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為原身而感到不值。
在為她為什么分到了這么一個爹,而感到不值。
笑了起來,白夢涵的眉眼之間,帶滿了輕蔑之色。
她沒再收斂眉眼里面藏著的譏誚,此時,便這樣冷冰冰的盯著三姨娘,輕聲的問道:“你想要當我的母親?但是,我記得,我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啊……”
后面的幾個字,白夢涵說得輕飄飄的,但是,又確保三姨娘能夠聽清自己所說的話。
三姨娘微微咬牙。
她被白夢涵給挑釁到了。
但她還是強行的保持微笑,對白夢涵道:“既然夢涵不愿意把我當成母親,那就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姨娘吧,我不在意的!
白夢涵也笑:“好的,姨娘。”
三姨娘:“……”
我不在意的。
真的。
……
皇宮。
軒轅水嵐按照規矩,先去面圣。
身為公主,她所享受到的待遇,還算是很高的,此時,站在皇宮里,還能有一群的宮人為她領路。
她被帶到了皇帝的面前。
軒轅水嵐知道,現在,她頭上的人,就是皇帝了。
在來這里之前,這邊的規矩跟行禮方式,軒轅水嵐還是有仔細的研究過的。
所以,此時,當她面圣的時候,她絲毫沒有膽怯,而是規規矩矩的,把禮給施了。
雖然她現在行禮的動作,還是能夠看出來,她的動作是有著一些生疏的,但是,這對于一個剛開始學禮數的冬雪國人來說,已經算是十分不錯的了。
皇帝也十分滿意。
他覺得,這冬雪國,給了他十足的面子。
他滿意的對軒轅水嵐點了點頭,隨后,這才道:“免禮,平身吧!
軒轅水嵐點頭。
她生來就是公主,所以,骨子里面,沒有平常人的那種自卑,她生來就是驕傲的,于是,當聽見皇帝的話之后,她動作沒有停頓,自然的站起了身。
也就是這時候,軒轅水嵐抬起了頭。
要說這軒轅水嵐,也的確是一個美人,而且,算是冬雪國里面,長得最是好看的美人,因為她的眉眼之間,一直帶著一股傲氣,可以說,是其他美人的身上,都沒有辦法找到的氣質。
眉眼凌厲,傲氣,而且也不缺少精致的氣質。
當軒轅水嵐抬起頭,讓皇帝看清了她的眉眼的時候,皇帝的心中一顫,狠狠地被她驚艷了一下。
皇帝也算是看過了不少的美人了,但是,這軒轅水嵐的長相,卻還是讓他覺得十分的意外與驚艷。
這是何等的美人啊。
皇帝甚至是動了心思,想要把軒轅水嵐留在后宮里頭了。
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行。
這一次,軒轅水嵐想要嫁給慕容楓,可是冬雪國那邊的國王承諾的,點名,就是要慕容楓這個人,其他人都不行。
而且,老皇帝的年紀,他們也都知道,他今年,差不多都要五十多了,甚至是可以當軒轅水嵐的爺爺了,若是老皇帝真就把軒轅水嵐給娶了,那么,冬雪國那邊會不會氣得直接造反,老皇帝都不知道。
畢竟,這冬雪國的國王,可就只有軒轅水嵐這么一個掌上明珠。
要是掌上明珠出了差錯,他怕是拼盡全力,也要狠狠地咬他們一口。
若是老皇帝再年輕上十幾歲,他也許還敢肖想軒轅水嵐,但是,現在,他是絕對不可能跟這樣一個美人在一起的。
于是,雖然心里頭的確是心動軒轅水嵐的長相,但是,老皇帝還是沒有對她出手。
他有些遺憾的收回了目光。
“你就是冬雪國來的公主嗎?”
老皇帝跟軒轅水嵐說了這么一句話,試圖跟她拉攏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
老皇帝看軒轅水嵐的時候,軒轅水嵐也同樣的在打量著眼前的老皇帝,她本來以為。老皇帝應該是一個垂垂老矣的人,最少,也有七老八十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只有五十出頭的樣子罷了。
只不過,大概是被色欲掏空了自己的身體,所以,此時的老皇帝,顯得分外的憔悴,但是,這卻還是出乎了軒轅水嵐的印象,因為,之前的時候,她一直覺得,慕容楓是一個老男人,所以,身為慕容楓的生父,老皇帝的年紀應該更老,最少,也應該是七老八十的模樣,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看起來只是五十出頭的樣子罷了。
只不過,如果,老皇帝真就只有五十歲的樣子的話,那么,這個慕容楓,是不是也就最多只有三十多歲?
軒轅水嵐只是想到這里,就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真的會這樣嗎?
但是,如果慕容楓真就只有三十多歲的話,那么,為什么他兵法那么的厲害,他們冬雪國的將軍們,幾乎就是傾巢而出了,但是,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贏過慕容楓。
這慕容楓,哪里像是一個年輕人?他更像是一頭老謀深算的狐貍。
于是,軒轅水嵐的這么一個想法,剛剛生出,就被她自己給掐滅了。
她暗暗對自己說道,慕容楓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的,如果說,他們這一場仗,就輸給這么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的話,那么,他們冬雪國,豈不是一個笑話?
那么多的老將,卻連一個年輕人也不敵?
老皇帝看出了軒轅水嵐在走神。
只是,他并不介意。
因為他也看得出來,這軒轅水嵐,其實也還只是一個孩子罷了,根本不像是有什么心機的人。
于是,老皇帝對軒轅水嵐的態度十分縱容,此時,見她正在走神,也沒有打擾她。
直到軒轅水嵐回過神來,老皇帝這才對她笑了笑,“在想什么呢?怎么這么出神?”
軒轅水嵐的耳根當時就紅了。
隨后,她這才跪下道歉,“臣失禮了!
因為這一次冬雪國打了敗仗,所以,從此之后,他們就都成了這邊的附屬國,于是,當此時給老皇帝行禮的時候,軒轅水嵐也是以“臣”為自稱,尊老皇帝為陛下。
老皇帝被這么吹捧得很高興,也很飄飄然。