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吞噬蛇跑來青山任職,就是為了和崔向東為敵的?
伐柯,伐柯又!
怎么我在青山發(fā)現(xiàn)的所有極品三科,都和崔向東那個混蛋有關(guān)?
瘋狂豹是他的領(lǐng)導(dǎo),和他關(guān)系非同一般。
自動豹是他的小秘書,女警蛇是他的妻子,他還喝了紅裙蛇的女兒紅。
賢妻羊是他求婚的女人,小奶羊是他的禁臠。
就連據(jù)說要來青山的響尾蛇,也是他的長輩。
還有即將來青山的南水紅顏,也勢必會認識他。
幸虧被人在香江劫走的大理羊和他沒關(guān)系——
伐柯!
瘤哥暗中咆哮著,恨不得馬上找到崔向東,用雙手掐住他脖子,直接掐死他拉倒。
崔向東的脖子——
肯定是因為高燒時睡姿不正確,有些落枕,總是不舒服。
尤其總算吃飽喝足后,也算是大病初愈后,就有些困。
再加上老滅絕狗咬呂洞賓,不識丈夫心,搞得他莫名心煩,精神病懨懨的只想睡覺。
卻不能睡。
今天是正月十六,是商皇等六個新班子成員集體到任的好日子。
就算再困,再累,也得強打起精神上車,對小變態(tài)揮了揮手:“走著。”
車子啟動。
看著坐在副駕上的崔向東,總是打哈欠流淚的,還不住晃著脖子,無精打采的樣子,聽聽就特關(guān)心的說:“要不,我找根鋼針不時的扎你一下,給你提提神?”
崔向東——
左手猛地抬起,重重抽在了那只黑絲腿上,罵道:“再敢和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抽死你?”
“不信!”
聽聽被抽的一哆嗦,卻滿臉無謂,語氣堅定的回答。
崔向東——
算了。
他實在沒多少精力和這個小變態(tài)生氣,只能冷哼一聲:“你給我當(dāng)秘書,我至少得少活十年。”
提起這件事,崔向東就感覺滿肚子的淚。
習(xí)慣性的開始絮絮叨叨——
“如果我用男秘書,只會尊敬我。”
“就算我必須得用女秘書,我也只會用柔兒那樣的。”
“乖巧聽話懂事還溫柔,關(guān)鍵是還從不惹我生氣。”
“哪像你?”
“我說你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
“最可惡的是我打你時,你竟然敢打我!”
“小變態(tài),聽聽,聽姐,你能不能從我的世界里消失?”
“本來我找了個滅絕老婆,還要伺候總纏著我的大嫂,就夠累得了。”
“再加上你,我這日子怎么過?”
他嗶嗶他的,聽聽嘴里吹著“我是你的情人,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的旋律,悠然自得開自己的車。
大色狼就愛矯情!
聽聽才不屑和他斗嘴。
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氣,一個急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直接把他按在副駕上,給他一頓老拳。
可車子都進了縣城了,他還在嗶嗶。
抱怨聽聽在他身邊的各種弊端——
聽聽煩了!
瞪眼,低聲喝道:“大色狼,你給我閉嘴!今早我和柔兒在廚房內(nèi)做飯,你卻溜進去,用嘴巴點數(shù)1234時,怎么不說這些?”
崔向東——
“我呸!假惺惺的偽君子。”
聽聽呸了他一臉口水,輕蔑的說:“吃飽玩夠了,又要趕我走,什么人啊這是?你再給我得了便宜賣乖,信不信我把你今早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公布于眾?我和柔兒,可都是童真無邪的好孩子啊!卻被你一起玩弄于魔爪和臭嘴中!我呸!敗類,色狼,偽君子。”
崔向東——
默默的抬手擦了擦臉,扭頭看向了車窗外。
今天早上的月亮,真的好大好亮啊。
至于剛才他喋喋不休,被人家聽聽啐兩次口水的這件事,只要他不說,聽聽也不說,那就是從沒有發(fā)生過。
看他理虧乖乖的閉嘴,聽聽也就適可而止。
更不會把剛才的吵架斗嘴,放在心里當(dāng)回事。
筷子哪有碰不到碗的?
反正聽聽超級喜歡,和大色狼保持這種有趣的關(guān)系。
其他領(lǐng)導(dǎo)的小秘書,要么整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心服務(wù)領(lǐng)導(dǎo);要么整天阿諛奉承外加跑斷腿來討好;要么就仗著自身有幾分姿色,和領(lǐng)導(dǎo)玩曖昧之類的。
那些小秘書,哪有聽聽這個小秘書愜意?
在崔向東的面前,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揍他直接挽袖子就好!
哎。
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這種生活對聽聽來說,完全可以套用“樂不思蜀”這成語。
那就是樂不思爹——
就是在崔向東的身邊,聽聽連還在001挺尸的韋烈都忘了。
小沒良心的。
不過有一說一,聽聽在人前時,總能給予崔向東提供最標準的秘書服務(wù)。
車子停穩(wěn),開門后,她就快步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
一只手放在車門上方,恭請崔向東下車時,溫柔的奶酥聲提醒:“老板,小心碰著你的大腦瓜子。”
崔向東——
只能說這個小秘書,真不能要了!
不過。
真要是有人敢和崔向東爭搶聽聽,他絕對會挽起袖子以對。
聽聽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他又何嘗不喜歡?
想罵就罵,想揍就揍,想吃就吃。
嘖嘖,想想就開心!
“中午,你自己找地方吃點飯。”
崔向東下車后,打量了下縣大院,對聽聽說了句,邁步走向辦公樓那邊。
那么多的新班子成員,集體上任云湖縣,送他們上任的上級組織領(lǐng)導(dǎo),肯定會在禮堂內(nèi)開個長會。
宣讀完任命通知后,六大班子成員還得各自發(fā)言演講。
等到了中午時,肯定得去招待所酒店內(nèi)吃個工作餐,也得喝幾杯。
“好噠,老板,您不用擔(dān)心我。”
聽聽關(guān)上車門,說:“您可一定要注意,絕不能喝酒的。”
“知道。再敢打我休息室內(nèi)的那個枕頭,小心我打爛你的屁股。”
崔向東嘴滑的威脅了句。
切。
你敢打我的,我就敢打你的。
我可不會像你的柔兒妹妹、小粟姐那樣的慣著你。
聽聽暗中撇嘴,表面上卻極其乖巧聽話的樣子,踩著小皮鞋也走向辦公樓那邊時,還不住的和人主動打招呼。
無論到了哪個環(huán)境內(nèi),都得充分發(fā)揮自己嬌憨可愛的獨特優(yōu)勢,在最短時間內(nèi),和盡可能多的人打好關(guān)系;同樣是韋烈細心培訓(xùn)聽聽時,再三耳提面命的。
聽聽從沒有忘記。
黑絲小秘的小手段,崔向東當(dāng)然能看得出來,卻絕不會理會。
他來到了三樓最東邊的辦公室內(nèi)。
小樓姐早就恭候多時。
等路雪泡好茶走出去后,她馬上就不滿的質(zhì)問:“這都幾點了,你怎么才來?”
“距離十點,還有半小時,還晚嗎?”
崔向東抬頭看了眼墻上的石英鐘,問:“怎么,看你好像有些緊張的樣子。”
“廢話。”
樓小樓雙手后伸,輕撫著西褲坐在了他的對面,實話實說:“我真怕在以后的斗爭中,商皇拿我們的關(guān)系,來要挾我做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