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知道真相（4）
“婚紗挑的怎么樣了？”
“呃？”這跳躍式的思維，云池總是轉換不過來，之前還被季凌越狠狠的鄙視過。
“還沒挑？”季凌越光看云池的表情就知道結果，很是不悅。
“忙完了，我準備明天就去。”若是季凌越不問起，估計到婚禮的時候沒衣服穿才能想的起來。
“你可以融合些你的設計。”季凌越提議，“別婚禮的時候準備什么都不穿，我季凌越還丟不起這個人。”
不想再發脾氣，本來回青園的事情還打算好好說的，沒想到還是吵了起來。
云池紅著臉，聽著季凌越的調侃，“我會打理好不出岔子。”
季凌越沒再說話，兩人安靜的上車回了青園。
回家路上，云池收到秦蕊發來的消息：請看郵箱，其余已毀。
簡單的八個字，云池便明白的安下心來，都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少爺和少夫人回來了，準備吃飯吧。”雪姨一向和藹，讓云池，覺得溫暖。
季凌越脫下外套，云池忙上前幫他拿著，“我自己來！”
越過云池，季凌越上了樓。
“怎么，你們又吵架了？”雪姨擔心的問。
云池吐吐舌頭，“可能是我拂了他的胡須吧？”
“少爺就這脾氣，等他氣消了，說點好聽的，就沒事了。”雪姨安慰著云池，這婚禮在即，別出什么岔子，不然老夫人又該操心了。
“雪姨，你就別操心了！我會應付的。”說實話，無論季凌越怎么發火，她都不怕他怎么對自己，她只是擔心凌越哥哥氣壞了身體。
這就是愛一個人的無私嗎？
換完家居服的季凌越下了樓，他在家總是一身休閑的裝扮，尤其喜歡白色，只有在上班，應酬的時候才會西裝革履。
云池覺得，這個就是帥哥跟屌絲最大的不同，帥哥，無論穿什么都好看，有味兒！
“還杵在這？”季凌越嘖嘖的一臉嫌棄，“上樓洗完臉了下來吃飯。”
“哦！”云池小跑著上樓。
季凌越不僅對自己的空間有潔癖，對女人也有潔癖。
每次見云池擦了脂粉，都會說：難看。
好在云池膚色白，只要不出門，她就什么都沒有擦，免得季凌越沖自己亂發脾氣。
洗完臉，順便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看見雪姨正要出門。
“雪姨，你要出去？”今天的季凌越很奇怪，她不想就兩個人在家，真的發生什么事情雪姨也不能出來解圍，但她還是覺得有安全感些。
“老夫人想吃冰餅了，我買點材料送過去，順便做一些，今晚應該不回來了。”雪姨不好說是季凌越故意支開的自己。
“哦，這樣啊！”云池沒多想，“那你路上慢點，晚上，天氣冷。”
“好了，快去吃飯吧，別讓少爺餓著了，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云池點點頭，明白雪姨的意思，在心里感激著。
看著雪姨出去，云池關上門，轉過身，才意識到季凌越在等自己一塊吃飯。
他們住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真的還沒有怎么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他總是太忙。云池匆匆趕到餐桌，拿碗，盛飯……
他是個惜時如金的人，最厭惡的便是等待。
云池不想再惹他不高興了，特別是這樣的小事情。
季凌越接過云池端過來的碗，總覺得這個花色在哪里見過，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什么碗？”季凌越是個很有品位的男人，細節方面可謂吹毛求疵。
云池吐了吐舌頭，還是被發現了。“我覺得這個碗挺好看的。”
這是大學的時候她自己畫的設計圖，找人幫忙燒制出來的碗，總共四個，那個時候，云池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和凌越哥哥重逢，相戀，結婚，生子……
他們就用這套餐具吃飯，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住進青園之后，云池就把它們悄悄放在櫥柜里了。
“換掉！”
“不能用它吃一次飯嗎？”云池懇求著，就當滿足自己一個小小的愿望。“就一次？”
“你覺得我會用地攤貨？”季凌越看著這只碗，要光澤沒有光澤，也不夠細滑，連個品牌都沒有，除了花色不錯，就沒其他入得了季凌越的眼。
看著季凌越一副嫌棄的樣子，云池接過他手中的碗，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會被扔了出去。“我馬上換。”
看著云池失落的樣子，跟了自己這么久，不會不了解自己的習慣，“這碗哪來的？”
云池手里一抖，沒想到季凌越還是問了，“送的。”
“送的？”季凌越不信，“不知道我用的都是景德鎮特別定制的瓷器？”
他從小對瓷器有著特別的嗜好，要不然云池當初也不會非得燒個瓷碗什么的。
“大學，去麗江的時候，別人送的，覺得好看，就留著了。”云池說著，看著季凌越的神色，想看出些什么端倪來。
凌越哥哥，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
“麗江哪里能燒出瓷器？”季凌越覺得好笑，“把這些破爛收起，別再讓我看見。”季凌越看都沒看一眼那個碗，總覺得太過刺眼。
“哦，知道了。”看來，凌越哥哥真的忘記了，和自己有關的一切，都不會記得了。
“收拾完了吃飯。”季凌越有一種錯覺，不禁疑惑，那個碗，到底在哪里見過。
估計是自己多想了，那么粗劣的東西，怎么可能？
云池背對著季凌越，把碗放在了櫥柜的最下邊的角落里。
嘴角掠過一絲苦笑，這幾個瓷碗，和櫥柜其他的餐具比起來，就像是小丑一樣，確實不是同一個階級。
自己和季凌越站在一起，是不是也同這些碗一樣了？
腦海里回蕩著唐小安的名字，她，一定是一個清秀而明朗的大家閨秀，一定很登對……
“不打算吃飯了？”
“來了！”收起虛無縹緲的思緒，云池小心翼翼的坐在季凌越對面，小口的吃著飯。
這頓飯，氣氛顯得很壓抑。
云池是不是瞥向季凌越，怎么可以連吃飯都是這么的儒雅？
就像是一道風影，令人爽心悅目。
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只是現在看起來更富有男人味。
“怎么不吃菜？”季凌越難得停下筷子。
“我吃飽了！”云池的吃相是出了名的難看，大學的時候總是被秦蕊和卓慶然笑話。
小時候凌越哥哥甚至說過：你的吃相這么難堪，估計也就我敢娶你了。
想到這些，更不好放開胃口大吃，擾了季凌越的雅興，還不被他轟出去。
“菜不合胃口？”明明只扒了幾口米飯，季凌越聽了有些不悅。
“真的吃飽了！”其實，看著季凌越吃飯真是一種享受，看著看著都有了飽腹感，真的不覺得餓了，這就是所謂的精神食糧嗎？
季凌越眼神掃過桌上的菜，“繼續吃。”
“哦！”云池沒有再堅持，聽話的夾著菜吃了起來。
“怎么，都是你不愛吃的菜？”季凌越撐著腦袋，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你不喜歡吃竹筍？”
記得有一次她自己做的菜，一盤竹筍嘗都沒有嘗，全是自己吃了。
“嗯……”云池點著頭，繼續矜持的吃飯。
“還有了？”
“嗯？”云池咽著嘴里的食物，怎么對自己的喜好感興趣了。
“怎么出了嗯還是嗯？”季凌越看著云池，“算了，吃飯！”以后，有的是時間去發現，不急這一時。
“哦！”
兩人都沒再說話，一直到云池吃完最后一粒飯，這頓飯，算是結束了。
雪姨不回來，云池收拾這桌子，準備去洗碗。
“放著吧，明天雪姨回來了收拾。”
“我很快就會收拾好的。”他知道季凌越喜歡家里整潔，收拾完再去翻譯文件耽誤不了多大一會。
“明天再收。”季凌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腿交叉。“我有事情和你談……”
和我談？云池不知道什么事，這么嚴肅。“好！”
乖乖的來到沙發邊，選擇了一個離季凌越遠一點的斜對面坐著。
“坐過來。”季凌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不喜歡云池躲著自己的樣子。
云池躡著足，挨著季凌越坐著，想著自己有沒有做錯什么事。
季凌越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明明打算好好地跟她交流的，可是一看到云池這么恐懼自己，心情就好不起來。
“最后一次問你，孩子是誰的？”
云池咯噔一下，沒想到季凌越要問的是這件事情，不想面對的還是的面對了。
“這個問題需要想很久嗎？”
“不是，”云池多少還是了解季凌越，這么問自己，是已經確定孩子是他的。“是你的。”
“上次，為什么撒謊？”有些忍耐不住自己的不悅，回答孩子是他的有必要這么不情愿嗎？
“我害怕，”云池只說了一半，“我怕你知道孩子是你的，結果沒有了，可能會殺了我的。”
“哼，”看著云池戰戰兢兢的發抖，季凌越繼續說著，“說孩子不是我的，就不怕我一樣殺了你？”
“我對你不忠，頂多只是違反協議，你最多只會懲罰我，至少不會折磨我。畢竟……”現在，只能想著辦法胡編亂造，不然一切都瞞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