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顆六角星形成的光墻,可以鐘聲的攻擊。
剛才這一聲鐘聲,冥鐘大師已經(jīng)用了五分的靈力,本就是想試試這個老家伙的修為。
這一招便已經(jīng)定了勝負。
老家伙非常的厲害!
歐陽瑛在一旁,也察覺到了冥鐘大師的吃力。
看來還是不行。
歸月宗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夠變態(tài),夠厲害!
“皇奶奶,是我的錯,我來負責(zé)吧!”
楚杰知道,要是再任由歐陽瑛冥鐘大師他們,為了他而繼續(xù)和歸月宗僵持下去,自己以后只會在歐陽瑛面前更不好過。
所以他又換了一個計劃。
干脆就自己承擔(dān)錯誤,起碼能換來一個勇于承認錯誤和承擔(dān)責(zé)任的好名聲。
說罷,眾人還沒回過神,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只見楚杰已經(jīng)撿起了那把小刀,狠狠的扎進了自己的左腿里。
這一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竟有如此的勇氣?
一時間,有人竟然同情起了他。
“哎,也是可憐。”
“如果他要是真的三少皇之子,恐怕以后會比蕭子沐強很多,這份氣魄大人都不一樣有!”
“他現(xiàn)在也不比蕭子沐差吧,天靈根呢!”
聽到這些話,楚杰雖然痛得直冒冷汗,臉色慘白,可是心里卻高興了一下。
還好,扭轉(zhuǎn)了一些輿論。
蕭子沐也很意外。
不過他意外的是楚杰竟然有這樣的心機。
看來也是一個聰明人。
爹爹當初就算是被他騙了,也都正常。
“現(xiàn)在夠了嗎?”
歐陽瑛并不心疼楚杰的傷,但是表面上不能這樣冷漠。
她對冥鐘大師使了個眼色。
冥鐘大師立馬上前將楚杰抱了起來。
而她則是一臉的心疼和憤怒,“小孩子之間的吵鬧,非要搞得這么嚴重,現(xiàn)在小杰的腿也斷了,可否讓我們離開了?”
歸月宗,今日的恥辱,來日再報!
不僅金剛門不會放過你們。
回去稟告了主皇,主皇也會發(fā)怒。
畢竟歐陽瑛現(xiàn)在代表著的是主皇神殿。
“請。”
殘月長老他們也不啰嗦,看到楚杰那血流如注的腿,立馬讓開了。
反正仇已報,沒讓子沐受了委屈便可。
歐陽瑛狠狠的看了一眼殘月長老,拂袖而去。
而楚杰在冥鐘大師的懷里,扭頭看著蕭子沐。
他用口型說道,“我會報仇的。”
蕭子沐也毫不客氣的用口型回了一句,“隨便。”
楚杰隨即把頭埋在了冥鐘大師的懷里,閉上眼睛沒有動靜了。
……
“一點跡象都沒有,奇怪了。”
歐陽元甲摸著胡子,緊皺著眉頭,有些疑慮。
他派了冥鐘大師他們在歸月宗的附近尋找那位變異靈根的天才,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非但沒有線索,他女兒歐陽瑛,還在歸月宗被刁難了。
不過起因是因為那個小乞丐。
又不是自己的親曾外孫,歐陽元甲壓根沒怎么放在心上。
就是那個天靈根還有點用。
“回掌門,測靈水球確實沒有檢測到變異靈根的人。”
冥鐘大師搖搖頭。
手中一顆綠豆大小的水球,柔軟堅韌。
測靈水球只需要觸碰到被測試者的肌膚,便能測出靈根。
都不需要注入靈力。
今日金剛門的弟子們,暗中測試了不少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
“太清宗是不是也在找?”
歐陽元甲又問。
冥鐘大師想起了蘇玉觀和冷寒香。
今日這兩口子都來了,但是新婚不久的鳳珞公主和蘇長麟?yún)s不見蹤影。
前段時間傳聞鳳珞公主的真身出現(xiàn)了 一些問題,大概是留在太清宗修復(fù),所以沒有出門。
不過,蘇玉觀親自帶了不少人。
確實和金剛門一樣,也在暗中尋找那位天才。
除了他們兩個宗門,想必歸月宗也在尋找。
“是。”
冥鐘大師點點頭。
歐陽元甲冷笑了起來,“蘇玉觀那偽君子,表面看起來不爭不搶,帶著宗門不摻和任何事情,實際上也干了不少的骯臟事。”
“如今和主皇神殿也聯(lián)姻了,接下來勢必也會摻一腳。”
“不管是歸月宗還是太清宗,以后都將是我們金剛門的臣子!”
歐陽元甲一心想要金剛門獨霸九極神域。
吞并主皇神殿后,扶持自己唯一的外孫楚昊炎坐上主宰者的位置。
歐陽家的血脈,將是這片大陸的神明!
所以,宗門很需要人才,天才,奇才!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注入這些擁有強大力量的血液!
……
蕭子沐將藍魂虎放在了窩里面休息。
然后就吧嗒吧嗒的跑去了玄君臨的房間。
已經(jīng)夜深了。
四周越發(fā)的寂靜。
玲瓏塔那邊有幾名歸月宗的資深弟子鎮(zhèn)守,還有殘月長老他們設(shè)下的結(jié)界阻擋。
所以他和爹爹都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不會偷襲傷害娘親。
“爹爹,你和我娘親是怎么認識的?”
躺在床上,蕭子沐的小腳丫子,倔強的搭在玄君臨的肚子上。
就像一只小八爪魚。
他很好奇自己的爹爹娘親如何認識,如何相愛,又如何分開的。
娘親之前給他講過一些,但是很瑣碎,非常的少。
“在一個叫做蒼瀾的大陸上,有一塊雪域。”
玄君臨讓蕭子沐枕著自己的胳膊,很溫柔的說起了他和涼兒的故事。
故事似乎很長,卻又似乎很短。
他在自己的聲音里,回憶起了和涼兒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
當他說道他們分開的那段事情時,他本不想告訴孩子。
但他卻還是說了。
“爹爹是不是做錯了?”
“不可彌補的那種?”
他的聲音略微沙啞低沉,帶著濃濃的愧疚。
蕭子沐嘆息一聲。
爹爹好難呀!
他為了娘親的安全才狠心離開。
結(jié)果卻相反。
而且娘親的性格是很強的,哪怕是愛人善意的欺騙,她也不會接受。
她又不是那種喜歡躲在男人背后求保護的女人。
“爹爹,我娘親是要和你一起面對生死的母老虎,不是只想著等你保護的小白兔啊!”
蕭子沐把自己娘親比喻成了母老虎。
雖然本意是想夸贊。
可是玄君臨本該沉重的神情,真的出現(xiàn)了一絲崩壞。
孩兒,得虧你娘親在玲瓏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