她的話,她只怕是要活活被折磨死,到時候說什么都晚了。
紅兒還在宮門外,見她久久未歸,應該會出來尋她的,要想辦法逃出去才是。
身上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幾鞭子下來,身上已經遍體鱗傷。
柳如煙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身上哪兒碰到都痛的不能自已,但柳如煙卻是要緊了牙關,此時一聲也不吭了。
“你個倔骨頭!”柳夢蝶見狀,便指著柳如煙就開始罵,“從小就是,比誰都倔,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地步。”
“這位可是陛下的后妃,你們今兒個可是有福氣了,幾位媽媽們就跟我出去領賞吧,至于她,就留給你們享用了。”
柳夢蝶對幾個小廝吩咐了句,便帶著幾個婆子出去了,門一關,屋子里又登時暗了下來。
幾個小廝面面相覷,都搓著手,雖然迫不及待,但一時之間都有些猶豫。
“我可是當朝惠妃娘娘,你們若是敢碰我,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柳如煙見柳夢蝶不在了,柳夢蝶出去之時門也并未上鎖,這倒是個好時機。
幾個小廝緩慢地挪步上前,柳如煙便后退著,轉向了另一邊。
“怕什么,如今她落到這般田地,難道還能再回宮去不成!”一個身體壯碩的小廝高聲開了口道,“哥幾個今天就是要好好放肆一番,陛下的后妃,不用白不用!”
說著,那人便一把沖了上來,將柳如煙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柳如煙半推半就,身上的衣裳被撕開了大半,但是掙扎間,腳上的繩子脫落了。
正是時機,柳如煙瞅準空擋,對著那人的胯下就來了一腳,然后趁著那小廝吃痛的瞬間,將人一把推開,直接朝著門便撞了過去。
屋子里的小廝都傻了眼,反應過來再追上去的時候,柳如煙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王府里的下人們看到柳如煙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樣子,王府的小廝還在后頭追趕,正要上前幫忙抓柳如煙的時候,柳如煙急了眼,大聲吼道:“我乃當朝后妃惠妃娘娘,誰敢攔我!”
下人們一時愣住了,不知是否該上前,只聽身后的小廝們大喊著:“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柳如煙能跑出來,全憑著人在危險時候所爆發出來的潛力,可跑了許久,她之前又飽受欺負,身上疼痛萬分,如今已經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眼看著到了府門,身后的小廝還在繼續追,柳如煙的意識卻越來越恍惚,最后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身前,然后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嘉言剛巧從外面回來,剛進府便看到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倒下,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血漬,瞧著有些面熟。
后面的小廝上來,將柳如煙架了起來,方才那個被柳如煙打的小廝揚手就是要給柳如煙一巴掌,嘴里罵罵咧咧的:“臭表子!”
“住手!”秦嘉言這才終于是認出了柳如煙,便連忙打斷道:“惠妃娘娘?”
見柳如煙如此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秦嘉言便連忙將柳如煙接過來,打橫抱起來,道:“去叫大夫,快去!”
小廝們面面相覷,雖然是依照柳夢蝶的吩咐辦事,但畢竟秦嘉言小王爺的身份在這里擺著,誰也不敢再多說半句。
見事態有些不對,便有人使了個眼色,回去跟柳夢蝶稟報了。
“人呢,一群沒用的蠢貨,惠妃人呢!”此時的連城冥正在紫宸宮里大發雷霆,派去國公府的人回稟說,柳如煙早已離開了國公府回宮了,但是卻至今沒有見到人。
時間越久,連城冥心里就越發擔心,偏偏派出去找尋的人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紫宸宮的人看護不力,全部下去領板子!”紫宸宮里跪了一地的下人,如今全部挨了罰。
不多時,許公公便上來稟報道:“陛下,陛下有消息了!”
步履匆匆,差點摔倒,連城冥也連忙站了起來,迎上許公公。
“秦王府的小王爺派人傳話來,說是惠妃娘娘現如今人在王府,讓陛下過去接人,好像,是受了傷……”
連城冥聽言,心里著實不是滋味,當下便立即套上車,趕去了王府。
剛回來不久的紅兒與珍兒一起趕了過去。
沖進秦王府的時候,大夫已經在幫柳如煙查看傷勢了,身上的一些皮外傷大多都處理好了,王府的女官們幫柳如煙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剛換下來的帶著血的衣裳尚未來得及扔出去,連城冥便進來了。
柳如煙的床前圍了很多人,包括大夫和秦嘉言。
“見過陛下……”秦嘉言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便被連城冥一把推開。
原本怒火滔天的連城冥在看到躺在床上一點聲息也沒有的柳如煙之后,便瞬間沒了氣焰。
柳如煙臉色蒼白如雪,唇瓣也已經干裂起皮,放在一旁的衣裳也被連城冥瞧見了,連城冥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眼神直直地看著床上的人。
秦嘉言覺著氣氛有些不對,便連忙對下人們使了個眼色,將下人都遣散出去了。
自己方要出去的時候,卻被連城冥喊住了。
“寡人警告你,惠妃是寡人后宮的人,望小王爺潔身自愛,遠離惠妃,免得落人話柄,對惠妃也沒有什么好處。”
連城冥冷冷的聲音傳過來,秦嘉言愣了一下,對著連城冥鞠了個躬,便退了下去,未發一言。
因為柳如煙傷勢有些嚴重,便一直沒有挪騰地方,就養在秦王府里。
柳如煙在秦王府里出事,秦康安也脫不了干系,只不過這幾天因為擔心柳如煙的身體,連城冥才沒有去盤問。
三日后,柳如煙醒了。
消息傳到秦嘉言那里的時候,連城冥已經趕過去了。
秦嘉言正在與秦康安說話,說的左右不過就是怎么處理柳如煙在府內受傷的事情。
“父親,與西瑪公主的婚事,還勞煩父親再與領主說通說通,兒子已經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