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對于搖曳的吩咐,皮帶恭敬的回答:“把貨變丑,是我的拿手好戲。”
搖曳沒有再說話。
只是把背著的布包,丟到了地上。
鞭子立即撿起來,打開。
里面二十捆紅彤彤的鈔票!
鞭子倆人的眼珠子,立即放光,彎腰對快步走向防空洞口的搖曳,真摯的道謝。
搖曳走出防空洞后,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東方。
東邊的天際——
隨著太陽悄悄的冒出腦袋,新的一天也正式開始。
崔向東三人在吃早餐。
“行了,時候不早了。”
襲人把碗筷一推:“你們兩個記得刷鍋洗碗,我先去單位了。”
崔向東和樓宜臺——
抬頭看著他,異口同聲的問:“為什么是我們兩個,刷鍋洗碗?”
“因為我吃的最快。”
襲人給了個合理的答案后,換上鞋子拿起包,推著自行車走出了小院。
她在出門時,就聽樓宜臺叫囂:“崔向東,咱們剪子包袱錘!誰輸了,誰去洗碗。”
崔向東輸了。
不就是刷鍋洗碗嗎?
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在刷鍋時,換上套裙小高跟的樓宜臺,拿著電話走出了屋子。
“別忘記鎖門。”
樓宜臺沖屋子里叫了聲,也推著自行車出門。
只是她剛走了沒幾分鐘,就再次跑進了廚房內。
崔向東皺眉:“你還沒完了?”
樓宜臺抬腳,彎腰把一個小東西拿下來,特坦率的說:“你鄙視我吧,狠狠地鄙視我吧。反正,我就是個看到你后,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蕩婦。”
崔向東——
嘆了口氣:“去屋子里吧。這兒太多的油膩,會臟了你的衣服。”
特喜歡廚房的樓宜臺,猶豫了下,還是聽話的走進了客廳內。
手扶著案幾。
哎——
她愜意的輕嘆一聲時,她的電話卻嘟嘟的響起。
“稍等。”
樓宜臺低聲說著,胳膊肘支撐著案幾,接通了電話:“我是樓宜臺,請問哪位?”
“臺臺,是我,士剛。”
一個很親和的男人聲音,從電話那邊清晰的傳來。
陳士剛?
站在她背后的崔向東,聽到了這個聲音后,心中頓時涌上了濃濃的歉意。
樓宜臺回頭看向了他。
眸光傳信:“開始!”
好吧——
樓宜臺忽然從沒有過的激動,感覺比在廚房內,還要好。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報復心理在作祟。
咬牙笑了下,樓宜臺柔聲問:“士剛,大清早的來電話,有什么事嗎?”
“還是因為你沒能去云湖的事,我怕你想不開。”
陳士剛問:“臺臺,你那邊是什么聲音?”
“我在做瑜伽,拍腿。”
樓宜臺隨口回了句,說:“我沒什么想不開的。呵呵,只能說我技不如人。再就是,我來到盤龍縣后,并沒有做出太亮眼的成績。而且還建議陳家,悄悄的大養豬。幸虧我的建議,并沒有被采納。要不然,還真有可能會成為笑柄的。”
“可你也是,為了陳家的好。”
陳士剛說:“臺臺,你做瑜伽吧。我就是怕你想不開,想開導你幾句。”
“沒事,別掛電話。”
樓宜臺咬著嘴唇,艱難地控制著情緒:“士剛,陪我說會兒話。我現在忽然發現,我特喜歡聽你的聲音。甚至都想,都想哭。”
看著這個低低哭了起來,卻更大幅度搖擺的女人,崔向東也不知道啥滋味。
感覺自己好像是犯罪。
不對。
應該是好卑鄙。
“臺臺。”
陳士剛可能是因為被愛妻,那壓抑的哭聲給刺痛了良心。
他低聲說:“其實,云湖那個位子本來是你的!畢竟你在那邊孤軍奮戰,卻依舊在最短時間內,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關鍵是,你把張澤深的消息,傳遞了回來。你坐上那把椅子,可謂是十拿九穩。”
樓宜臺愣了下,啞聲:“繼續!說。”
“但在西北發展四叔,為了爭取一個關鍵性的位子,得需要王家的支持。”
陳士剛說:“因此,陳家和王家做了筆交易。不但欒瑤成功空降青山,張澤深的問題,也會交給西北王家來解決。”
什么!?
樓宜臺楞住。
如果僅僅是陳家四叔,為了在西北的利益,才和王家做交易,不能力挺樓宜臺和欒瑤爭奪云湖書記的位子,那也罷了。
畢竟家族的整體利益,高過個人。
可是。
陳家卻把樓宜臺舍身,才爭取到的“張澤深問題”,也當作利益籌碼交給了四叔,去和王家做交易;可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后都沒和樓宜臺說一聲!
這就太過了。
“呵,呵呵,我就說呢。”
樓宜臺那張原本嬌媚至極的臉蛋,忽然猙獰了起來。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再次優雅無聲,更瘋狂的搖晃了起來。
“還有就是。”
陳士剛繼續說:“估計等會兒,老爺子就會給你打電話。”
樓宜臺問:“老爺子給我打電話,要對我說清楚這些,安慰我嗎?”
“也許,老爺子會安慰你吧?”
陳士剛吞吞吐吐的說:“但他肯定會要求你,和欒瑤面對面的,談談張澤深的事。欒瑤,將會全權負責張澤深的事。或者說張澤深的事,就是欒瑤剛上任,就做出的耀眼成績。”
“哈!”
樓宜臺哈的一聲笑。
是氣極反笑。
陳家不但把她辛苦拿到的桃子,不給她一點報酬的送給別人;更是要求她,配合欒瑤好好吃下這顆桃子。
“不說了,我得去上班了。臺臺,愛你。”
陳士剛很清楚樓宜臺當前的心情,卻又偏偏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只能說了句愛人她之后,就結束了通話。
“怎么會這樣?我可是陳家的長孫夫人啊。”
雙手扶著案幾的樓宜臺,只覺得手腳冰涼,呆呆看著案幾上的電話,很久都沒動。
崔向東能最深刻的體會到,她當前內心的憤怒,不甘和痛苦。
覺得當初堪稱是費盡心機,再嫁入陳家的大毛刷,好像有點可憐。
嘟嘟。
樓宜臺的電話再次響起,把她從呆滯的狀態中驚醒。
陳老來電!
正如陳士剛說的那樣,陳老以極其淡定、沉穩、睿智、關鍵是不容置疑的聲音,要求樓宜臺要無條件的配合欒瑤,完美解決掉張澤深的問題。
最后。
陳老說:“臺臺,我知道我這樣安排,損壞了你的個人利益。但你身為陳家的長孫媳婦,必須得有顧全大局利益的奉獻、犧牲精神。你,明白嗎?”
樓宜臺夢囈般的說:“我明白。”
“好了,就這樣。”
陳老淡淡地說:“稍等。今天剛上任的欒瑤,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