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蕭念蓉對白夢涵十分的熱情。
時常給白夢涵夾菜。
白夢涵一邊笑,一邊用自己一早帶在自己身邊的銀針,去刺自己的指腹,將剛剛的那繡品里面的毒給排解出來。
白夢涵的針灸學得很好。
沒過多久,就成功把那本來就沒沾上多少的毒給排出去了。
但是,蕭念蓉還完全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得逞了。
白夢涵也不揭穿。
她想要看看,蕭念蓉到底想要折騰出什么名堂。
而且,白夢涵也挺不明白的,自己跟蕭念蓉之間,也算是無冤無仇,甚至是今天這么一天,都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是,她并不明白,為什么蕭念蓉對自己的敵意這么的強烈,而且,還是想要把自己給置于死地的那種敵意。
她想要知道答案。
“妹妹想要喝一些酒嗎?”
在吃得都差不多了的時候,蕭念蓉輕聲的提起此事。
白夢涵微挑眉頭。
她覺得,喝酒這件事,肯定也跟蕭念蓉的計謀有關系。
白夢涵心里頭已經警惕了,但是,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回答:“姐姐估計不知道,我喝醉了之后,容易失態,為了不讓姐姐笑話,我還是不喝了吧。”
蕭念蓉含笑道:“這并不是是否失態的事情,只是,今日,我見到妹妹你,真就是十分的喜歡,都說把酒言歡,我也想要跟妹妹一起小斟幾杯,好好地把酒言歡。”
白夢涵搖頭。
蕭念蓉微微垂下眼睫,沒有去看白夢涵,但是,實際上,肯定是已經在心里頭破罵出聲了。
白夢涵看得出來。
“妹妹不喝也行……”
過了一陣子之后,白夢涵才接著聽見了蕭念蓉的聲音。
她大概是換了另外的一種主意,此時,聲音里面,也不再像是剛剛說話的時候,透著一股開心了,反而是透著一股難過的氣息。
蕭念蓉就用著這樣難過的語氣,開了口:“本來是想要在喝了酒,壯膽之后,好好地跟妹妹說一些貼心話的……罷了,既然妹妹不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那就不喝酒了吧。”
蕭念蓉這算是在以退為進,她想要借著自己的難過,來逼白夢涵安慰她,從而放低自己的底線,說出自己也是可以喝一些酒來的話。
但是,白夢涵本來就沒有真的把蕭念蓉當成姐姐,此時,自然也就不著蕭念蓉的套。
聽見了蕭念蓉的這番話的時候,白夢涵當即就借坡下驢,對蕭念蓉感激的開口道:“謝謝姐姐體諒,姐姐能夠體諒我,我也是心滿意足了。”
蕭念蓉的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蕭念蓉:“……”
她真就是萬萬沒有想到,白夢涵居然會這么的低情商。
之前的時候,她不是看白夢涵還挺聰明的嗎?怎么一到這種關鍵的時候,就顯得這么的蠢了?
她剛剛的那番話,那是在體諒她嗎?
蕭念蓉氣急敗壞。
但是又無可奈何。
并且,在白夢涵看向她的時候,她還要忍氣吞聲,假裝出一副自己根本就一點兒也不生氣的模樣。
實際上,心里頭則是氣更多了。
蕭念蓉覺得,就這么的繼續跟白夢涵相處下去的話,她估計都要因為生氣而折壽了。
這白夢涵的性子,怎么就這么的讓人摸不清呢?
此前的時候,她還是挺喜歡比自己蠢的的人的,因為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玩弄他們了,但是,白夢涵雖然看著比她蠢,但是,實際上,卻十分的氣人。
她的種種行為,雖然也算是無意之舉,但是,卻每一件事,都正好在踩在了蕭念蓉的心窩子上。
讓她覺得心里頭就像是憋了一口氣,出也出不去,讓她忍不住的因此而感到憋屈。
這次之后,她再也不想要見白夢涵了。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把這件事給處理好。
“既然妹妹不想要飲酒……”
蕭念蓉輕聲道:“那不妨在吃完飯之后,就多陪姐姐多說一會兒話吧。”
“好。”
白夢涵笑著答應下來。
晚飯吃完了之后,白夢涵就跟著蕭念蓉,到了她院子里面的迎客廳。
迎客廳是十分繁華的,但是也不能說是完全都是繁華,在許多的細節上面,還是充斥著文墨的氣息的。
這丞相府,不愧是丞相所居住的地方,可以說是每一處的擺設,都充滿了考究。
白夢涵掃了一眼之后,面露欣賞。
是很不錯的。
可惜了。
怎么人卻……
白夢涵不動聲色的搖頭,感到遺憾。
蕭念蓉讓下人下去沏茶。
隨后,又請白夢涵坐在離她最近的那把椅子上。
做完了這些之后,她這才幽幽的開了口:“其實……不知道妹妹你有沒有聽說過,丞相的年紀,遠遠是要比我大的,而我,也不是他的原配,我算是他幾年之前,這才新娶的夫人。”
看著這個架勢,卻像是想要跟她談心了。
白夢涵看得出來。
她也不敷衍蕭念蓉。
此時,在聽到了蕭念蓉這么一番像是在掏心窩子的話之后,白夢涵恰到好處的流露出震驚之色,隨后,又開口道:“這件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既然是蕭念蓉想要說,那她就扮好一個聽眾的角色,也不需要她說什么話,也不必她去說她自己的親身經歷,因為說這些事沒有必要,只會讓蕭念蓉更加的看透白夢涵。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白夢涵對于這么一個道理,還是懂的。
而且,她本來就不是真心想要跟蕭念蓉做朋友的,要是蕭念蓉從她說的話里面,察覺到了她其實沒有想要跟她做朋友的意思,那么,她就說多錯多了。
白夢涵寧可做一個話少的,不懂得附和人的人,也不愿意去說多錯多。
那樣的行為太蠢。
“是啊。”
聽見了白夢涵的話,蕭念蓉輕聲一嘆,隨后才開口:“眾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包括這丞相府里面大部分的下人,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這幾年剛換過來的,對丞相府此前的事情,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