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原來是你。”
瘤哥還真是個人物,即便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徹底暴露,再無生還的可能,反而迅速從驚恐中鎮(zhèn)定了下來。
甚至。
他順勢盤膝而坐,被反銬的雙手特像倒背著,抬頭看著崔向東,滿臉?biāo)刮娜逖诺男θ荩骸拔夷苈湓谌A夏的天之棋子手里,也不冤了。不過在我死之前,能問你幾個問題嗎?我希望,你能給我說實話!
你希望?
你一個壞事做絕的人販子,有什么資格希望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事?
死到臨頭,還分不清誰才是大小王。
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瘤哥——
崔向東忽然很生氣,對陳勇山說:“老陳!我們在喝酒,這個傻逼卻在這兒唧唧歪歪。難道,你不嫌煩嗎?”
“對不起,崔書記,是我的錯!
老陳立即虔誠的道歉,放下酒杯轉(zhuǎn)身一把抓住瘤哥的頭發(fā),抬手就是反反正正的,足足十七八個大嘴巴。
他用足了力氣!
瘤哥的牙齒,直接被打掉了好幾顆。
目光呆滯甚至渙散的瘤哥,那張臉蛋迅速浮腫,再也不英俊儒雅了。
崔向東看著他,這才順眼了很多。
舉杯對張希明等人說:“來,老張,王獸醫(yī),所有的兄弟姐妹們,我們共同干一杯!那個戴著口罩的,在旁看著,別說話也別喝酒。來,干!”
叮當(dāng)。
除了眼巴巴看著的樓宜臺,和還在回神的瘤哥,崔向東等人紛紛痛飲杯中酒。
搖曳沒在。
再怎么說,她也是瘤哥滅亡的主要功臣。
看著昔日的老板兼老師,落到今天的下場后,搖曳肯定會于心不忍見他的。
崔向東也很明白搖曳的心情。
因此早就給她說過,等行動結(jié)束后,搖曳可自行先回縣城。
搖曳也有任務(wù)的。
她會協(xié)助坐鎮(zhèn)中樞的樓小樓,以及市局的常務(wù)副局張元岳,連夜徹查、封存瘤哥的住所。
首要任務(wù),就是找到崔向東是紅顏電子股東的合同,以及紅顏電子的所有手續(xù)。
話說——
我東哥不參與本次功勞的瓜分,但怎么著也得落點好處吧?
最不濟(jì)也得把交給瘤哥的兩成訂金,拿回來啊。
那可是一百萬美金!
襲人老婆早就記在了,她的私人小賬本上,崔向東可貪污不了。
嘟嘟。
說襲人道襲人,襲人老婆來電:“行動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
崔向東回答:“我們正在現(xiàn)場喝慶功酒,老婆你過來嗎?”
“不去。”
襲人干脆的拒絕后,卻又說:“你能把電話給瘤哥嗎?我想和他說幾句句話。”
“說啥?難道你想告訴尊敬的瘤哥,說他比你丈夫帥?”
崔向東滿臉的警惕——
卻拿著電話,走到了瘤哥的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豬臉,幫他更加清醒后,才說:“我老婆,要和你說幾句話!
“秦襲人嗎?”
瘤哥確實是真英雄!
剛從懵逼狀態(tài)中清醒,就再次展現(xiàn)出了,他那良好的鎮(zhèn)定功夫和修養(yǎng)。
崔向東對此,欽佩不已。
“我是佐藤明!
瘤哥在電話放在耳邊后,嘴里漏風(fēng)的笑道:“秦局,您好。請問,您有什么要說的?鄙人,已經(jīng)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zhǔn)備。”
“佐藤明?哦,我想告訴你兩件事!
襲人在那邊說道:“第一件事,就是早在天東醫(yī)院時,真正的段慕容,就已經(jīng)被我們救了出來。是我假扮段慕容,被假扮護(hù)工的人送到了香江!
瘤哥——
呵呵笑道:“第二件事呢?”
襲人輕聲說:“有機(jī)會自殺的話,快點死吧。要不然,崔向東那個大壞蛋,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瘤哥的臉色一變。
崔向東怒喝:“老滅絕,你啥意思?我哪兒是壞蛋了?你怎么在佐藤先生快死之前,還這樣刺激他呢?簡直是太壞了!來,王獸醫(yī),趕緊把佐藤先生滿嘴的牙拔掉,以免他咬舌自盡。”
好了!
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不像獸醫(yī)倒像是屠夫的王獸醫(yī),立即從包里拿出了兩把尖嘴鉗子。
這么血腥殘忍的事——
膽小更善良的崔向東,可不忍心看。
他趕緊舉著電話走到了旁邊,抱怨他老婆竟然對瘤哥,罵他是個大壞蛋。
背后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時,崔向東趕緊又走的遠(yuǎn)了點。
他得給襲人老婆,匯報下行動的過程。
尤其是著重說明,我方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地傷亡。
還有就是,大毛刷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說什么也得張著嘴的,分一杯羹。
崔向東無奈之下,決定把張某人交給大毛刷。
襲人倒是特干脆:“行,看在大毛刷是我閨蜜的份上,你就適當(dāng)?shù)匚裹c食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你可別被她給迷住了眼。直白點來說,那不是咱們崔家鍋里的菜。真要貪吃,會拉肚子的!
崔向東羞惱成怒:“老滅絕,你說誰貪吃呢?”
話音未落。
悄悄跟過來的某個女人,就借著這邊黑暗,跪在了他的腳下。
崔向東真想讓老滅絕過來看看——
誰才是貪吃的那個人!
樓宜臺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病了。
要不然。
為什么當(dāng)著小襲人的面,或者在小襲人和崔向東打電話時,她就徒增說不出的沖動呢?
狀態(tài)也來的格外快。
崔向東站在黑暗中,背對著陳勇山等人,舉著電話和襲人談事情。
至于他是不是在談事情,或者說電話是不是還在通話中,陳勇山等人就不知道了。
反正大家沒誰過去打攪他,和那個跟過去后,就不知道去了哪兒的口罩女。
老半天。
當(dāng)聽聽挽起袖子,拿出大嫂的范兒,和陳勇山等七八個人猜拳,接連獲勝讓老陳的臉都綠了時,崔向東可算是打完了電話;滿面紅光的帶著眉宇間,盡是殘春的口罩女,走了過來。
再看瘤哥——
哪兒還有半點的風(fēng)度可言?
不過崔向東倒是看著他,順眼了很多。
“行了。老張,你帶著兄弟們返回縣城!
崔向東感覺時候差不多了,結(jié)束了慶功宴:“回去后好好地睡一覺,這些天來兄弟們辛苦了。我個人給你們準(zhǔn)備的大紅包,每人三萬塊,明天天黑之前發(fā)到你們的手里。希望大家能滿意,不要去舉報我賄賂各位!
盡管緝拿瘤哥等人,是張希明等人的本職工作。
但崔向東絕不會虧待,這些行動一旦出差錯,可能就會丟命的兄弟。
必須得給紅包!
啥?
三萬塊?
今晚前來參戰(zhàn)的數(shù)名干警聞言,眼珠子噌地放亮。
隨即高呼萬歲。
然后在張希明的帶領(lǐng)下,跳上車子興沖沖的去了。
啪的一聲。
崔向東從聽聽的手里,拿過一個包,丟給了王獸醫(yī):“老王,你今晚的手術(shù)費,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