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醒來之后,還沒緩過神來,沈葉生那張英雋逼人的臉徑直朝她走來。
就在溫蘭感到欣喜,他對她不是沒有丁點感情,手術期間他是不是一直都候在門口?下秒,男人便冷酷無情地掀開她的被單。
溫蘭錯愕之下,緊接著撕拉一聲,沈葉生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撕成了碎片。
溫蘭不可置信地看著面無波瀾的男人。
她對他還抱著希翼。
在欣喜第一眼就是他的同時,她也忘卻了被推進手術前的痛苦,眼底充斥著迷茫的情緒,口中干澀道:“葉生,你在做什么……”
“醫生說手術后傷口晾一下,會縮短恢復時間!鄙蛉~生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笑來。
“……”醫生肯定不是這么叮囑的!
“好好睡,你的衣服,我拿走了!闭f完,沈葉生也不看毫無生氣,且不懂得反抗的女人,撿起女人的衣服,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沈葉生便將她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內,頭也不回地抬腳離開了。
溫蘭休想讓他心軟一絲一毫,一條人命,光是這些怎么夠?
病房內,溫蘭苦澀笑了笑,他對自己做的任何事,都讓她恨不起來,反而更愛……
她怎么賤到了骨子里,自知卻不肯悔改?
沈葉生扒了自己衣服后,溫蘭不敢就這樣叫護士,但紙是包不住火的,護士第二天替她檢查后,替她拿了新的病服,這過程中,不僅是護士就連醫生也知道她病服被扒的情況。
溫蘭羞憤的在醫院度過漫漫長期。
她比預期的晚出院。
沈家派來的人接她,回到沈家,先見到的不是沈葉生,而是秦淑畫,秦淑琴的妹妹。
溫蘭無意糾纏,繞過對方朝樓上走去,卻被秦淑畫勾腳絆到了。
溫蘭狼狽地吃了個狗屎跤,而秦淑畫肆無忌憚地大笑:“哈哈哈,來看看當了沈家二十幾年的冒牌小姐,如今狼狽得真像條狗!”
溫蘭咬著蒼白無力的下唇。
就像秦淑畫所說,她當了沈家二十幾年的千金小姐,到頭來不過是個養女而已!
難怪,她從小就跟母親姓。
父母死后,她的身份才被曝露了出來,也幸好沈家人念及二十多年的情分,沒有趕走自己,甚至想要她和沈葉生聯姻,誰知道在婚禮上出了意外……
回憶至此,溫蘭發現四周沒有人肯過來幫自己一把。
準備自食其力的溫蘭手剛撐在地面上,想要自己站起身來,卻被秦淑畫踩住了手背。
秦淑畫那張濃妝艷抹的臉,都開始猙獰起來,“溫蘭,你還有臉回來,殺了我姐姐,你活得心安理得嗎?”
殺了秦淑琴?
溫蘭猛地將手一縮!
也不顧手背因此而脫了層皮,看著秦淑畫因此而摔倒,她冷聲道:“秦淑畫我不欠你們姐妹,人,不是我殺的,要我解釋多少次?”
不管解釋多少次好似都沒用。
溫蘭沒由來的,內心劃過一絲頹敗,人不是她殺的,她因此引來牢獄之災不說,還賠了個腎給眼前這個女人。
這倆姐妹出生并不好,之所以能騎到她頭上來,不過是仗著沈葉生的關照。
秦淑畫一手撐著腰剛起身,另只手高高舉起,看似想反打她一巴掌。
就在溫蘭剛剛抽手,就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和勇氣,現在……她絕望地闔上雙眸后,啪的掌聲落地,但她臉上并未感覺到疼痛。
溫蘭掀開眼簾,就見秦淑畫臉上紅色五指印,隨后,秦淑畫還嫌打的不夠狠,另張臉也狠狠揮下一巴掌!
與剛剛張揚跋扈不同,現在的秦淑畫看似柔弱可憐,“溫蘭姐,都是我的錯,是我給姐姐出的注意,讓她去你的婚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溫蘭姐,求求你把姐姐還給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會讓姐姐去破壞你的婚禮了……”
溫蘭震驚地看著秦淑畫!
溫蘭怎么以前沒發現,這個女人和她姐姐一樣,有著扭曲事實的能力?
明明她才是那個受害者,可經過對方的扭轉,卻衍變成了她是那個肇事者!
溫蘭剛想扳回局面,就聽到身后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溫蘭,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是沈葉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