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
薛家老祖雖然有些飄,卻很明白這個道理。
更知道當前薛家所面臨的局勢,可能比36年前還要更嚴峻。
需要她和薛振英,拿出最大的魄力來面對、解決當前的危機。
傍晚六點。
天府酒店的頂層套房內。
薛振英、崔向東、秦襲人、薛純欲四個人,面對面的坐在了沙發上,隔著一張案幾開始了談判。
門外。
韋聽、蕭錯兩個人,親自負責走廊安全工作。
酒店大廳、樓道內,以及酒店大廳門前,則是搖曳、白羊、金牛三人率隊負責外圍防御。
除了她們之外,薛振英也帶來了一些人。
從這個陣仗來看,就知道雙方是何等重視本次談判了。
天。
漸漸地黑了下來。
晚上八點半。
頂級總統套內的談判,也終于結束。
滿臉疲倦的薛振英,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起身告辭。
他們都是聊了些什么?
天府無數雙躲在遠處,盯著這邊的眼睛都想知道。
因為大家很清楚,薛振英這次和崔向東談話的內容,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薛家以后的發展戰略計劃!
薛家繼續征戰天東是一回事,全線撤離則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很明顯。
無論是薛家還是崔家,都不會對外透露談判內容。
他人要想知道結果,只能在薛家、崔家隨后的反應動作中來判斷。
“從今晚,純欲撤出工作組。明天,我就讓她返回桃源去上班。”
薛振英臨走前,和崔向東握了下手,語氣很淡:“但你也要確保,你和沈家村不得針對純欲。另外,我薛家依舊不會干涉工作組的內容!但工作組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全力以赴!崔向東,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還請薛省放心。”
崔向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雙手握著薛振英的手,用力晃了下。
“哎,你還真是去了哪兒,哪兒就有數不盡的麻煩啊。”
薛振英苦笑了下,輕輕的嘆了口氣,轉身快步走向了電梯門口。
薛純欲抿了下嘴唇,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等薛振英他們走進電梯內后,樓道內也傳來了突嗒突嗒的腳步聲。
是沈老爹。
他今晚就會帶著沈沛真,和韋烈一起返回青山。
機票都定好了,恰好零點的。
聽沈老爹要帶走沛真阿姨后,崔向東本能的松了口氣。
“怎么,你這是嫌棄俺閨女?”
沈老爹立即皺眉,冷冷地問。
崔向東一呆,連忙腆著笑臉的連說哪敢哪敢。
“哼!老子今兒把話放在這兒,你們兩口子聽著。”
沈老爹掃視著崔向東和襲人,說:“真真的第二次婚姻,如果失敗。老子才不管是不是她的錯,更不管他姓崔,還是姓秦!總之,就算給老子開一千的月薪,也擋不住老子發瘋。”
崔向東和襲人——
門開了。
聽聽拿著電話走了進來,遞給沈老爹:“我媽打電話找你!
“子曰啊。”
大嫂的聲音,從電話那邊清晰的傳來:“你什么時候回來?今晚你不在家,沒人陪我喝酒,心煩!
“我今晚就回去——”
“趕緊的,別啰嗦!敢啰嗦,我撤了你保安隊長的職務!
“還請焦副總放心!明天一早,準時向你報到。”
在大嫂的面前,沈老爹一點脾氣都沒有。
大嫂現在嬌子集團,那絕對是男女老少的通殺,自詡一人之下(蘇琳蘇太后),萬人之上,就連秦老板都得躲著她。
大嫂的來電,恰好打擊了沈老爹的囂張氣焰。
氣焰這個玩意一旦被打壓,再想提起來就難了。
可沈老爹滿肚子氣(因為愛女差點活埋崔向東,他心虛的不行,唯有發怒才能掩飾)沒發完,只能順走了崔向東的一條煙,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走了!別送我們去機場!免得看到你們,心煩!
“我也沒打算,送你們去機場啊。”
襲人張嘴回了句,抬手砰地關上了房門。
下樓的沈老爹,腳下一個踉蹌。
“哈欠,我困了。”
襲人關門后,走向了泳池那邊,隨口說:“聽聽留下,陪我洗澡。凌晨兩點之前,崔向東你必須回來!
這話啥意思?
一。
襲人要聽聽聽講述下,崔向東離開天東到現在,所遇到的任何事。
二。
一只姓蕭的小豬,正在外面眼巴巴的等著什么。
“喳!
崔向東特狗腿的答應了聲,目送秦老板被聽聽攙著胳膊,走進了室內泳池那邊后,才轉身出門。
剛出門就看到了豬豬。
蕭豬豬穿著黑色的風衣,唇兒特意涂過口紅。
這么熱的天,你穿風衣做什么?
崔向東剛要問出這句話,蕭豬豬就抓住了他的手,急不可耐的說:“向東哥哥,走,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去哪兒?”
崔向東剛問出這句話,就被女孩子拽著沖下了樓梯口。
酒店大廳外面,停著一輛進口的400摩托車。
黑色的機車,黑色的頭盔,黑色的女騎手。
載著崔向東,在機車發出的咆哮聲中,就像路燈下一道黑色閃電,向郊區方向疾馳而去。
急得搖曳不行,連聲催促開車的白羊:“快,再快點,跟上!該死的豬豬,騎這么快,安全嗎?”
蕭豬豬從哪兒搞來了這輛摩托車?
今晚她要帶著崔向東去哪兒?
又是要做什么等等問題,崔向東幾次想問,都沒有機會。
車速太快了!
崔向東的眼睛,根本無法分辨飛速倒退的景色,只能雙手緊緊抱住小蠻腰,腦袋貼在了豬豬的后背上。
轟——
當崔向東看到一架飛機,呼嘯著俯沖而下時,才知道這是來到了機場。
“豬豬帶我來機場,做什么?”
崔向東想到這兒時,摩托車卻接連減速,右轉駛上了一條小路。
晚上的機場周圍,植被看上去更加的茂密,幽靜也沒人。
“豬豬,你對這個地方貌似很熟悉。”
摩托車再次減速后,崔向東掀起頭盔護罩,不解地問。
“下午送沈老爹去了酒店后,我來過這邊!
蕭錯回頭說了句,駕車緩緩駛進了左邊的樹林內。
車燈很亮——
能讓崔向東一眼就看到,樹林深處站著個人。
這是個穿著黑色高開旗袍、踩著細高跟皮涼鞋、身段曼妙的女人。
她倚在一棵樹上,左手優雅的夾著一根煙,唇兒格外的紅。
看著婉芝阿姨——
崔向東一下子呆住,強烈懷疑自己當前可能是在做夢!
嗒。
苑婉芝左手一甩,半截香煙劃出一個半圓的紅線,消失不見。
她緩步走到了車前,抬手輕撫著他的臉,喃喃地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沈老爹算到你沒有血光之災的。怎么昨晚一下子,遭到了兩次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