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飛回去就是直直地朝著比武場上的西域人而去的,那人已經連勝了三場,戰無敵手,正高傲著呢,一看秦嘉言挑釁,便頓時吹胡子瞪眼,對著觀戰席位那邊的秦嘉言便揮了揮手,意思是要秦家呀下去應戰。
西瑪就坐在柳如煙的旁邊,也被方才的形勢嚇了一跳,直到秦嘉言挺身而出,一襲白衣在她面前擦著臉過去,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過去之后,西瑪不由站了起來。
看著秦嘉言輕功飛下去,穩穩地落在場中央,負手而立,面前插著一柄劍。
“西域的勇士果然勇猛,可我中原的將士們也不是吃素的,方才只是我們幾個小手下,若閣下不介意的話,不妨接本王一招!”
說著,秦嘉言又是飛身而起,一個回旋踢就打了過去,力道與方才那些將士們軟綿綿的力道不同,那西域的人竟是抵擋不住,連著后退了好幾步,最終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腳。
然而方才抬頭,便見到秦嘉言從天而降,內心頓時閃現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下一秒,便被秦嘉言的膝蓋頂到了頭,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秦嘉言兩招致勝,毫無懸念。
場內頓時一片歡呼聲,連城冥都站了起來,帶頭給秦嘉言鼓掌。
西瑪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秦嘉言的目光一點兒都移不開。
而西瑪的眼神自然也是落在了身旁柳如煙的眼里,柳如煙瞧著,心里卻突然覺得不好。
這西域領主的勢力可不容小瞧,西域之人無非就是人數少了些,將士們自然就少了,而且商業上多方面的貿易都仰仗中原王朝。
但西域之人英勇善戰,生而勇猛,若是傾其兵力與中原王朝一戰,即使是我朝勝了,也絲毫討不得半分好處。
所以,這個時候誰若是能娶得這個西瑪公主,那便是對自己錦上添花,這樣的好事,怎么能少得了秦康安呢。
比武結束之時,西瑪跟著西域領主往驛站的方向走。
驛站是連城冥給安排的,里面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他們的待遇堪比連城冥這個皇帝了。
“西瑪啊,你今日為何坐的離中原皇帝那么遠?”西域領主有些不滿,道:“本王帶你過來你便應該清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你應該處心積慮去接近那個中原皇帝,若是將來再能為中原皇帝生下個一男半女,能保兩國邊疆數十年和平不說,即使是咱們有心推翻這個王朝,到時候有你和孩子在,不也是輕而易舉?”
西域領主打著襲擊的小算盤叮當響,西瑪卻是不愿,此時的西瑪,腦海里全部都是秦嘉言從天而降將那劍一腳踢出去的畫面,臉色都紅了。
“不,父王,女兒不嫁那皇帝……”西瑪拽著西域領主的胳膊撒著嬌。
“為何,來之前你擔心那中原皇帝長得太過難看,如今你瞧見了,怎么樣,還不錯吧?”西域領主對西瑪找了眨眼睛,又回頭看了一眼連城冥。
“聽說這中原皇帝在后宮值周專寵一人,其他的宮則是門都不踏入一步的,父王,您忍心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一個君王嗎?”西瑪眼圈一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哀求著西域領主。
“父王,實不相瞞,女兒已經心有所屬……”西瑪看到西域領主驚訝的眼神,便立刻道:“便是方才在場中打敗咱們西域勇士的那位少年郎。”
“少年郎?”西域領主反問了一句,帶著西瑪越走越遠了。
“你說的可是那位秦王爺的嫡子,秦嘉言?”西域領主雖來中原的時日不多,但卻是將中原的一些人脈關系給打聽的很是細致,西瑪一提他便立時知道。
“正是!”西瑪見西域領主知道秦嘉言,聽了秦嘉言的名字不由臉紅道:“這個名字著實是好聽……”
“父親既然知道他,那便必定知道他的為人吧,父親以為如何?”
西瑪眼巴巴地看著西域領主,渴望得到西域領主的認可。
畢竟若是西域領主點頭,那么這事兒便成了一半兒了。
誰知西域領主還未說話表態秦康安卻是眼尖地趕了上去,跟西域領主寒暄了幾句,便看著西瑪公主吹捧道:“傳聞公主貌若天仙,如今看來,所言不虛!”
“若是將來誰能娶得公主,那可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西瑪不由懊惱,她不認得秦康安,卻因為秦康安的猛然打斷而極不情愿,便撒開了拉著西域領主胳膊的手,嘟著嘴走到前頭去了,并未理會秦康安,給了秦康安一鼻子灰。
方才秦嘉言上場去比武,眾人已經知道了身份,而秦康安,西域領主他們也都是了解一些的,瞧著秦康安這般態度,西域領主大致也能猜出點什么來,但見西瑪暫且不愿理會,便也未作答,只是哈哈地糊弄了過去。
秦康安在這里瘋狂暗示西域領主的時候,另一邊剛剛看完比武的柳如煙卻又被小十五給纏上了。
小十五方才看完比武,正興奮地不知所以然,在柳如煙的面前手舞足蹈著:“十五也想去學武,好帥!”
連城冥卻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著小十五,一臉嚴肅地道:“學什么武,你且消停些,先學好了大學士教你的那些東西!”
小十五見到連城冥,不由吐了吐舌頭,有些害怕地躲在了柳如煙的身后,一副自己闖了禍的樣子。
“學士教的東西我自然是會學的……”小十五卻還是不死心地倔強了一句,似乎躲在柳如煙的身后底氣足了起來似的。
“許久未見太后娘娘,皇兄,不如我且去看太后吧?”小十五嬉皮笑臉,從柳如煙的身后探出頭來,悄悄地打量了一眼連城冥,像是做賊似的。
連城冥自然是知道十五打的什么鬼主意,瞪了躲在后面的小十五一眼,道:“你趁早打消了這個主意,今日貿然出來寡人還未問責,且回去等著,待寡人有時間了再去收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