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適應(yīng)能力還算強,勉強上任后的第三天,餐廳便出了點問題。
這是所西餐廳,格調(diào)很優(yōu)雅,沒到時間點都會有鋼琴師演奏,不巧的是,鋼琴演奏者一時半會兒不能來,上一次鋼琴演奏推遲,上頭知道后,經(jīng)理就扣了不少錢,這會兒他還在為這是發(fā)愁。
經(jīng)理平時人緣就很好,不少閑置的后廚人員安慰他。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會兒也找不到一個能演奏鋼琴的……”
“哎,經(jīng)理,聽天由命吧。”
溫蘭猶豫了半天,才弱弱的舉起手道:“請問……”
大概是她平時存在感太低,導(dǎo)致就算她說話,也沒人理會她想說什么。
“鋼琴演奏露臉嗎?”
經(jīng)理看向聲源處,仿佛看到了希望,待看清人是溫蘭后,冷哼從鼻息傳出。
一個連洗碗都要適應(yīng)半天的人,怎么會演奏鋼琴?
溫蘭見對方?jīng)]回聲,她砸吧了下干澀的唇瓣,“有錢嗎?”
她經(jīng)期來了,但身上的錢不多,一個面包要用上一整天,她才能換一片,她很缺錢,非常缺。
“你會嗎?”經(jīng)理反問。
溫蘭點了點頭,在認(rèn)識沈葉生之前,她很喜歡彈鋼琴,而且段位不低。
經(jīng)理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點了點頭,“行吧,你上吧,表現(xiàn)的好,有錢拿。”
也沒說拿多少。
只要有錢就行……
從后廚到前臺,不過幾十步的距離,但溫蘭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當(dāng)看到陳列在池塘邊,暗光打在的鋼琴上時,她眸底閃過一絲驚艷。
鋼琴,她很久都沒摸到了……
坐在凳上后,她朝不遠(yuǎn)處忐忑的經(jīng)理微微點頭,指腹沾了鋼琴鍵,就猶如魚沾了水般歡快,停不下來的熟悉以及歡愉。
原來,曾經(jīng)熟悉的旋律,一直印在她的腦海中。
顧明城只覺得這次聽到的鋼琴聲與平時不同,望向池塘邊的背影上,這是女人的背影……
“你猜,這次演奏的人是誰?”
顧明城好奇道:“你請新的鋼琴師了?不過這技術(shù)確實比以前好很多。”
“新鋼琴師?噗,就是你上次介紹來洗碗的女人,她既然有這能力,為什么你還要人家洗碗?什么仇什么怨?”
“啊?她居然會彈鋼琴?”顧明城也很驚訝。
更讓他覺得驚訝的是,演奏的曲目還沒完,有道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朝池塘邊鋼琴前女人走去。
溫蘭正墜入旋律其中,情不自禁,難以自拔……
可剛演奏到一半,手便被一股力道握住,她眉宇微蹙,仰頭就看到沈葉生那張盛滿怒火的臉。
“啊!”溫蘭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跟著往后退了一步,手掌撐在鋼琴鍵上,“咚”的一聲巨響,餐廳其他客人都看向這邊來。
她很想沈葉生,很想見他,但見到他,又忍不住逃。
她不想再遇到那樣的事,成為裸替,差點被人給強女干,更不想遇到沈葉生后,對方對自己說,再回去拍沒有拍完的鏡頭……
溫蘭猛地抽回自己手腕,也不顧自己身在何處,還有未完成的事,拔腿就朝餐廳門的方向跑去!
但,沈葉生快她一步,將她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跑什么?”
溫蘭抿著雙唇,沈葉生冷笑出聲,“這幾天,和哪個野男人過的?”
野、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