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生目光死死地盯著溫蘭的腹部，并未回答溫蘭的問題。

直到醫生朝沈葉生點了點頭后，沈葉生才咬著后槽牙道：“打掉。”

“沈葉生！你不能這么對這個孩子！”溫蘭也氣得哆嗦。

“為什么不能？”沈葉生睥睨她的腹部，冷漠道：“孽種。”

醫生朝沈葉生微微頷首后，才道：“沈先生，藥物打嗎？”

“藥物。”胎兒還沒成型，用藥物打能打干凈。

醫生點了點頭，帶著東西走了之后，關門聲才吵得溫蘭一個激靈。

看著沈葉生蹲下身，來解開束縛自己手腕的的繩，溫蘭有些語無倫次道：“沈、沈葉生，不……不要這么對我，孩、孩子沒有錯……”

“對，孩子沒錯。”解開女人繩子后，沈葉生望著溫蘭的眼神充斥著冷漠，“孩子沒錯，錯的是你，溫蘭。”

“我……”溫蘭渾濁的眸子逐漸清明起來。

對錯的是她，錯在她現在才頓悟，越是頓悟，越是覺得自己之前愛錯了人，她究竟是愛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一開始愛，后面剩下的只有執著？

“錯的是我，我不該愛你，沈葉生……”

我不該你，沈葉生……

這句話反復回蕩在沈葉生耳畔邊，他緊緊地擁住這個女人，仿佛是想將她的骨血揉入自己身體里，與之合為一體才肯罷休。

沈葉生整張臉都埋在了女人頸彎處，深吸了口氣，才道：“晚了，溫蘭，已經晚了。”

“不晚，沈葉生，這個孩子是你的，你不能剝奪我生他的權利……”溫蘭想推開男人的懷抱，卻發現對方更用力地勒緊了自己，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沈葉生！”

沈葉生嗓音沙啞道：“叫我葉生。”

“沈葉生，你放開我！”

“……叫我葉生，好不好？”他的嗓音帶著一絲祈求。

溫蘭微微一愣，很少能見到他服軟的一面，仿佛和她認識的沈葉生相差甚遠……

“那你放開我。”

沈葉生眼神逐漸冰冷了下來。

他沒有放開女人，而是冷聲道：“我不管這肚子里的是不是我的孩子，溫蘭，他都不能留下。”

消失的一個月時間，她和另一個男人做過什么，他都可以不提，只要她還是她，還能在他身邊，追逐著他，他就可以不計前嫌留下她。

“溫蘭，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打掉這個，咱們……”

“沈葉生，你究竟有沒有心？”溫蘭打斷對方的話，“如果這個孩子也沒了，你覺得我會心安理得的繼續留在你身邊嗎？”

沈葉生心底疙瘩了下。

想起幾年前，他去獄中看過她，現在的她不記得了……

但那時候溫蘭看他的眼神，他這輩子都記得。

仿佛原本屬于自己掌心的東西，在剎那消逝了，快得他根本撲捉不到。

這種感覺他不想再回應第二次。

“好……”

溫蘭眸底逐漸恢復生機，沈葉生說什么？

沈葉生繼續道：“我可以留下孩子，但你以后必須留在我身邊，溫蘭，別想離開我，永遠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