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怎么會和賀天亮拉上了關系?”
崔向東心中這樣想著,停住了腳步。
就聽接過電話的于立心笑道:“甄女士,你剛下飛機是吧?呵呵,巧了,我就在距離機場最近的一個鎮子上。這樣吧,你在那邊稍等,我派人過去接你。嗯,好的,請稍后,最多四十分鐘。”
于立心放下電話,看向了秘書小耿。
小耿張嘴——
剛要主動說要去接甄惠嘉女士時,賀天亮卻搶先笑道:“于書記,我建議由向東同志,代替您親自去迎接甄女士最好。畢竟,機場可是在新區的地盤上。向東同志身為新區的東道主,不但路熟,而且更能彰顯我天東對港商的重視程度。”
于立心的眉梢一挑,深深看了眼賀天亮,點頭。
對崔向東說:“小崔,天亮同志說的沒錯。這樣吧,你代替我去機場那邊把甄女士接過來。小耿,你也去。”
“好的。那您和各位領導稍候。”
崔向東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頭答應后,轉身囑咐隊伍最后面準備協助聽聽,給各位領導倒水的馬靜,招待好各位領導。
馬靜有些慌——
崔向東在時,她還能壓住內心的激動,客串秘書和聽聽一起,服務于各位省領導。
崔向東走了呢?
馬靜這個科級干部,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么多的大領導。
“別慌,你就當立心書記是你大爺就好。我就是這樣對他,才能淡定自若的。另外,我會給樓書記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救場。”
崔向東安慰了馬靜兩句,帶著聽聽快步走向了車前。
于立心的秘書小耿,則上了天東一號車。
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出了大院。
崔向東拿出電話,給樓小樓打了個電話。
正在那邊臺子上客串主持的樓小樓,很快就走下了臺子。
“這個賀天亮,好像很有意思啊。”
等崔向東放下電話后,聽聽才說:“明明讓小耿帶著一號車,去機場那邊走一遭就好。可他倒好,偏偏非得安排您過去。這是故意給您找活干呢?還是在顯擺什么?還是知道您和五姨太認識了?”
“除了蘇家和凱拉,以及老韋之外,沒誰知道我認識五姨太。”
崔向東的左手,習慣性的放在小狗腿上,來回探索著。
他卻看著窗外,語氣淡淡:“而且我能肯定,五姨太也絕不會,說出認識我。要不然,她就得給人解釋那晚,大哥差點把白家滅門的事。”
是啊。
聽聽說:“那這樣說的話,賀天亮就是故意顯擺什么了。關鍵是五姨太,早在香江時拼了命的討好您。可她和賀天亮暗中來往的事,卻沒有告訴您。甚至,她都來到青山了,都沒給您打個招呼。由此看來,當初五姨太討好您,還是因為我爸。您崔先生的面子,在五姨太那邊,估計也就是個腳指頭。”
崔向東——
雖說聽聽分析的很正確。
但他為什么聽上去,總覺得有些刺耳朵呢?
輕輕掐了下小狗腿,算是懲罰之后,崔向東開始分析,五姨太是怎么和賀天亮認識的,這次來青山是投資還是別的等等。
至于賀天亮為什么讓他去接機,反倒是暫時不予考慮。
畢竟賀小鵬用看仇人般的眼神,看著賀天亮的那一幕,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到。
知道他在想事情,聽聽也不再說話。
任由那只鬼爪子越爬越深——
正要瞪他一眼,提醒他出了車禍可別怪我時,聽聽的電話響了。
電話鈴聲,也驚醒了神游天外的崔向東。
沒事人那樣的縮回手,拿出了香煙。
“什么?嗯,好,好,你繼續說。”
聽聽小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恢復了正常。
足足七八分鐘后。
聽聽才放下了電話,對崔向東說:“烈奴小組從天西省那邊,打來的電話。”
幾天前的那個清晨。
崔向東分析出段慕容可能去了天西省后,聽聽馬上調遣烈奴小組趕赴了那邊的事,并沒有告訴他。
但崔向東現在聽她這樣說后,卻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高度的配合默契。
聽聽繼續匯報——
“她們打探到了一個消息,天西省某市某縣的一個煤礦,前晚發生了一樁慘案。”
“總共有五個人死亡。”
“其中兩個是礦上的保安,兩個是礦老板。”
“第五個人,則是西北王家的一個核心子弟。”
“這個核心子弟的名字,叫王濤。”
“根據她們的調查,這個王濤就是咱們縣薛梅的丈夫。”
聽聽看了眼崔向東,說:“也是在多年前,奪走張澤國老婆的猛人。”
崔向東——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繼續!
聽聽繼續說——
“王濤等五個人,都死的很慘。”
“有脖子被割斷的,有后心被刺穿的,王濤更是被刀子從下巴處,力貫口腔后刺進了大腦。”
“殺人者,絕對是受過嚴格培訓的精銳。”
“至于五個人為什么被殺,烈奴小組的人還沒查出來。”
“案發現場又發現了什么,也不知道。”
“不過。”
聽聽說:“西北王家的小兒媳,昨天早上火速趕到了現場,好像發現了什么有力的證據。而且,警方當前正在滿世界的,搜尋王濤的那輛悍馬。以及案發當晚,趁亂離開礦上的工人。”
烈奴小組在最短時間內,能調查出這么多信息,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這件案子,和段慕容的走丟有關嗎?
崔向東皺起了眉頭時,聽聽又說:“烈奴小組會在繼續搜尋段慕容的同時,高度關注這件案子。有什么新的情況,會馬上匯報給我的。”
嗯。
崔向東興趣缺缺的點了點頭。
聽聽忽然說:“我們可不可以假設,干掉王濤的那個人,可能就是在小煤礦里發現了段慕容?那個人為了救出段慕容,才在小煤礦大開殺戒?”
“為什么要這樣假設?”
崔向東來興趣了:“你又是從哪個方面,成立假設條件的?”
聽聽忽然抬起右手,手腕反轉,用食指在崔向東的下巴處戳了下。
這個動作——
赫然是干掉王濤的人,出刀的方式!
崔向東明白了:“你是說,這熟悉這種殺人方式?”
“我只見過一次,也只見過一個人用過。但我就記在了心里,并琢磨著找個姓崔的人,來試試。”
聽聽隨口胡說了一句,又說:“這個人是龍騰的教官,他是二區的。有一次來我們三區辦事時,給我們露了幾招他的刀術。其中這一招最狠的,名為倒轉斗牛。招數名字肯定是瞎起的,但動作要領就是反手握刀,直刺下巴貫最斜刺大腦。”
“關鍵是——”
不等崔向東說什么,聽聽就繼續說:“那個教官,就是蕭錯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