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讓我在縣大院內(nèi)散播消息,大嫂和韋聽,商皇還有盤龍縣的樓宜臺她們幾個人,全都懷了你的孩子?
你這是要搞什么呢?
樓小樓接到電話后,先是愕然,隨即張嘴就問崔向東,腦子是不是有病了?
從小樓姐的本能反應(yīng)來看,崔向東就確定她還不知道謠言。
就把便宜丈母娘給聽聽說的那些,給她簡單講述了一遍。
樓小樓聽后——
倒吸了一口涼氣:“好陰毒的辦法。”
崔向東隨口回答:“我也是這樣覺得,可那又怎么樣呢?用這種見不得人的辦法來對付我,呵呵。”
樓小樓說:“我說好陰毒的辦法,是你的反擊方式。”
崔向東——
真想問問妻侄媳婦,你是哪一邊的啊?
“你懂個什么?這就叫打敗魔法的,只能是魔法。就按照我說的去安排。哦,你再給我丈母娘,以及李志國、張元岳他們也打個電話,把這個謠言散播出去。面越廣,人越多,我越是喜歡。”
崔向東想到這兒后,忽然冷笑了聲。
壓低聲音:“再把苑市長加上!”
啊?
小樓姐真是嚇著了,低聲訓(xùn)斥:“你胡鬧什么呢?怎么能把苑市長拉進(jìn)這潭渾水?你就不怕。”
崔向東打斷她:“讓你去做,你就照辦就是,哪兒來的這么多廢話?”
“好吧,你個小祖宗,惹出大簍子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樓小樓忽然間琢磨過了味兒,更為崔向東的反擊方式超級陰毒,而感到心驚肉跳。
造謠言,其實也不是張嘴就來的。
這玩意也得有水平。
如果僅僅造謠大嫂和聽聽,那絕對是聞?wù)哐劬Ψ殴猓芗て鹑藗冏畲蟮暮闷嫘模⒆巫尾痪氲淖非蠛罄m(xù)。
因為這種可信度很大。
畢竟聽聽時刻伴隨崔向東左右。
那天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大嫂當(dāng)著那么多人,就曾經(jīng)縱身入懷崔向東。
說她們和崔向東共枕,產(chǎn)生了妊娠反應(yīng),十個人聽了得有九個半人相信。
再加上商家幺公主,可信度依然很高。
誰不知道商皇曾經(jīng)是崔向東的“前女友”啊,她這次來云湖縣的用心,可謂是路人皆知。
可要是再加上空降盤龍縣的魔都陳家長孫少奶奶,樓宜臺呢?
這可信度,就明顯下降了。
再加上新上任的苑市長呢?
沃糙——
就算是傻子,也不會相信苑婉芝會和崔向東有那么一腿!
那么某些人發(fā)起的這個謠言,也就徹底的成了笑話。
甚至樓宜臺的名聲也會受損,更會引起苑婉芝的勃然大怒!
“把婉芝阿姨加進(jìn)謠言里,才是我的神來之筆。不行,我得和她要點好處。”
崔向東在院子里來回走動著,拿起電話呼叫苑婉芝。
“婉芝阿姨,是我。”
崔向東開門見山,想把謠言正在悄然而起的事情經(jīng)過,以及他決定“以魔法打敗魔法”的辦法,給她簡單講述了一遍。
最后才說:“我決定讓人對外散播,你也懷了我的孩子的事。你看看,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青山市家屬院內(nèi)。
苑婉芝躺在浴缸內(nèi),右手捧著電話,吹了下左手上的泡泡,才淡淡地反問:“你想要什么好處?”
崔向東干脆的說:“麻煩你打電話和西北王家說一句,要求他們把薛梅弄走。因為澤國和二姐已經(jīng)扯證,薛梅復(fù)婚無望,可能會瘋狂攻擊澤國同志。”
“呵呵。”
苑婉芝冷笑:“你只是動動嘴,為我提供了要求某些人拿好處,來平息我憤怒的機(jī)會。就想讓我以蕭家主的身份,和西北王家平等溝通,只為搞走一個怨婦。向東,你是不是覺得那晚可以隨意把玩阿姨的屁股后,就能把我當(dāng)你的女人來驅(qū)使了?”
崔向東沒說話。
“一個薛梅,不值得我給西北王家打電話。你想要什么好處,以后想到了再告訴我。”
苑婉芝說完,就結(jié)束了通話。
“小家伙,我都沒想到你能用這招來反殺對方。”
苑婉芝緩緩的抬起右腳,看著修長筆直的腿,認(rèn)真的想了想后,又拿起了旁邊椅子上的電話:“崔香云,是我,苑婉芝。”
電話那邊的崔香云,趕緊諂媚的詢問:“苑市長,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苑婉芝問:“說話方便嗎?”
崔香云回答:“就我自己在家,孫祥在外有應(yīng)酬。”
“嗯。”
苑婉芝說:“周天晚上,你告訴崔家那些長舌婦。要求她們在燕京巧妙的散播,我懷了崔向東的孩子的這個謠言。記住,是周天晚上!周一早上,謠言的力度剛好!”
啊?
崔香云大驚。
“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jī)會。如果散不出去,或者讓人知道是你散出去的,你就給我老死在稅務(wù)局的業(yè)務(wù)窗口前。”
苑婉芝絕不會給崔香云解釋什么,只說:“你就告訴我,你有沒有信心做到這件事。”
如果是別的事,崔香云還真不一定能做好。
可嚼舌頭——
那可是五姑、二姑她們的超級強(qiáng)項!
“有,我絕對有信心。”
崔香云立即拍著胸脯的保證。
“做好了,我自然會讓你重回副局辦公室的。”
苑婉芝說完,結(jié)束了通話。
笑了。
喃喃自語:“小家伙雖說能想到把阿姨扯進(jìn)這潭渾水,甚至都想到阿姨能從中受益匪淺,才張嘴索要好處。但這眼界,還是比不上阿姨啊。只在青山散播阿姨為你懷孕算什么?得讓燕京乃至大江南北,都知道阿姨為你要生子,那才是真正的陰毒,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哎,起碼蕭天祿這個不成器的在江南,會從中受益的。”
她沒有說錯。
崔向東雖說在瞬間,就想到了用魔法打敗魔法的妙招。
更是斗膽把苑婉芝拽進(jìn)來,為自己謀取好處。
但要說陰毒的功夫,他和苑婉芝相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阿姨時時刻刻,都在我面前保持神圣不可侵犯的樣子,卻總是在看似不經(jīng)意間的撩我。高手,確實是高手。”
崔向東捏著下巴站在院子里,仔細(xì)回想了下苑婉芝的那番話,情不自禁的感慨。
肚子在咕嚕嚕的叫。
九點多了,還沒吃飯呢。
鹽呢?
襲人老婆把廚房收拾的這樣干凈,怎么卻沒有鹽?
沒鹽怎么做飯?
崔向東實在找不到鹽,只能去外面買。
或者干脆去外面吃點拉倒。
他把電話放在屋子里充電,拿出錢包,抽出幾張零錢后,就這樣溜溜達(dá)達(dá)的走出了家門。
從這棟小院向北,直線距離也就一千多米,就是龍山大街。
一個不起眼的小飯館內(nèi)。
剛吃過晚飯的樓宜臺,慢條斯理的打開小包,準(zhǔn)備拿出紙巾擦擦嘴。
看到里面那包鹽后,她隨手拿出來丟在了桌子上,對孫大圣說:“做的還行,再接再勵。”
“多謝樓副縣的夸獎。”
孫大圣趕緊點頭哈腰時,卻看著桌子上的那包鹽,心中納悶:“樓副縣為什么在包里,帶著一包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