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這才明白怎么回事。
說一千道一萬,東洋家電三巨頭以及三菱,還是想利用南水紅顏的死,來謀利。
這段時間內(nèi)——
崔向東沒有閑著,整天忙的腳后跟磕打后腦勺。
可人家東洋家電三巨頭等人,也沒閑著!
他們搜集了越來越多的證據(jù),來證明崔向東就是為了獨吞紅顏電子,才先后害死了佐藤明、南水紅顏這對堪稱是天作之合的未婚夫妻。
佐藤明死了,也就死了。
但南水紅顏可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死去!
再怎么說,她也是三菱會長龜養(yǎng)大昭的親女兒。
害女之仇,不報非人。
“南水紅顏是龜養(yǎng)大昭的親女兒,這層關(guān)系已經(jīng)公開。”
苑婉芝繼續(xù)說:“而甄惠嘉的母親,則是龜養(yǎng)大昭的女兒。也就是說,甄惠嘉和南水紅顏,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小姨和外甥女。南水紅顏被你害死后,甄惠嘉這個當(dāng)外甥女的,也責(zé)任更有權(quán)利來幫她討回公道。”
是。
崔向東點頭:“外甥女給小姨討回公道,可謂是天經(jīng)地義。”
呵呵。
苑婉芝再次輕笑:“但甄惠嘉說的很清楚,如果你能把vcd的專利,免費交給她使用。她將會為你在龜養(yǎng)大昭等人的面前,多多美言幾句。用嬌子平板技術(shù),來換取龜養(yǎng)大昭等人的諒解。”
媽的。
這些傻逼,想屁吃呢?
崔向東忍不住的罵了句臟話。
由此可見——
無論是南水紅顏那些干爹、叔叔(三巨頭在她‘死后’扯上的關(guān)系)還是親爹,其實都不在乎她的生死。
他們只在乎,能不能利用南水紅顏,為自己謀取到最大的利益!
尤其是自從大哥韋烈掛掉后,就越來越歡的甄惠嘉,也加入了其中。
“既然他們鬧得這樣歡,那就適當(dāng)?shù)姆钆銕渍邪伞0ィ煲惶焯斓模瑑羰鞘隆0⒁蹋瑤臀夷眠^電話來。恰好,我也想請他們幫我,從東洋那邊購置點高精度的配件。”
崔向東嘆了口氣,左手輕拍了幾下。
眼睛適應(yīng)當(dāng)前光線的苑婉芝,從案幾下拿過崔向東電話,順勢在衣服上擦了擦雨水,遞給了他。
崔向東呼叫搖曳。
他囑咐搖曳,從南水紅顏的身上,拿一件能代表她身份的東西。
南水紅顏當(dāng)初被瘤哥擄走后,隨身攜帶的東西,全都被放在了防空洞內(nèi)。
搖曳早就清點過,并保存完好。
因此。
當(dāng)前就在防空洞那邊了“看望”南水紅顏的搖曳,聽崔向東說明意思后,馬上就說:“南水紅顏的脖子里,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墨玉吊牌。上面,還刻有她的出生年月日。”
“是嘛?呵呵,那就太好了。”
崔向東聽后,微微冷笑:“明天,你給我拿到醫(yī)院去。就當(dāng)是,我送給大嫂的小禮物。另外,散出風(fēng)聲說南水紅顏的‘遺物’,就在大嫂的身上。我們要幫他們,進(jìn)一步的做實,就是我暗殺南水紅顏的事。”
“好的。”
搖曳回答:“明天一早,我就把墨玉帶過去。”
“哦,對了。散出風(fēng)聲時,讓金猛來散。”
崔向東想到了什么:“讓猛子告訴他老娘,他老娘再告訴邊境金家。由金家或者古家,和東洋人聯(lián)手,以南水紅顏之死為刃,來打擊咱們。”
一路坐后備箱來到青山的金猛,當(dāng)前被白羊等人,安排在了個穩(wěn)妥的地方。
對崔向東的吩咐,搖曳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
通話結(jié)束。
“希望更多的人,參與到南水紅顏的死亡事件中,那才好玩。”
黑暗中,崔向東接連陰笑。
隨手拍著懷中人:“至于嘉東電視搶占市場,那就隨便他們搶!我就不信688的初代平板電視,能打敗699的二代平板電視。咱們的平板電視,之所以遲遲沒有大規(guī)模生產(chǎn),就是為了等待二代平板更先進(jìn)的技術(shù)。”
初代和2.0的差距,別看只相差一代,卻有著質(zhì)的差距。
嬌子平板2.0,相比起初代來說,無論是外觀還是分辨率,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崔向東當(dāng)初和甄惠嘉鑒定專利使用權(quán)時,可沒說要把2.0技術(shù),也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她用。
總之就是坑她沒商量!
如果蕭老沒來那個電話——
崔向東絕對會和阿姨、豬豬倆人為了坑人,舉杯相慶。
可偏偏蕭老來了那個電話——
別說是舉杯慶祝了,就連水餃都沒心思包了。
哎。
算了。
先不吃了。
照顧她們的情緒要緊。
精神上備受打擊的豬豬,漸漸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還不時的抽噎下。
崔向東只有不住輕拍她的后背,算是最貼心的安撫。
“本來今晚,想讓你好好放松下的。”
苑婉芝輕聲說:“但情緒和氣氛,實在不合適。”
理解。
理解——
其實放松不放松的,思想純潔的崔向東,也從沒有想過。
再加上今晚的天氣,實在不咋樣。
有時候有些人做有些事,真會遭雷劈的!
崔向東現(xiàn)在只希望,她們能回房好好休息下。
明天一早,她們就得趕赴西北,得養(yǎng)好精神。
可她們不說,崔向東也只能任由兩條腿被壓著。
漸漸地。
苑婉芝的呼吸聲,也沉穩(wěn)均勻了起來。
真怕血脈不暢,會把腿給截肢的崔向東,孤零零的在黑暗中瞪大眼,胡思亂想。
眼皮子越來越沉重,終于沉沉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半。
哀莫過于心死的沈沛真,長長的眼睫毛撲簌了下,也終于從痛苦的無邊黑暗中,慢慢地掙扎了出來。
緩緩睜開了那雙,茫然的眼眸。
呆呆盯著一個,雙腳擱在案幾上,半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的男人,半晌都沒動彈一下。
這個看上去年約四十五,相貌儒雅斯文,還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是誰?
“焦偉?”
“對!他就是我在邊境金老八十壽宴的現(xiàn)場,看到的那個焦偉教授。”
“他怎么會和我,在一間屋子里?”
“我想起來了!我因悲痛欲絕,在大街上昏迷了過去。”
“他怎么會在江東?”
“他把我怎么樣了?”
沈沛真的腦思維,在某個瞬間猛地啟動后,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下意識的翻身坐起時,劇痛傳來。
啊!
疼的低聲驚呼,臉色刷地蒼白,雙眸瞳孔驟然猛縮。
對于一個漂亮女人來說——
剛從昏迷中醒來,看到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獨居一室后,就感覺屁股上疼痛,這絕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
“他毀了我的清白!”
只記得自己街頭昏厥,卻沒想到背后有傷的沈沛真,心中驚恐的嘶叫。
出于最基本的反應(yīng)——
沈沛真迅速的屈膝,雙手撐著床板,嘴里發(fā)出一聲嗜血的咆哮!
居高臨下的縱身,撲向了焦偉。
一躍三米多!
人在半空中,她就已經(jīng)亮出了森寒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