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涼兒身子一側,就躲了過去,沒讓蕭嘉兒碰著她,隨后不耐煩道:
“行了,我正煩著呢,你別在我面前秀存在感,我怕我會忍不住撕爛你偽善的白蓮花嘴臉。”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
蕭嘉兒像是非常吃驚和傷心,眼淚珠子往下掉:“妹妹也是擔心你啊!
“嘉兒,咱們走,不用理她。她死了也是活該!
楚飛塵對蕭涼兒的無情感到寒心,拉著蕭嘉兒就走。
蕭嘉兒卻還三步一回頭的憂傷的看蕭涼兒。
“嘖!”
葉良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老大,你這妹妹太惡心了,你是怎忍受得了的啊!”
“你把她當成調味劑就不覺得惡心了,她上躥下跳對我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影響,你不覺得看她演戲的嘴臉很有意思么?”
葉良辰忽然明白了。
“老大,你這是把她當成猴,看猴戲!”
這么一說,他覺得蕭嘉兒可真是太慘了,她明明是想處處給老大添堵,結果老大不僅沒有把她當回事,還把她當猴看。
“不過,她是不是對楚太子有意思,故意在他面前表現(xiàn)?”
葉良辰好奇的問。
“這只是其一,如果我猜得沒錯,她以為我沒有契約小白,想讓我感動感動,再把小白送給她。”
“哇,那她可真不要臉的!”
蕭涼兒不管她要臉還是不要臉,看著手上半死不活的烏鴉,她忽然有了個猜想——
這只烏鴉,不會就是三足金烏吧?
畢竟,之前“烏云”上方電閃雷鳴,很有可能是渡劫的天象。
況且,這只烏鴉虛弱成了這樣,都能強行與自己契約,又怎么可能如表面上那么普通呢?
只是,三足金烏長這樣嗎?
它也沒三只腳啊。
“看!老大,它身上的羽毛長出來了!”
這時,葉良辰忽然指著黑烏鴉驚訝的說道。
一點藥都沒有抹,它是在自愈!
一會兒的功夫,它焦黑的表皮脫落了,長出了漆黑的羽毛,羽毛光澤亮麗!
蕭涼兒能感覺到它的生機在恢復。
果然,不簡單啊。
但一想到她的靈魂契約獸居然是只黑漆漆的烏鴉,她還是有些無語,畢竟她連無量獸都沒看上,她想要的是上古時期所說的神獸,威風凜凜、一嘯震天的那種。
這只烏鴉是不是三足金烏還不知道呢。
“呼!老大可以不用掛了!
葉良辰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蕭涼兒:……
想敲他是怎么回事。
暫且先把黑烏鴉丟進了空間,讓小龍研究研究到底是不是三足金烏再說。
然后她故意拿出了一個靈寵袋系在了腰上。
因為乾坤戒和儲物袋一樣,是不能放活物的,只有靈寵袋是專門的放靈寵的。
不能透露玉墜空間的秘密,便用靈寵袋掩人耳目。
“主人,它還沒醒,而且看起來很普通的烏鴉沒兩樣,本君也看不出來啊!
小龍圍著烏鴉轉了好幾圈,什么也沒看出來。
“要么是它真的很普通,就是外面最常見烏鴉品類,要么,是它隱藏得太深,令本君看不透!
小龍摸著滑溜溜的下巴說。
“那就先讓它在空間里養(yǎng)傷吧,等它醒來了再說!
蕭涼兒說。
都已經結契了,事情不可逆,那就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傍晚吃飯的時候,蕭涼兒托著腮想烏鴉的事,等聽風端上來飯菜,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好像少了什么。
“夜王呢?”
他今天怎么還沒來?
“奴婢不知道,奴婢也覺得很奇怪呢,往日夜王殿下這個時候早來了。”聽風說。
不對,沒來就沒來,我管他做什么。
她重新拿起了筷子,吃著吃著,卻感覺有點索然無味了。
她好像習慣那個男人的存在了,習慣他優(yōu)雅的在一旁給她夾菜,雖然她一開始覺得很別扭,拒絕幾次無效,慢慢的,居然就習慣了。
習慣真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唧唧唧!”
這時,小白跑了過來,只見它嘴里叼著一束花,花上面還纏了一塊布條。
布條上有字。
小白跳上了凳子,朝蕭涼兒晃了晃嘴里的花束。
花倒是怪好看的,好像是幾種野花,顏色很多,但不顯雜亂,扎在一起,很齊整漂亮,顯然不是小白弄的。
“夜王讓你給我的?”
蕭涼兒與小白心意相通,明白了它表達的意思。
她伸手將花束拿了過來,芳香撲鼻,上面的一個布條一拉就開。
展開布條,上面寫著幾個龍飛鳳舞般的字——
出行幾日,涼兒勿念。
仿佛看見他寫字時,俊美臉上邪氣的笑。
“誰會念你?出行就出行,關我什么事。”
吐槽歸吐槽,她的嘴角卻翹了起來。
“聽風,找個花瓶把花插起來。”
“好嘞小姐!”
飯菜的香味仿佛又回來了,蕭涼兒一邊吃一邊問小白,這花是夜王什么時候給它的。
小白說是半個時辰前,那時候夜王已經在了學院外,叫它去,把花束給它之后,就離開了。
蕭涼兒覺得他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否則他不會只留下了花束和紙條,他應該會親自來一趟。
第二日。
蕭涼兒走在去上課的路上,人人都對她側目。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同情,還有幸災樂禍。
“聽說了沒有?她昨天被一只烏鴉給強行結契了!那只烏鴉快死了,故意找個人墊背,正好就找上她了!”
“真慘啊!”
“是啊,昨天下午那群烏鴉太恐怖了,天下跟下雨似的往下掉烏鴉的尸體,我都不小心被砸中了一下,嚇死我了,回去把衣服都燒了!
“她是真的慘,那只烏鴉好像快死了,烏鴉一死,她估計也得涼涼!
“我看她印堂發(fā)黑,命不久矣,就這幾天的事了!
蕭涼兒:……
都當她是聾的嗎?
她不耐的視線掃了過去。
“哎呀好可怕!”
“快走快走,被她看了要倒霉的!”
路上的人一窩蜂的跑遠了,仿佛蕭涼兒是什么瘟疫似的。
她都不知道她的視線現(xiàn)在這么有震懾力了。
“老大!”
后面響起一道弱弱的聲音,提著食盒的周芝芝飛快的跑了過來。
“老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好著呢,你不用聽那些人胡說!笔挍鰞簩λf。
人人都避她如蛇蝎,周芝芝和葉良辰是唯二關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