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英現(xiàn)在很煩。
米倉兒那晚在薛家說的那番話,給他和老祖造成了很大的觸動。
沈家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薛家老祖走了這步昏招后,要想平息沈家村的怒火,還真有可能得犧牲32弟啊。
可如果放棄青山——
就在薛振英為這件事心煩時,下面某些人竟然針對上官玄霞,使出了這種骯臟招數(shù)!
這個手段太惡心人了,人家的丈夫能不憤怒嗎?
崔向東這個組長,能不為了手下出口惡氣,配合姬海森的行動,動用青山那邊的力量,針對天府?
天府的商人們遭遇無妄之災(zāi)、得知是老家某人搞出來的事后,會是啥反應(yīng)?
總之。
哪怕薛振英很清楚,無論是長安還是青山,其實就是在做樣子,真正用意就是在給天府施壓。
這邊也得立即,給予滿意的答復(fù)。
要不然就憑崔向東抓住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把天戳個窟窿的本事,鐵定會把這件事鬧大,從而給天府形象,造成實質(zhì)性的壞影響。
這就煩了?
呵呵。
薛振英不知道的是,讓他更煩甚至怕的事,還在路上!!
(崔向東勒令所有人,不得對外透露他被暗殺的事。
卻不知道沛真阿姨抗命,告訴了婉芝阿姨。
婉芝又告訴了秦老板,秦老板勃然大怒!
襲人不顧身懷雙黃,親自掛帥以韋烈為保鏢、以沈老爹為秘書,以秦明道、商玉溪、姬西岐等人為隨行人員,正殺氣騰騰的向天府而來。)
心煩的薛振英,說出來的每一個標(biāo)點符號,對韓會勇來說,那都是無形的大鐵錘。
砸的他眼冒金星。
冷汗比黃豆大,連聲說馬上處理,馬上處理!!
“馬勒八字的,老子馬上退休了,怎么大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接踵而來?”
“那個什么楊勇,是哪兒鉆出來的?”
“他哪兒來的膽子,敢摻和這種事。”
“不想干了是吧?好!老子成全你。”
韓會勇失態(tài)般的罵著,拿起電話呼叫某分局。
不等某分局領(lǐng)導(dǎo)說什么,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某分局的領(lǐng)導(dǎo)懵了——
結(jié)束通話后,他抬手擦了擦滿腦袋的狗血,呼叫楊勇。
現(xiàn)場勘察完畢的楊勇,正在等錢元平時,接到了區(qū)分局的領(lǐng)導(dǎo)電話:“楊勇是吧?哈!你可能耐了啊。不但驚動了市局,驚動了薛省!甚至都驚動了天東青山、天陜長安的主管領(lǐng)導(dǎo)!”
啊?
我這么厲害嗎?
楊勇滿頭霧水。
“楊勇!你,被停職了!局里會馬上開會,研究你以及所有去天府酒店,勘察‘茶杯案’現(xiàn)場的處理決定!”
某領(lǐng)導(dǎo)用吼的方式,說出來的這番話,讓楊勇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蹲坐在地上。
大腦一片空白。
卻偏偏浮出了一個清晰的畫面——
上官玄霞臨走前,抬手指著他放狠話:“你們這些人,我都會牢牢記在心里的。呵,呵呵。一個,都他媽的別想跑。”
誰能想到那個女人,會是這么大的能耐啊?
錢元平啊錢元平,你可害死老子了。
嫩娘!!
楊勇清醒后,痛苦的閉了下眼,轉(zhuǎn)身腳步踉蹌的跑向了樓梯口。
他得找錢元平。
錢元平可是對他保證:“無論出什么事,我擔(dān)著。”
這件事,錢元平擔(dān)得起嗎?
呵呵,開什么玩笑?
錢元平別說是擔(dān)不起了,就連他自己也攤上了大事!
啥大事?
就在錢元平還在頂層的樓廊里,等待崔向東的召見、越等越不耐煩時,樓梯里忽然沖出了一些人。
據(jù)說個頭快達(dá)到183cm的韋組長,親自帶著數(shù)名兵哥哥,虎狼般的撲到了錢元平的面前。
二話不說——
直接掐住脖子,抬腳狠踢他的膝彎處,讓他在本能驚叫中重重跪地后,反手咔嚓戴上了銬子。
“你們是什么人?”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昂!”
“松開我!松開。”
錢元平的咆哮聲,在走廊中來回的激蕩。
嚇得其他的酒店工作人員,都躲在旁邊,瑟瑟發(fā)抖。
“我們是什么人?我們是五福鐵礦調(diào)查組的!你是誰?呵呵。”
韋組長雙手環(huán)抱,絕對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錢元平。
微微冷笑:“如果不知道你就是剛從司法圈、跨行調(diào)來酒店當(dāng)總經(jīng)理的錢元平,我們會抓你嗎?錢元平!你當(dāng)年伙同付海音,枉殺李希望的事發(fā)了!付海音的嘴巴,已經(jīng)被撬開!她已經(jīng)把你們所有人,都招了出來。”
錢元平的雙眼瞳孔,驟然一縮。
“不要狡辯。有什么話,回我們工作組再說。帶走!”
隨著聽聽的一聲嬌喝,兩個虎狼拖死狗那樣把錢元平,拖到了電梯門前。
聽聽轉(zhuǎn)身,掃視著那些噤若寒蟬的酒店工作人員,問:“酒店的副總呢?讓他上來!我倒要親口問問他,你們這邊還要不要換涼水塔,把我們趕出去。”
提起這件事,聽聽就來氣。
她比崔向東更喜歡那個泳池——
某些人卻要趕她走!
聽聽不發(fā)威,真當(dāng)她是小病嬌啊?
剛來到這一層的楊勇,親眼看到錢元平掙扎著,驚恐的吼叫著被拖到了電梯口。
對楊勇承諾只管搞事情,啥事都能擺平的錢元平,現(xiàn)在還能幫他解決麻煩嗎?
“完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楊勇無力倚在走廊墻壁上,喃喃自語時,上官玄霞走出了總統(tǒng)套。
這娘們可不是啥好人——
裊裊婷婷的樣子,走到了楊勇的面前,輕啟朱唇:“楊大所長,還記得我離開現(xiàn)場時,和你們說過什么嗎?惹我?呵呵,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上官玄霞是誰的人。”
楊勇雙眼無神的看著她,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一個字。
踏,踏踏。
急促且紛沓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楊勇所在單位的副所長,帶人跑了上來。
用憐憫(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看了楊勇一眼,副所長走到了上官玄霞的面前,客客氣氣的詢問:“請問,您是黃樓調(diào)查組的上官玄霞女士嗎?您好!首先,請允許我因我們所的某些同志,在工作組的錯誤行為,對您說一聲抱歉。”
別人對上官玄霞以禮相待時,她同樣會對人客客氣氣。
如果她敢對態(tài)度端正的同志撒潑,就會引起總統(tǒng)套里的那個男人,對她的反感!
那可是她的靠山。
她的通情達(dá)理,讓副所長心中松了口氣。
隨后邀請她前往案發(fā)現(xiàn)場,協(xié)助警方重新調(diào)查。
對此,上官玄霞當(dāng)然沒有意見。
為了確保她的安全,聽聽特意派了個兵哥哥陪同。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再次從樓梯口響起。
天府酒店的兩個副總,一起急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