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雨沒敢再說話,只是輕輕地取出藥膏,打開蓋子,拿起棉簽,沾了一點藥膏,再側臉看向他,有點溫柔地說:“我要上藥了啊……你要忍住疼啊……”
“我沒有你那么脆弱怕疼!”蔣天星轉過頭,不客氣地看向她,憤然地說出這句話。
唐妙雨沒敢再作聲,只是小心翼翼地拿著棉簽,伸出手,輕轉動著他堅毅的臉龐,面向自己,瞬間看到他堅毅的雙眼,她有點失神。
蔣天星也看向她的溫柔美麗的大眼睛,眸光流轉了一下。
唐妙雨有點緊張地直呼一口氣,輕咬著下唇,抬起頭,拿著棉簽,輕輕地在他紅腫的位置,微地涂抹了一下。
蔣天星的眉心輕緊。
她立即好緊張地看向他。
蔣天星轉動眼睛,好近距離地看向她。
妙雨也有點緊張地看向他。
他的臉平伏下來。
她便默不作聲地拿起棉簽,再在他的傷口處輕輕地涂抹,再有點心疼地說:“真的是,我怎么會打得這么準啊?太過份了!”
這是自己責罰自己。
他的臉上,浮起一點笑容。
唐妙雨再拿著棉簽,輕沾了一點藥膏,再柔柔地涂抹在他的額前,感覺到他的笑意,自己的臉上也不由主地浮起一點笑意,心情再如甜蜜蜜的蛋糕,發(fā)酵開來,伸出小小的無名指,在他的額前輕輕地按摩了一下,接觸到他的肌膚,自己的身體頓時又開始緊張起來……
蔣天星看著妙雨那美麗的臉龐,靠向自己,閃著粉色光芒的美麗大眼睛輕輕地眨啊眨,左臉的短發(fā)輕遮住了那粉紅疤痕,他就這般凝視著那個疤痕,手不輕意間提了起來,輕觸碰一下她的臉頰,她立即像被電擊般,稍偏過頭,緊張地看向他……
蔣天星也看緊她的左臉。
唐妙雨的心臟砰砰地跳,剎時想起他那段驚天動地的愛情,迅速地收起藥膏盒子,說:“好了……”
蔣天星卻一下子抓緊她的手腕!
她有點緊張地看向他。
“你確定嗎?”蔣天星看向她,突然問!
“啊……”唐妙雨的心情有點激動地看向他,輕點頭。
蔣天星邊看向她,邊放開手。
唐妙雨沉默地蓋上盒子,將藥膏放回藥箱,輕關了起來,誰知道才剛轉身,已經(jīng)看到OSICA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被放出來,一下子往妙雨的身上撲,她一陣大驚,跌坐在位置上,抱著這條毛長長的金犬,躲著它的嗅舔,實在受不了地大叫:“它為什么要這樣啊?它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啊……”
“沒有……”蔣天星深深地看向唐妙雨,微地笑說:“它喜歡你……”
“啊?”唐妙雨驚訝地看向蔣天星,雙手試握開它的一對爪子,好艱難地說:“它喜歡我?不可能吧?”
“嗯……”蔣天星看向唐妙雨,無奈地笑說:“它喜歡你……才會這樣……”
“啊?”唐妙雨轉過頭,看向這條實在漂亮的金毛犬,正眼巴巴地看向自己,再腑下身子,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蹭……
她的心突然流竄過一點暖意,環(huán)抱著這大東西,有點感動地笑說:“它……它叫什么名字?”
“OSICA……”蔣天星看著自己的愛犬難得這么開心,便也笑應。
“OSICA……”唐妙雨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才突然有點開心地握著它的爪子,好溫柔地叫:“OSICA……”
“吼!”O(jiān)SICA猛地朝她吼一聲。
“啊!”唐妙雨突然丟了它的爪子,身子往后仰,又嚇了一跳地看向它。
“它在回應你……不用怕……把你的想法告訴它……它會給你做事……”蔣天星有點驕傲地說。
“真的嗎?”唐妙雨再好新鮮地看向蔣天星。
“嗯……”蔣天星微笑起來。
“那……OSICA……”唐妙雨突然輕輕地伸出食指,指向蔣天星,好溫柔地叫:“咬他……”
莊昊然剛才想揮桿,聽到這話,桿都差點揮錯了,噗聲的笑起來!
蔣天星的臉色一暗。
OSICA立即吼的一聲,便把頭低下來,靠在唐妙雨的懷里。
“你真是越來越像某人了!”蔣天星突然惡狠狠地說。
“哎!你這怎么說話來著?”莊昊然轉過頭,看向蔣天星笑起來說:“這可不關我事啊,這個丫頭,該學的沒學好,不該學的都學會了……她的腦袋肯定長歪了!”
“你才腦袋長歪呢”唐妙雨立即生氣地反駁他!
“過來過來!哥哥教你打球!不要總是打到窗子,打到杯子,專挑這種玩意兒來打!”莊昊然二話不說招手,讓她過來。
“你不是我哥哥!”唐妙雨直接不肯地說。
莊昊然無語地轉過頭,看向這個人說:“多少人想要我當她哥還要不到呢?”
“我不要!”唐妙雨忍住笑地說。
“過來!”莊昊然命令她!
唐妙雨突然一笑,便步伐好輕松地走向莊昊然。
蔣天星坐在一旁,看著唐妙雨那輕快的背影,沉靜的臉色,更深沉。
莊昊然看著唐妙雨來到自己的面前,便轉過她的身體,與她幾乎相貼在一起,拿著妙雨適合的球桿,腑下身,教她說:“我和你說,你剛才揮桿的時候,還欠了一個九十度……”
“到底欠九十度什么意思?”唐妙雨實在不明白。
“這樣……”莊昊然與她一起相握著球桿,手臂提直往前伸,然后球桿往后揮,下意識地用男人的身體帶動妙雨嬌柔的身體一起扭動過來,才解釋說:“這樣九十度就夠了……明白?”
“哦……”唐妙雨聽了,突然眼珠子一亮,抬起頭看向莊昊然悄聲地說:“你剛才……明明知道我差九十度,然后你故意不作聲,對不對?”
莊昊然腑下頭看著這個小丫頭,突然一笑,說:“少廢話!你自己的打不準,還怪人!”
唐妙雨卻還是生氣地說:“壞蛋!還想當我哥哥!”
“你才是小壞蛋!”莊昊然一笑,然后說了聲“揮球”便一下子帶動妙雨的身體,用力地一揮,球嗖的一聲,往前飛了出去,在天空中劃了一道弧形,就掉在白旗附近……
掌聲全響了起來。
唐妙雨開心地笑了起來。
莊昊然也滿意地笑了起來,手輕按唐妙雨的腦袋一下,才轉過身,卻看到蔣天星已經(jīng)氣勢洶涌地站起來,他立即苦著臉看向他說:“你不能多休息一會兒嗎?蔣總裁……”
“不能……”蔣天星直接說。
莊昊然便只得無奈地吩咐妙雨說:“去去去!去那邊多練習一下。記住啊,不要再揮錯桿啊……”
“哦……”唐妙雨立即應聲往前走。
莊昊然看著唐妙雨好乖巧地往那邊走去,他再放心地一笑,轉過身,看到蔣天星已經(jīng)拿起屬于自己的球桿,看向遠方的小白旗,他也看向那個位置,淡淡地說:“這次侍酒師比賽,看來你是志在必得啊……”
蔣天星不作聲,只是雙眸突然專注地一閃,揮起球桿,嗖的一聲,球體往白旗位置飛竄而去。
周圍掌聲響起來。
倆人一起拿著球桿,往前走去。
唐妙雨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有點不舒服,抬起頭,迎著清爽的風,看向面前草坪中,倆個一黑一白的男子。
“你又何償不是……”蔣天星冷聲地應。
莊昊然一起邁步往前走,笑說:“你一向和我談公事,從來不會以娛樂方式,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們都知道這場比賽的重要性,這是不言而喻的!”蔣天星冷聲地說。
莊昊然倒輕松地一笑,倆人一起走到球桿前,看著球體離白旗的小黑洞沒有多遠。
蔣天星拿起球桿,站在球體前,再說:“不管我們過去有多少場戰(zhàn)爭,可是今天我必須跟你說,我曾經(jīng)欠妙雨一程,所以,她就算輸了,只要你答應我,讓她回歸我亞洲酒店,我們之間的葡萄酒股份持平,我會給她更多!”
莊昊然轉過頭,微笑地看向蔣天星,有點不相信地說:“你的意思是說……為了要唐妙雨,我們的葡萄酒股份持平?”
“是!”
“蔣天星……”莊昊然好難得這樣叫他。
蔣天星看向他。
莊昊然淡然地看著蔣天星,說:“你先搞清楚你自己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而要她再說吧……”
“你不用清楚我的,我卻清楚你的!”蔣天星的臉色一硬,轉過身看向莊昊然說:“我們倆個有時候,想的事情是一樣的,或許她在你的手里成長是最美好的,可是你應該清楚,她想奉獻的地方,是我身處的國度,只有我才能讓她飛翔起來……”
莊昊然停下腳步,默不作聲。
“把她還給我!讓她不要輸?shù)媚敲磸氐祝 笔Y天星再肯定地說!
莊昊然微笑地說:“你就那么肯定,她會輸?”
“她不可能會贏!”蔣天星再堅決地說:“給她一條更廣闊的路吧!把她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